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明白過來的冥修,拉着人狠狠地修理一頓,再次祭出凳子絕招。
站在凳子上,看着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男人,夏以寧畫的跟鬼一樣的小臉皺成一團,樣子看起來更滑稽了。
冥修其實也不是想罰她。
只是他是在受不了自己剛纔弱智的表現。
每一次她只要有一丁點兒風吹草動,他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
冷靜下來的冥修,一言不發地捧着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噼裏啪啦地敲了起來。
在他面前,站在凳子上無比委屈的夏以寧,癟着小嘴兒一直裝無辜地嘀咕着。
“哎呀,爸爸的腿好酸啊。”
“腿好酸啊,快受不了了。”
“冥修家的小可憐要暈倒了。”
“冥修”
可是無論夏以寧怎麼說,今天的冥修似乎是下了死心,就是要好好教育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一次。
她早就是他生命無法承受的重,她卻忍心每次都以嚇他爲樂。
人家不理她,最後夏以寧只能選擇安靜閉嘴,省點力氣。
最後,打破寧靜的,還是夏以寧小肚子發出的咕咕聲。
沒錯,小混蛋餓了。
那個無比巨大的聲音,冥修自然也聽到了,擡頭的瞬間,就看見小花貓似的夏以寧,那雙會說話的無辜大眼,正盯着他看。
只是和他的目光一對上,夏以寧立刻就將眼睛錯開,裝作看着別的地方。
無聲嘆了口氣,冥修只得將手裏的工作放下,起身來到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
很快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麪被冥修端了出來。
“還杵着幹什麼不是餓了嗎”
男人擡頭的瞬間,小丫頭又將眼神移開了。
這種感覺,說實在的,冥修真的很不喜歡。就好像自己,在小丫頭的心裏壓根就不重要似的。
可是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趕緊讓她喫點東西,不然餓壞了,最後心疼的也是自己。
“你真的不喫”冥修故意將吃麪的聲音弄得很大聲。
砸吧砸吧小嘴兒,夏以寧好餓啊。
“你不喫,我全部都吃了。”冥修作勢就要喫另一碗。
這時,小丫頭終於急了,“冥修你個大壞壞,你欺負我不能下來。”
“誰不讓你下來了”
“你”又餓又累的小丫頭抽泣着道:“你罰我站着,又不讓我下來,你讓我怎麼喫啊”
大壞壞冥修:“”娶了一個太過實在的小丫頭,還真的很實在。
冥修只能將筷子放下,來到凳子旁邊,一把將小丫頭放下,眼神溫柔而寵溺:“現在可以吃了吧”
“可以了。”夏以寧抽泣着嘟囔着。
冥修苦笑無奈搖頭,跟在小丫頭身後,將筷子遞給她,“好了,快喫吧。”
餓壞了的夏以寧匆匆夾了
一筷子,使勁地往自己的小嘴裏塞。
一碗麪條幹得津津有味,喫完之後,夏以寧還眼巴巴地看着冥修碗裏的牛肉。
見冥修見碗裏所有的牛肉都給了自己,小丫頭這才破涕爲笑,“冥修,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有了喫的,小丫頭的嘴也別提多甜了。
“我好你還嚇我”冥修今天真的準備要和小丫頭好好談一談,讓她知道,以後真的不能這麼嚇他。
“對不起,我錯了。”其實夏以寧早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只是臉皮作怪,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北新的小霸王,霸道是霸道,但是愛恨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知道自己錯的時候,會誠懇地和人道歉,這也是夏晉華明知道她壞,但是還這麼寵着她的原因。
一腔的怒火,在小丫頭的道歉下,忽然煙消雲散,春暖花開。
隨後,小公寓又恢復成它平時溫馨甜蜜的樣子。
直到入睡前,冥修纔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摟着昏昏欲睡的小女人,“你今天打扮成這個樣子,是想幹什麼”
迷迷糊糊即將睡着的某人,小腦袋蹭了蹭冥修的胸口,才說出了今天的遭遇,隨後才說:“我就是想用這個樣子嚇嚇蘇拉,我真沒有要嚇你。誰叫她胡說八道的”
明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但是聽到她說不是故意要嚇他的時候,冥修的心,還是暖得不成樣子。
比起小公寓的溫馨,蘇拉和冥川的公寓裏,卻頗有一番煙火味。
從訂婚到現在,冥川幾乎沒有再在蘇拉這裏過過夜。要知道如果換做以前,冥修幾乎是常駐在這裏的。
可是訂婚之後,冥川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終於,蘇拉再也忍不住了,將冥川約到這裏,準備好好問問,這段時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川,洗澡水放好了,酒也醒好了。”說着,穿着低胸睡裙的蘇拉,驀地從背後將冥川抱住。
站在飄窗前的冥川,似乎和夜色融合到了一起,冰冷無情的背影,讓蘇拉莫名感到心寒。
“酒不喝了,你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有事”
蘇拉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女人都做到這種份上了,冥川還能這麼無情,何況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他怎麼能這麼無情
胸口的柔軟蹭着男人的背,蘇拉將自己絕望的小臉埋在他的背上,低聲問:“川,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掙脫開她懷抱的男人,突然轉身,“蘇拉,你這是說什麼胡話”
“如果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這段時間,你怎麼這麼對我”蘇拉淚流滿面。
聽到女孩的哭聲,冥川臉上的寒意終於消散些許,大手撫摸着蘇拉的頭,聲音可以說不大溫柔:“別胡思亂想了,這段時間,公司真的有事。”
然而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只有冥川自己心裏清楚。
從和蘇拉在一起之後,他的生活好像就一直沒有順過。直到這一次的降職,他才終於意識到,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後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這句話究竟有多正確
在冥川眼裏,蘇拉顯然不是那個適合站在他背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