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驚訝地坐起來,“縣長您怎麼來了”
何縣長擺擺手,“別動,坐着就好。”伍祕書慢慢退到門口,拿了支菸出來,卻不點上。
還是上次那名小護士,指了指牆上的標誌,“這裏禁止吸菸。”
端着盤子的小護士,正是陳燕上次開玩笑的那位,正要進門,伍祕書一把拉住她,“額,我有件事情諮詢一下。”
小護士眨啊眨着眼睛,挺可愛的,“什麼事”
伍祕書沒事找事,“嗯,這個病人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小護士看着他,“這個你得問醫生,我只是個護士,打針的。”
看到伍祕書的手拉住自己不放,她拿起針作了作樣子,嚇得伍祕書馬上放手。小護士又要進去,他又拉住人家,“你又怎麼啦”
“哎,是這樣的,小姑娘,你聽我說。”
小護士不解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告訴你,我有男朋友的”
伍祕書尷尬得要死,暈難道我堂堂一個縣長祕書,辦公室副主任,還要打你一個小女孩的主意。咳咳這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看來不說真話是不行了,伍祕書鄭重道:“這樣吧,我跟你怎麼說呢。”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還是亮出身份比較好。
拿了工作證,“你看,你看這個,我是縣政府縣長專職祕書。”
小護士退了一步,“我男朋友也是有單位的。”
汗暴汗
敢情跟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說不清楚啊
祕書道:“你別誤會,我結過婚了。”
“那更不行了,我纔不象有的女孩子一樣,愛慕虛榮,做人家的小三呢”
擦
伍祕書急了,敢情今天自己的智商有問題怎麼一而再,再而三讓人家小姑娘誤會。小護士看到他那模樣,鼓着嘴,“我要去給病人打針了。”
“不行,不行,你能不能等一下。”伍祕書只是想多爭取一點時間,讓領導跟陳燕多說一會話。
他擋在小護士面前,“我這樣跟你說吧。縣長在裏面跟病人說話,我不希望有人進去打擾他們,懂嗎”
小護士這下明白了,“你早說啊,繞了半天,我還以爲你”
伍祕書尷尬地一笑,“別誤會,別誤會。可能是我表達方式有問題。”
小護士望着樓梯口,欣喜道:“他來了”
伍祕書一看,顧秋
“怎麼你男朋友是他”
小護士紅着臉,挺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伍祕書哪能看不明白看來是這小護士,暗戀顧秋了。哈哈哈哈
同時,心裏又有一點小小的妒忌,憑什麼
剛好這時,何縣長從病房裏出來,顧秋也到了,幾個人碰在一起。小護士藉機走開,進了病房。
“縣長,伍祕書。”
“你來了”何縣長點點頭,目光落在顧秋手裏的保溫瓶上,“給陳燕同志送飯”
顧秋點點頭,“陳主任在縣城沒什麼親人,我給她送點湯過來。”
何縣長笑笑,走了。
伍祕書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加油顧秋愣了好一會,需要加油嗎我還不想做爸爸呢
推開病房的門,陳燕正和小護士在說話,見顧秋來了,陳燕笑道:“他來了”
匆匆收拾起東西,與顧秋擦肩而過。
顧秋把保溫瓶放在牀頭櫃上,“好些了嗎”
陳燕道:“好是好些了,不過看來我還得多住幾天。”
“那就住吧,反正公款報銷。”
陳燕皺起眉頭,“你真把我當這種人真是的,也不問問我原因。”
顧秋打開蓋子,“難道還有別的原因是不是何縣長要求的”
“錯”陳燕眼神瞟瞟,“看到剛纔那個小護士了沒人家見到你爲什麼臉紅”
“有嗎我怎麼沒看見”
“那是你心裏裝着別的東西。”
“是啊,我心裏只有你。你明白的。”
“貧嘴讓人聽見了笑話。”陳燕白了他一眼,那模樣竟有幾分嫵媚。非但不象是責怪,更有些挑逗。
顧秋一時心動,呆呆在望着陳燕。
陳燕道:“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姐,我想了”
嗡暈死
陳燕的臉,忽地紅了。
這傢伙真是,也不看什麼地方只見她咬着牙齒瞪了顧秋一眼,“去,去,去”
顧秋認真地道:“真的。”
陳燕更是無地自容,“再不正經,以後別碰我”
顧秋這才收起戲弄陳燕的心思,“那說正經的吧,你把這湯喝了。”
陳燕接過顧秋熬的雞湯,心裏一陣感動。真的一個女人,能有這份幸福,還在意什麼她輕輕地說了句,“謝謝你,顧秋”
顧秋道:“回去再謝吧”
陳燕見他又油了,換了個話題,“哎,你說說,這次事件鬧這麼大,湯書記還有沒有戲”
“什麼戲他的戲已經演完了。沒看到連謝畢昇都往何縣長那裏跑嗎上面不追究他的責任,讓他帶病退下,已經是萬幸了。”
陳燕喝了口湯,“這麼說,接下來應該是何縣長上位,當這個縣委一把手了。”
顧秋點點頭,“目前的形勢,應該是這樣吧不過官場上的事情,很難說的,任命沒有下來,誰都沒有百分之分的把握。”
這個問題,恐怕是目前安平縣這些大佬們,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湯書記真的下臺了,那麼接下來不管誰上任,都有大的調整,這是官場規律,也是官場法則。
陳燕道:“何縣長應該比湯書記民主一些,不那麼霸道。我倒是真心希望安平經濟能搞上來,羣衆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顧秋道:“少憂國憂民了,喝你的雞湯吧”
陳燕拉開被子,“你去幫我辦理一下手續,我下午出院。沒什麼事呆在醫院裏幹嘛,悶死了。”
顧秋笑了,“你敢抗旨不遵小心何縣長貶你的職。”
陳燕幽幽地一聲嘆息,“官場太累,真要是被貶了,我就回家給你煮飯。”
顧秋欣喜萬分,拉着陳燕的手,將她擁在懷裏,“真的我愛死你了,陳燕姐。”
陳燕被他抱痛了,嬌嗔道:“快放手,我要去廁所啦”
李沉浮被特許安葬在野豬嶺,這裏是他生命中走過的最後一程,也是他人生中最偉大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