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遞到冥老夫人面前,靳靈靈還不忘火上澆油,“老夫人您看,以寧一定學過格鬥術,您看這姿勢,多標準啊”
這個世上,除了冥修之外,或許最瞭解冥老夫人的,恐怕就是靳靈靈了。
爲了能夠順利嫁給冥修,這些年來,靳靈靈做的功課可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研究冥老夫人的喜好,以便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靳靈靈都能和她說得上話。
所以,沒有人比靳靈靈更加清楚,真正大家閨秀的冥老夫人,最討厭的就是女孩子喜歡動手這一點。
果然,看到靳靈靈手機上那些東西之後,冥老夫人之前愉悅的情緒一掃而空。
小丫頭果然年紀還小,怎麼能在大白天的,就和其他男人打架呢而且還被弄上了像報紙這樣的東西,靳靈靈都能看到了,肯定國內大部分人也看到了,將來要是讓她的姐妹們知道,她的兒媳婦公然在馬路上就和人打架,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話她呢
在冥老夫人看來,女孩就應該柔柔弱弱嬌滴滴的,絕不能像母老虎那樣的。
冥老夫人的情緒變化,靳靈靈能看出來,夏以寧又怎麼看不出
但是打架這件事是真實存在的,她也不能欺騙老人家,於是嘗試着解釋:“媽媽,那天我在擺攤,這些人忽然就過來,說要收保護費”
聽到這裏,冥老夫人將臉一拉,繼而道:“他們收保護費你就能對他們動手,遇到這種事,你就應該報警,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大馬路上就和人打起來,成何體統”
“不是的”夏以寧沒辦法解釋,有些事情,真不是她老人家想象的那麼簡單。
“還說不是,你看這個,你還拿桌子拍人家了。”冥老夫人指着靳靈靈的手機說:“你一個小丫頭,他們又這麼多人,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其實,冥老夫人多少也有些向着她的兒媳婦的。
這時,他們的第一道菜上來了,而且端菜的人,還是一個他們都認識的。
“臥槽爸爸你怎麼在這裏”牛哥端着前菜,穿着統一的制服,剛將菜放下,又看到一邊的冥修,“哎喲,爺爺您也在啊”
自從被夏以寧教育之後,他和兄弟們都找了工作,從最基本的開始幹。工作雖然辛苦,但比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卻不知道安生了多少。
“這是”被搞暈的不僅有冥老夫人,而且還有靳靈靈,她們實在不理解,爲什麼一個壯漢會稱呼夏以寧爲爸爸,又稱呼冥修爲爺爺,因爲怎麼看,那個人的年紀都在夏以寧和冥修之上。
“照片裏的人。”冥修的聲音涼涼的,就像一股來自雪山的寒風,吹進了每一個人的身體裏。
“這是太奶奶吧”牛哥熱情地打着招呼,“祝您用餐愉快啊。”說着,又拿着空托盤走了。
“照片裏的人”冥老夫人這下更愣了,“你們不是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爲小丫頭教會了他們做人的道理,現在他們已經改邪歸正了。”
這確實是靳靈靈沒有想到的,這夏以寧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可冥老夫人聽後,看着夏以寧的眼神都變了,就像看着稀世珍寶一樣地稀罕:“能娶到寧寧,真是我們冥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這話好像說反了吧,上輩子修來福氣,能嫁進冥家的,好像是夏以寧纔對吧
所以冥老夫人的話,靳靈靈第一個不服,“不對吧,以寧能嫁進冥家,纔是”
“喫菜”
沒想到靳靈靈話還沒有說完呢,冥老夫人已經下了命令,那副我不鳥你的樣子,好像靳靈靈要再敢嗶嗶一句,下場就很可能比牛哥他們還慘似的。
又收拾不了夏以寧,靳靈靈也只能再一次忍住。
好不容易等到這頓飯結束,到了吹蠟燭切蛋糕的環節。
夏以寧親自在她做的蛋糕上插上拉住點燃,然後哄得冥老夫人像個孩子一樣,在胸前握拳許願。
老夫人剛將蠟燭吹滅,冥修便立即將蛋糕拿開。
“冥修,你幹嘛,我和媽媽還沒喫呢”夏以寧追着問。
冥修:“”我就是爲了你和媽媽,纔不想讓你們喫的啊
只是這句話,現在的冥修怎麼都說不出口,“你過去坐好,我切好了給你送去。”
聽到他這句話,夏以寧這才放心地離開。
冥修切蛋糕的時候,一直杵在他身邊,偷偷看他的靳靈靈,這才上前詢問:“冥修,需要幫忙嗎”
正在煩惱要怎麼解決這個蛋糕的冥修,忽然眼前一亮。
“你要喫嗎”一塊被切得整齊好看的蛋糕,裝在一個紙盤子裏,被一隻骨節分明好看的大手送到了靳靈靈的面前。
印象裏,這還是冥修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更別提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將一個什麼東西,送到她的面前,詢問她的想法。
欣喜若狂的靳靈靈,立刻做小鳥依人狀,點頭如搗蒜,“我想喫。”
說着,靳靈靈立刻接過冥修手裏的蛋糕,吃了一大口。
“好喫嗎”某腹黑,似笑非笑地看着靳冤大頭。
預想中入口即化,綿軟香甜的蛋糕,爲什麼會有種大便的味道靳靈靈很想立刻衝去廁所吐掉,但是這是冥修第一次給她的東西,她絕不能傷到冥修的面子。
於是忍住嘔吐的衝動,靳靈靈口是心非地道:“好喫,非常好喫。”
“哦”聞言,冥修只是淡然地應着,眼風看似隨意地,朝正在聊天的母親和夏以寧的方向望了望,忽而道:“那你就都吃了吧。”
“什麼”這翔一樣的蛋糕,居然要她都吃了。
看着靳靈靈想吐又想哭的表情,冥修心情甚是平靜地說:“你剛剛不是說好喫”
靳靈靈:“”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好喫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