鑰匙開門的聲音讓她連忙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門口,看到魏莫沉走進來,連忙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你怎麼纔回來。”
魏莫沉英俊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伸手拉開她的手臂,推開她的身子,讓她和自己保持距離。
“你怎麼還沒睡”
看到他一副不耐的表情,她低着頭,拇指用力的摳着手指,“等你。”
聽到她的話,他的臉更加的難看,“你不需要等我,去睡吧。”他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雷雨諾擡頭看着他走進房間,想要叫他,想要問他喫沒喫飯,她做了他的飯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牀上精美的袋子,她拿起來走了出去,站在他的房間外猶豫了好久才擡手敲了一下門。
魏莫沉打開門,依舊是冷着一張臉,沒好氣的道:“還有事嗎”
她舉起手中的袋子,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我今天逛街無意中看到一條領帶覺得挺適合你的,所以就想買來送給你。”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袋子,“謝謝,我不需要領帶,你還是送給別人吧,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
“可是我好吧,我不打擾你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茶几桌上看到那條領帶,旁邊還有一張字條,他連看都沒看轉身離開。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接到魯重言的電話,說因爲公司的事情明天要回國一趟,他要是有時間就一起聚一下喫個飯,他當然不會拒絕。
第二天晚餐的地點和時間都是他讓祕書定的,只是沒想到曲清晚也回來,他心裏有些高興,卻不敢太表露出來。
“你也來了。” 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曲清晚依舊是淡笑的看着他,“聽說學長回來了,我就不請自來了。”
魏莫沉看着她微笑的樣子,心情就覺得特別的好,可現在她的笑容,她的一切早就不屬於他了,
“對呀,我怎麼忘了魯重言什麼時候回來,你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麟軒他應該會告訴你的。”
“是學長告訴我你定了這裏。”
兩個聊了一會兒,包房的門推開,魯重言一副匆匆趕來的模樣,“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服務員上菜吧。”
魯重言來了,他們的話題就多了起來,曲清晚只是偶爾說一句,大多時候都是聽他們在說。
“清晚,我好像聽說,杜總今天晚上也在這間酒店應酬,他沒告訴你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還告訴他今晚我們在這喫飯,但他什麼都沒說”
話音還沒落包房的門就敲了一下,三個人同時看向門口,服務生推開門後,杜麟軒走了進來。
“麟軒。”曲清晚驚訝的道。
“聽清晚說今天你們在這喫飯,就過來看看,不打擾你們吧。”
魏莫沉看到他來起身將身邊的座位讓給他。
“當然不會。”
坐在曲清晚身旁,很自然就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貼近她小聲的道:“我來看看你坐一會就走。”
魏莫沉看着他親密又自然的握着曲清晚的手,他連忙瞥開目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魯重言看他有些不自然
的表情連忙道:“我和杜總還沒一起喝過酒,今天難得碰到一起,我們喝一個吧。”
他曾經和杜麟軒是無話不談的朋友,現在反而變得越來越陌生,目光撇向杜麟軒見他也看向自己,不由的舉起手中的酒杯,“我敬你。”他的目光落在他的領帶上,卻是覺得好像有些眼熟。
“莫沉,杜氏會和魏氏合作,今後我們可能會經常見面,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曲清晚看着他們兩人客套的樣子,心裏卻是有些不太舒服,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好了我出來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杜麟軒站了起來道。
魯重言和魏莫沉也站了起來,想要送他。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送我。”
曲清晚將他送到門口,他卻突然回頭道:“你幾點走告訴我一聲,我們一起回家。”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忙你的。”
“沒事,有你在這我早就沒心思留在這裏了。”這句話是他覆在她的耳朵上小聲和她說的,頓時讓她感覺到耳根都紅了,可她怎麼覺得他是故意說這樣的話,讓自己臉紅。
又是很晚纔到家,雷雨諾依舊坐在沙發上等他,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撲上來抱住他,而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想要和他說話,卻又不敢和他說話。
他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解開領帶走回房間,突然間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昨天的領帶是要送給我的是吧。”
雷雨諾愣了一下連忙道:“是,是要送給你的。”
“領帶那”
她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回房間,他有些後悔。
雷雨諾將手中的領帶交到他的手中。
他看着手中的領帶,緊緊的握在手中,“謝謝。”轉身走回房間。
洗了澡從浴室走出來,看着牀上的那條領帶,他走過去拿了起來,真的和杜麟軒帶的那條是一模一樣的,他不用猜也知道這條領帶一定是曲清晚買給他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杜麟軒對穿戴的衣服還有配飾是多麼挑剔,除非是定製的,不然他連看一眼都不會。
伸手輕撫着手中的領帶,明知道他不應該接受她的東西,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
第二天早上,魏莫沉沒有像前幾天一樣無視她的存在,而是坐在餐桌上,吃了幾口她精心製作的早餐。
雷雨諾高興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他帶上了自己爲他買的領帶心跳的更是特別的快,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雙眼就像是粘在他的臉上一樣怎麼也移不開。
“雷總什麼時候回來”
“啊哦,可能還要幾天。”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她道:“你腳上有傷就不要走來走去做這些,我晚上還有應酬,你不要等我。”
她剛剛還炙熱的心一瞬間像是被他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低着頭,一臉的失望卻又不敢讓他看到,“哦。”
他拿起公文包頭也不會的離開。
她無精打采的坐在餐桌上,深深吐出一口氣,又不斷自己給自己打氣,她不可以氣餒,魏莫沉沒有將自己趕走,還接受了她送的領帶,最主要的是他終於肯告訴自己他的行蹤就說明他心裏已經漸漸有她了,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走進他的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