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笑話罵人,本小姐纔不是你們的菜。揩油不是這樣揩的,想佔便宜沒門。
齊雨毫不客氣還擊,罵得精彩。
她的笑話並不好笑,但是還擊的力度,實在犀利。
政法委書記的臉,黑得跟什麼似的,如果不是因爲今天他不是主角,他早就掀桌子了。
堂堂的寧德市政法委書記,居然被人罵做老狗他真想當場發作,把齊雨和葛書銘都拉出去。
寧雪虹到底是齊雨的老闆,她坐在那裏,喝着開水,根本就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麼變化。她的這種淡定,似乎穩勝券,又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當然,齊雨沒必要怕誰
不管是政法委書記,還是馬平川。往小裏說,區區一個副廳級幹部,以他老爺子的人緣,都可以擺平。
往大里說,寧雪虹這背景擺在這裏,就算是他馬平川也不放在眼裏。跟這樣的女孩子喫飯,別說調氣氛了,完全是自找苦喫。
有人看到寧雪虹似乎默認齊雨這種行爲,只得馬上打圓場。“來,開酒,開酒”
馬平川說,“寧雪虹同志,難得有機會在達州碰面,今天這麼巧,你可以多喝兩杯纔行。”
以他堂堂一個省委祕書長的身份,這個面子應該不難給。可寧雪虹突突地回了一句,“對不起,我不喝酒”
寧雪虹喝不喝酒,別人當然不知道,連顧秋也不知情。但這句話,回得有點冷冰冰的。
不帶一絲情感,直接就拒絕了。
又是一個釘子,今天晚上這酒還喝得下去不
寧雪虹說完,自顧自暇喝着開水,根本不顧別人的面子。顧秋在旁邊見了,馬上出來圓場,“寧書記不能喝酒,祕書長,你就放過她吧”
馬平川的臉也不好看,聽到顧秋這麼說,他就來氣了,“那你替她喝”
今天晚上怎麼都碰上這種人呢掃興。
酒桌上的女人不給面子,當然氣氛調不起來。顧秋聽他這麼說,就暗叫糟糕,可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撞上這槍口的
旁邊有人添火,“我們都知道,顧書記海量,而且替寧書記喝這酒,也不委屈。”
於是,幾個男人開始喝酒。
葛書銘呢,苦悶着。
齊雨把那個政法委書記得罪了,人家肯定會衝着他來的。不過剛纔的事,他也覺得政法委書記有揩油之嫌。
齊雨是什麼人啊纔不跟你們來這一套呢。
政法委書記果然有仇報仇,對衆人說,“今天到了達州,你們是東家。顧秋同志已經替寧雪虹書記分擔了,葛書銘同志,你也不能太落後纔是。不管怎麼說,你小姨的酒,歸你喝。”
葛書銘咬咬牙,“那我捨命陪君子吧”
齊雨呢,也不管,隨他們怎麼折騰。不過再也沒有人敢找齊雨和寧雪虹喝酒,她們兩個呆了半小時左右,吃了飯就走人。
這個晚上,顧秋和葛書銘都被他們灌醉了。
由司機和祕書送回家。
從彤在家裏看電視,看到顧秋被人送回來,就搖了搖頭,又喝高了。
齊妃家裏也一樣,葛書銘是被人擡回去的。
兩個女的一走,他們就下狠手,灌顧秋和葛書銘的酒。顧秋和葛書銘沒辦法不喝,等他們兩個被擡走,政法委書記要去唱歌。
馬平川呢,沒什麼心思,“你們去吧,不要管我。”
政法委雷書記是喝得有點高了,否則他也不敢叫嚷着去唱歌。馬平川不去,他也不敢再喊。
他們兩個人,被安排在後面的小樓裏。馬平川召了幾個人過來談話,至於他們談什麼內容,顧秋根本不知情。
齊雨沒有陪寧雪虹,去了姐姐家。葛書銘被擡回來的時候,她也
在。齊妃在埋怨,幹嘛喝這麼多酒
齊妃聽說妹妹把政法委書記得罪了,她就說,“你這性格哪能進這個圈子不過有寧書記爲你擋着也不怕,否則是要喫虧的。”
齊雨說,“我等她把方城的案子擺平,到時調開之後,我就不當這個祕書了。”
齊妃看着爛醉如泥的男人,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喝醉多少回了。圈子外的人都說當官好,其實哪裏知道當官的辛苦。也就是你姐夫,一門心思想當官,往上爬。但他這性子,也不怎麼懂得圓滑,只怕要喫虧。”
齊雨道,“你不要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姐夫當這個市長,他還是幹了不少實事,他是個閒不住的人。”
齊妃道,“正因爲這樣,我才擔心他。人家顧書記不同,聽說顧書記有背景,得罪人也不怕啊。你姐夫哪來的背景,人家要搞他,太容易了。”
齊雨勸了幾句,“別多想了,姐,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回去看看寧書記。”
顧秋被人送回來時,還是比較清醒。
至少他沒有跟葛書銘一樣醉,再說,顧秋沒葛書銘這麼老實。第一,他酒量比葛書銘好。第二,他藉機裝醉。
所以顧秋的現狀,要好許多。
從彤看着他,“今天怎麼搞成這樣家庭作業還交不交”
顧秋拉了老婆一把,“先去洗個澡吧今天晚上包你滿意。”
從彤擰了他一把,“馬平川很喜歡喝酒嗎把你喝成這樣”
顧秋說,“他算了吧,上次差點被白若蘭灌死。這次也不是他搞事,是那個雷書記。”
從彤說,“就是那個對你不滿的政法委書記”
“除了他還能有誰”
從彤嘆氣道,“唉,他們這種人啊,搞不懂。”
“只是我有些奇怪,他怎麼跟馬平川在一起了馬平川是左書記身邊的人,你可不能得罪啊。”
顧秋拿了支菸來抽,“只怕由不得我,馬平川現在過來想調查羅書記兒子經商的事,這事挺麻煩的,他找我問話,我又不能落井下石,而他呢,需要的就是有個人落井下石,你說我怎麼辦”
從彤很奇怪,“羅書記怎麼就把他給得罪了呢”
這個問題,顧秋還真不能說。
如果說了,從彤恐怕會笑掉大牙。
從彤說,“你夾在中間很難做的,我可是聽說,羅書記的兒子早就恨上你了,說是你在中間搞鬼,把他爸搞下去了。現在馬平川又咬着這事不放,對你來說,壓力蠻大的。我看你什麼時候找個時間,跟羅書記談一下。”
顧秋搖頭,“沒用的,談了也沒用。順其自然吧”他對從彤道,“去睡覺吧寧雪虹那邊還有一大籮筐事等着要處理。”
從彤很敏感,“那個寧雪虹是什麼來歷”
寧雪虹這樣漂亮的女人,一般男人哪禁得起她這種誘惑從彤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寧雪虹一點頭,她門口就會排起幾公里的長隊。可這樣的女人,偏偏當了紀委書記。
對於京城那些事,從彤知之甚少。
顧秋也沒跟她說太多,反正有些內幕,從彤不知道爲好。顧秋說,“你就不要問,她的來歷,可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的。”
從彤問,“她結婚了沒有”
顧秋奇怪了,“你關心這個問題幹嘛那是人家的私事。”
從彤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人家就是好奇嘛,象她這樣的女人,究竟會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顧秋道,“聽說她還沒有結婚,你滿意了吧”
從彤白了他一眼,“是你滿意,關我什麼事”顧秋也脫了衣服,走進浴室裏,兩人一起洗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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