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軍還好你判斷準確,要不然我們兄弟都要死在那老鼠跟硝石粉塵當中了,也不知道誰會做這樣噁心的事情,要這樣害人。”
陸昔靈聽着那小將軍的話,不由的深思起來,這樣殺人的法子,還真是聞所未聞,但若說是碰巧打死陸昔靈她都不會相信,那麼背後的這個人就很古怪。
“確實有些古怪,上一次有沒有人跟王爺去看過這裏,與我說說的”
其中一個眉清目秀的中年人看着是他們的領隊,說道:
“回陸將軍的話,上一次末將去了。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王爺帶人周圍查了一番,末將記得那櫃子上面有個方形標記,中間畫着老鷹的,王爺還說拓印了下來拿去找找。”
陸昔靈聽了這話,便蹲下身子在地上畫了幾筆,然後問道:
“你看可是大概這個模樣”
那中年仔細分辨了一下,道:
“上面還有古怪的文字,末將不認識,其他就對了。”
陸昔靈唸叨一聲道:
“原來是靖國乾的,這些人一貫打打殺殺,我竟然不知道他們還會幹這些事情。只是那櫃子擺的那麼明顯,豈非怕我們不知道”
陸昔靈說完,那將軍便說道:
“王爺早就肅清了錫城的人口,怎麼還會有靖國的奸細,簡直可怕。”
陸昔靈聽這話,心裏便想:
“今日若非是我,王仁必然找王爺,王爺出入可不會帶着小白,那必然是凶多吉少,他們想要謀害王爺,也就不會只有這麼一點手段吧。軍營裏的那個人他若是沒有說假話,那麼他們想要做什麼呢”
陸昔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自己噁心的想要吐。
“陸將軍,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洗洗這味道怕是要被同營帳的兄弟踢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陸昔靈看了看地形問道:
“誰知道附近有水源”
還是那中年人上前,道:
“往北走一百多米就有,我們經常在哪裏洗澡,水還是熱乎的呢。”
陸昔靈依照他的話跟着他往水塘的方向走去,隨便問道:
“將軍怎麼稱呼,我來軍營日子淺倒是沒見過將軍。”
那中年說道:
“不敢不敢,回陸將軍的話,小人韓春原泰州人士,十五當兵的時候跟過雪月王,後來立下戰功才入了金護衛。”
“韓春還跟過我爹,那應該是妥帖人,你幫我看着,我去洗洗。”
陸昔靈他們很快來到水塘,她走到揹人的地方,脫去了鎧甲,只穿了一身小衣進入水中,這韓春做事牢靠,找了個能看到兩邊的地方,站着看那羣大頭兵洗澡,陸昔靈輕輕的擦了擦身子,轉頭偷偷看了他兩眼,仔細用水將自己衝乾淨纔出來。
“陸將軍,他們都沒有過去,末將用性命保證沒讓任何人看到將軍。”
陸昔靈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韓將軍辛苦了,我洗好了”
陸昔靈一甩頭髮,衆人都是看呆了。
陸昔靈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看着那羣人眼睛直勾勾的,臉上微微一笑問道:
“平日你們都去哪裏玩我聽爹爹說過,雪月有三地紅酒館,老唐店,春恩樓,都去過了麼”
陸昔靈他們剛剛死裏逃生,便於他們打趣說話,拉近感情。
“陸將軍還知道這些地方呢”
陸昔靈笑道:
“知道,但沒去過,等我去了雪月想要去玩一玩的,正想要問你們,好不好玩”
“好玩,紅酒館的酒最烈了,大猴最愛去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將忽然說完,卻左右看看,擦起眼淚來。陸昔靈看着衆人低下頭,知道那人沒出來。陸昔靈數了數,她帶了十個人出來,如今有九個,沒出來的就是幫她試探那棚頂的人。
陸昔靈從懷中取了一錠銀子扔給說話的小將,道:
“你來日買些好酒替我送他。”
陸昔靈的頭髮還沒有幹,景緻的車馬便道了。他看到陸昔靈好端端的坐在石頭上,便是長出一口氣,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我就知道你能逢凶化吉,嚇死我了。”
陸昔靈不讓他靠近,只問他那個標誌的事情,景緻搖頭道:
“我也看過那個標誌,我倒覺得有古怪。”
陸昔靈與他並行騎在馬上,看了看他們逃出來的方向,說道:
“王爺,你不覺得最近靖國太猖獗了麼按照規律一次刺殺不成功就該緩一緩,而且他們放着慕容青城不殺,殺我做什麼”
陸昔靈問了,景緻說道:
“你是懷疑慕容青城跟靖國有關係,還是身邊不乾淨”
陸昔靈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景緻說道:
“不清楚,好人歹人也得抓現行才能定罪呀。”
景緻點頭,對此不再追問,他看了看陸昔靈的頭髮說道:
“你剛纔洗澡了”
陸昔靈拋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提起了馬速,大路上飛奔,而此刻的王府之中,卻有人偷偷來給鳳兒傳消息。
“王妃,已經確定,陸昔靈還活着,跟着他的人就死了一個”
“混賬,無能”
鳳兒正在寫字,直接將筆扔了出去打在那男人的臉上,說道: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麼爲了幫你弄到硝石,還連累我被王爺懷疑,現在竟然告訴我籌劃了那麼久,她竟然沒事兒。”
面前的這個男人便是王莽,他跪在地上,臉上一道幽黑的濃墨痕跡,更加襯的他眼神兇惡。
“回王妃的話,要不是董陽明提前透露了我們的行動,也不至於失敗。這個傢伙被抓就將他們都交代出來,拿錢的時候不見手軟,現在倒打一耙呀。”
鳳兒聽了,董陽明被抓,立刻說道:
“那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清理後患,難道等着他供出我來”
王莽臉色難看的說道:
“現在時辰還早,我進不去大營,晚上我必去殺了他,來這兒便是拜託王妃拖住王爺,不要讓他立刻提審。”
鳳兒揮揮手示意知道了,手指捏着宣紙,臉上滿是恨意。
“你雖然是我的恩人,但要是當了我的路也只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