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冥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穆小妹那輛銀灰色的保姆車上。
現場還有圍觀的羣衆,將夏以寧爲穆哲化妝做造型這一幕po到互聯網上,之後如何被熱議,已經不是冥修想要關心的事了。
罕見的,冥修很紳士地,等到夏以寧幫穆哲做完造型,和保姆車上的他揮手致意之後,才重新走到小丫頭的身邊。
“宮澤,把東西收拾一下,送夏小姐回家。”此刻冥修的聲音,像海上醞釀中的暴風雨,滿臉的烏雲,像壓在人心口的石頭,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夏以寧不明白,她都已經解決掉了這些壞蛋,也沒有受到傷害,冥修爲什麼還要將她送回家
“冥修,我真的沒事,我不回家可以嗎”夏以寧拋出一個可愛的眼神,笑得甜甜衝着冥修撒嬌道。
按照這段時間,夏以寧對冥修的瞭解。這個男人生氣的情況下,沒有什麼是她一個笑容無法搞定的,要是有,那就兩個
然而今天的冥修,壓根不想給夏以寧任何逃脫的機會,“我說回家。”
不知爲何,夏以寧原本還想了很多理由要說服這個男人。
可就算呆萌如夏以寧,現在也能感受到冥修身上那如暴風雨般無法自控的戾氣。
回小公寓的車裏,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開着車的宮澤忍不住多穿了一個外套,後座那個天然冰箱,渾身籠罩着的寒氣,都要將他直接凍僵了。
到了小公寓樓下,夏以寧似乎也在生氣冥修對自己一路不理不睬,還這麼霸道地將她綁回家,拿着她小攤上的東西,自己先進了電梯。
冥修不言不語地跟在身後。
宮澤實在擔心,盛怒下的大魔王,不知道會對小丫頭做出什麼事了,只能冒死小聲在車裏勸道:“boss大人,待會兒有話好好說,小夫人還”
“小”字都沒有說出口,冥修一個“不想死,就閉嘴”的眼神殺過來,之後,只見低調的黑色跑車瞬間衝出小區。
宮澤又不是傻子,這時候還不走,難不成明年要過清明節
一路悶悶的兩個人,終於回到他們的小公寓。
如果夏以寧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他們兩個婚後,第一次大白天一同在家。
之前的冥修,看似一直很忙,但每天晚上還是會按時回家,這才讓夏以寧誤以爲他是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冥修,你不去上班嗎”
許久,生悶氣的小丫頭,還是忍不住先開口
夏晉華從小給夏以寧普及的教育就是和氣生財,如若雙方產生了矛盾,唯一的辦法只能說開,絕對不能讓矛盾繼續惡化下去。
“希望我去上班,你就能和你的巨星竹馬一起逍遙”話說出口的同時,就連冥修自己都能感受到語氣裏濃濃的怨念。
“冥修,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和穆哲,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夏以寧從一開始就只將穆哲當成哥哥,別說以前,
巨星的女人是那麼好當的嗎是的話,娛樂圈裏就不會有那麼多黑子了。
“我心裏怎麼想的,你怎麼知道”對夏以寧赤裸裸的佔有慾,簡直要將冥修逼瘋。
與以往不同,今天的冥修看着夏以寧的眼神,充滿了獸慾,讓想要再次和他談話的夏以寧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冥修,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那我原來是什麼人”危險的氣息,隨着男人的靠近,逐漸向夏以寧靠近,直至拿到挺拔的身影,完全將嬌小的她籠罩。
面對眼前這個風暴中心,夏以寧下意識地說:“冥修,我害怕。”
害怕就對了,這纔是一個正常人見到冥修之後該有的反應只是夏以寧的這個反應,未免來得太晚了。
緊接着,夏以寧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那如野獸般的男人,直接將她扔到了屬於他們的大牀。
夏以寧被嚇得縮成一團,而將她帶到此處的罪魁禍首,此刻正一條長腿正半跪在牀沿,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優雅慵懶丟輕解襯衫的領口,“還有更讓人害怕的,你想不想知道”
夏以寧連“不想”兩個字都來不及說出口,那道危險的身影,已經朝着她壓了過來。
“不要”
可任憑夏以寧如何求饒,如何哭泣,這一次冥修似乎是打定注意,一定要將她喫幹抹淨。
火熱的脣所到之處,夏以寧白皙的肌膚立刻留下青紫的曖昧痕跡,就連她兩隻做亂的爪子,也被冥修一隻大手捏住,高舉過頭頂。
這種屈辱的姿勢,只能讓夏以寧更加方便這個危險的男人求索,更別提時不時擦過的,屬於男人身上那獨特熱烈的溫度。
“冥修,我不要,求你”白皙乾淨如牛奶般的小臉,不止是緋色的紅暈,更佈滿了交錯的淚痕,“我以後聽你的話,你不要好不好”
夏以寧這番話,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家長的原諒一般。
她終究還是沒有將自己當成她的丈夫。
這個認知,如同一盆冰水潑在冥修的身上,讓縈繞在他周身的那些情慾,瞬間消失殆盡。
直到玄關處傳來震耳欲聾的摔門聲,不斷髮抖的夏以寧這才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到現在,她都不清楚冥修這個傢伙到底在生什麼氣
他不是說過,會等她,等她願意的那天嗎
可今天的他到底怎麼了
衝出公寓的冥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知道夏以寧現在最多隻是對他沒有了防備,還不到讓她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但是他已經快要剋制不住,那些可惡的佔有慾了每天都能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或許聰明如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因爲一個小丫頭而亂了心扉。
帶着一身無法釋放的戾氣,冥修回到了冥氏。
宮澤看到冥修那陰惻惻的神情之後,立刻暗叫要遭。
於是這一整天,冥氏從上到下,從總部到無數子公司,人人自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