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怕不是人吧
這個速度,真不是野獸出來狩獵之前纔有的
樓下驟然響起的門鈴聲,將蹲坐在牀邊,小臉埋在臂彎裏,等待着冥修過來接她的夏以寧嚇醒。
慌亂地睜開眼,夏以寧緊張地跑到臥室門口。
“冥修,一定是冥修,冥修他來接我回家了。”
“冥修冥修我在這裏啊”
“冥修你終於來接我回家了嗎”
樓上,夏以寧不斷地踢打着門板。
樓下,冥修又在不斷地捶打着大門。
整個夏家雞飛狗跳。
夏晉華按着心臟,氣得快暈過去,“我這到底造了什麼孽喲。”
“夏董”常聰眼疾手快將人接住。
隨後,常聰又扶着夏晉華來到客廳的大門前,隔着門板對門口的冥修吼道:“姓冥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我是不會將女兒交到你手上的,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爸,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以寧好的。”
門口,這輩子活到現在,都不曾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渾身溼透,冰涼的雨水還在不斷往他的俊臉上打,黑色的發也頹廢似地垂在眼前,遮住了那雙瀲灩無邊的眸。
說起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裏面,最牛逼的還應該數冥修自己了。
早知道夏晉華會反對他和夏以寧的婚事,冥修應該就不會瞞着夏以寧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就算是現在他想告訴夏晉華他的真實身份,可會有人信嗎
別說其他人,就算是冥修自己,也會覺得這個人一定是病急亂投醫,不然怎麼會腦子一熱,說自己是z國首富呢
“誰稀罕你的保證,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門裏面,夏晉華無情地說:“我夏晉華的女兒,纔不會和你這種人結婚呢你這輩子也別想進我的家門。”
常聰:“”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封建地主在棒打鴛鴦呢
門口的冥修,頹敗地垂下雙手,整個人只穿着單薄的襯衣,就那樣站在出動的雨裏。
樓上,夏以寧通過窗戶,看到樓下此刻的冥修,恨不得那些冰冷的雨水淋的是在自己在自己的身上。
那個做任何事都從容不迫的男人,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不低頭的男人,居然會爲了自己,心甘情願地站在雨裏,可卻又是那麼的無能爲力。
門外的冥修忽然沒有了聲音,不管是夏晉華還是常聰都鬆了口氣,他應該是知難而退了吧,都被這麼對待了,鬼一會兒應該就自己回去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是讓夏晉華魂飛魄散。
“樓下的人聽着啊,你們再不開門,我就去觸電啦。”
這時,樓上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竟是來自夏以寧的威脅
“觸電”夏晉華顧不上門口還有冥修那個變態在,被常聰攙扶着快速來到夏以寧房間所在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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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寧寧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嚇爸爸”
在夏以寧說話的這個期間,夏晉華已經找來人將屋子的門打開。
見夏以寧如今的樣子,夏晉華都快哭了,“寧寧,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可以把衣服弄溼”說着,趕緊接過女傭遞過來的浴巾,顫抖地伸出雙手,“寧寧,快到爸爸這裏來,爸爸幫你把身體擦乾。”
被夏晉華感動,覺得自己很壞的夏以寧,真的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小丫頭,你怎麼了”
“小丫頭,不可以做傻事”
“乖乖聽爸的話,不要讓他操心。”
樓下,冥修也不知道剛纔聽到多少,還在那吼着。
夏以寧纔剛邁了一步的腿,在聽到冥修的聲音之後,又往回縮了縮。
不行,都堅持到這裏了,要是又被爸爸騙回來了,冥修這一夜雨不是白淋了嗎
見夏以寧又將腿收回去,夏晉華氣得在心裏將冥修那小子咒罵了好幾遍之後,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對夏以寧說:“寧寧,你這是幹什麼你這麼下去可是會感冒的,快過來,爸爸幫你擦乾。”
“是啊,小姐快過來,你看,我已經讓劉嫂煮了薑湯,等你擦乾身體就可以喝了。”常聰也在幫着勸。
夏以寧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只有見到冥修纔要擦乾,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要。”
知道夏晉華最聽自己的話,夏以寧也不敢將條件開得太高,從跟冥修降低到只要見到他就好。
“還不快去將那混小子弄進來”見此,夏晉華只能對身邊的常聰道。
常聰:“”說好的這輩子都別想進你的家門呢
“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見常聰愣怔在那裏,夏晉華吼道:“我告訴你,要是我的寧寧感冒了,我就扣你全年的獎金。”
常聰:“”特麼的,您就算要算賬,會不會也算錯了人啊,這些事明明就是那個冥修,哦不,明明是您自己弄出來的,可是最後遭受懲罰的,爲什麼又變成了他常聰了
害怕被扣年獎金的常聰,只能飛奔着跑到樓下,再將還在門口淋雨的冥修帶進來。
常聰那慌張的樣子,同樣將冥修嚇個半死。
自從進了夏家之後,長腿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衝到樓上,夏以寧那間粉色調的房間前。
那麼那麼冷的雨夜裏,他的小丫頭卻渾身溼答答地站在那裏,無助的眼神,直到看到他之後才癟着小嘴兒小聲哭出來,“嗚嗚嗚冥修”
夏晉華僵持在那裏,見冥小子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忍不吼:“還站在那裏幹什麼你沒聽到她在叫你嗎”
從震驚和愧疚中清醒的冥修,邁開長腿直接來到夏以寧面前,“小丫頭,你渾身怎麼溼了”
說着,冥修不顧夏晉華那個敵視的眼神,直接從他手裏奪過浴巾,將夏以寧整個人包裹起來,“快擦乾,待會兒感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敢收拾她,我就收拾你。”夏晉華憤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