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省裏認識幾個人認識又能怎麼樣今天這事沒完,這事沒完。”
望着旁邊的女子,“你告訴他,告訴他,我爸是誰”
那名女子看到齊雨遠遠走來了,拉了劉處一把。這傢伙喝得太多了,腦子不清醒,偏偏又喜歡鬧事。
見身邊的女人拉他,他非但沒有反應過來,反而牛必轟轟地指着韓琛,“我爸可是省委副祕書長。祕書長要調去當組織部長,我爸馬上就要當祕書長了。祕書長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不”
看這傢伙東倒西歪的,一臉酒氣,韓琛就在心裏暗笑,我倒是誰,原來是副祕書長的兒子,難怪這麼牛必了。
只是太不巧了,中組部剛剛宣佈,自己老闆顧書記纔是新任的省委祕書長。只怕這個消息傳出去,這位劉副祕書長想哭都哭不出來。
之前的傳言很多,有很多個版本。但是誰也不知道,上面是這樣安排。原祕書長調動任組織部長,新任祕書長卻不是從幾個副祕書長中間提撥,而是把顧秋調上來了。
這個消息,一直不曾被外人知曉。
劉處就是劉副祕書長的兒子,這傢伙平時也人五人六的,喜歡裝必。每天喝了點酒,更加猖狂了。
見韓琛一臉冷笑,劉處心裏更惱火。
這二必是不是個神經病啊,怎麼就一直傻笑難怪不成被自己老爸的名號嚇壞了吧
嚇壞了怎麼不趴下不給老子磕頭
劉處指着韓琛,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本來伸直的手指,彎曲起來,“你等着,我一個電話就可以查出你的身份,到時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嗎我看不必了”
背後傳來齊雨的聲音。
額
哪個二必,敢在老子說話的時候插嘴
劉處猛然轉身,本想雷霆大怒。看到齊雨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劉處先是一陣驚訝,馬上就堆起了笑。
“喲,這不是齊大祕嘛”
一付傻里傻氣的模樣,帶着一絲色眯眯的味道。看他就要伸手過去跟齊雨握手。
沒料齊雨根本就沒理他,徑自走過去,看着韓琛後,才轉身過來,“很不幸,劉處。今天你要倒大黴了。”
有人看到齊雨出現,早就在心裏暗暗擔憂,齊雨可是寧紀委的祕書,紀委幹嘛的
專管你們這些幹部作風問題的。
劉處也經常見到齊雨,自我感覺良好。至少他認爲,齊雨會賣他一個面子。哪曉得齊雨開口就是一句,他要倒大黴了
劉處望着齊雨,“齊大祕,你這什麼意思”
齊雨哼了一聲,“你爸不是省委副祕書長嗎”
“是啊,是啊”
齊雨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旁邊似乎有人意識到了,劉處還矇在鼓裏。心道,省委幾大常委的人我都認識,從來沒見過這二必,難道他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切扯蛋吧
在酒精作用下,劉處倒是大意了許多。
齊雨淡淡地道:“那我告訴你,他是奇州市委書記顧秋的祕書,也就是既將調到省委新上任的祕書長的祕書。不知道我的話說清楚了沒有。”
什麼
旁邊的人聽了,無不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也一直以爲,省委祕書長,有可能是劉祕書長接任。怎麼突然冒出一個顧祕書長來了
看齊雨的神色,以她的身份,勢必不會說假話。
劉處的老爸,也就是他的後臺,不就是劉祕書長嗎劉祕書長不過一副職,人家可是即將上任的正職。
衆人在心裏無不捏了一把汗,暗道這個劉處傻b今天要倒黴了。劉處的反應比想象中更加激烈,“不可能,不可能,
齊雨瞟了他一眼,“那你回去好好問問你家劉副祕書長吧”
劉處氣得渾身打顫,真的拿起電話去問。韓琛道:“齊祕書,沒必要跟這種人廢話。太囂張了。”
韓琛走向那名被劉處砸傷的女服務員,“你怎麼樣了傷得很嚴重,不行,得快送醫院。”
韓琛從包裏拿出一千塊錢,“這是給你的醫藥費,趕快去醫院吧”
這時酒店的經理慌忙過來,“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讓您出醫藥費,再說又不是你打傷的。這錢我們來出,我們來出。”
韓琛道:“錢你先拿着,馬上派人送她去醫院吧,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經理哪裏敢收他的錢,剛纔齊雨的話她都聽到了,急得把錢還給韓琛,韓琛瞪了一眼,“拿着吧,先去醫院要緊。”
經理只得收下錢,馬上叫人送受傷的女員工去醫院。
韓琛走到前臺,“麻煩你把他剛纔這張單子和以前的單子,都給我看一下。”
前臺的服務員看到剛纔這一幕,已經明白了,這是他們那些省裏大官們之間的事,她哪裏敢摻和
韓琛要什麼,她只能給什麼。
“以前的單子,只有這個月的了。”
這位美女顯然有點害怕,把單子拿出來。
韓琛在翻單子的時候,劉處正在打電話。“爸,聽說省委祕書長的人選確定下來了”
話還沒完,劉祕書長正在家裏發脾氣。本來他以來自己有希望的,沒想到今天突然來了一個消息,奇州市委書記出任這個省委祕書長一職。
心裏煩躁的他,正大發雷霆。
兒子一個電話打過來,偏偏又提起這事,他就在電話裏罵人了。
“你他也來嘲笑我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以後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兒子在電話裏的聲音,他就知道這小子又喝高了。想到這個兒子,劉副祕書長就頭大。
從小就不好好學習,成績一塌糊塗。高中考不上,自己出面擺平的。大學考不上,又找人打了招呼,出錢出力。
結果大學沒畢業,因爲在學校裏亂搞,差點被開除。
畢業出來了,把他搞進單位。憑着自己的地位,終於讓他當了處長。他每天就是喫飯喝酒泡女人。
什麼時候他突然關心起這事來了
聽到兒子說,新來的祕書長是奇州市委書長,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你他是不是把人家給得罪了”
擦,他還真說對了。看來他好了解自己的兒子。
這傢伙真的把人家即將上任的祕書長祕書給得罪了。
聽到兒子在電話裏,我我我我的聲音,他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來。完了,完了
雖然自己心裏不服,但總不能表現在臉上。
人家可是正職,自己只是個副職。
劉副祕書長抓狂了,急得在家裏摔電話。
此刻,劉處完全明白了,齊雨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比真的還真。而韓琛又在吧檯上查他以前的單據。這事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完蛋了
說完蛋,還是輕的,要是連累了老爸,以後這日子就沒法過了。誰不知道,體制內的那些事情
如果頂頭上司看你不爽,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是枉然。
韓琛把賬單拍成照片,“齊祕書,你來看看,這事紀委得管管。”
齊雨還沒過來,劉處撲通一聲跪下去,抱着韓琛的大腿,“對不起,對不起,我瞎眼了,有眼無珠,求求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行不”
劉處跪在那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韓琛見他抱着自己的大腿,不由皺下了眉頭,“你這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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