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只可以他死了。”
“他竟然膽敢挾持你,挫骨揚灰也不夠他贖罪的,可有傷到自己”
陸昔靈搖搖頭,她還記着他最後說的那些話,看了看他的模樣,實在血腥,擺擺手道:
“算了,埋了吧沒心思帶下去了,王爺同回去吧。”
王仁已經將雪晶石的事情上報,少不得一番責罰,只是陸昔靈卻覺得這個東西還追的回來。
“靈兒,我看看你的脖子,可受了傷”
陸昔靈將他的手推開,眼神微微低着,景緻略有尷尬,陸昔靈便咳嗽一聲道:
“我又不是什麼閨秀,身上少不得多少疤痕,不差這一點,再說他沒使勁兒也不至於留疤。”
陸昔靈說完掏出了懷中的手絹按在了脖子上往回走。
“你又要去哪裏總是心事沉沉,讓我看不透你。”
陸昔靈站定轉頭看了一眼景緻,說道:
“王爺,雪晶石不見了,你就不擔心你皇兄怪罪你,在乎這麼點小事兒作什麼”
景緻跟在陸昔靈的身後,看着她着急的背影,好幾次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住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她着急。
傍晚,風兒吹的窗鈴叮叮噹噹的響着,陸昔靈坐在廊下忽然覺得胸口悶,她擡頭看了看景緻總是待着房頂,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拉着明兒一起在房頂看日落。
“姑娘,什麼時候下去呀”
陸昔靈偏頭看了一眼跟她上來的明兒,瞧她嚇得臉色慘白。
“姑娘,我再不敢多嘴了,求你放我下去吧,我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
陸昔靈按着眉頭學着景緻的模樣,拉着她的肩膀,既保證了她的安全,又是一副調戲的語氣,說道:
“明兒丫頭,可是你要跟我上來的看日落,太陽還有半張臉你怎麼就要下去了”
明兒面如白紙,閉着眼睛,緊緊的抓着陸昔靈的手。
“還不是看着姑娘心煩,才冒死陪着姑娘的,哪裏想到這房頂這麼高,我腿都軟了”
“既來之則安之,不許吵”
明兒哭喪着臉,眼看臉上的淚珠兒就要掉下來,她拉着陸昔靈的手緊緊的拽着,帶着哭音兒的說道:
“姑娘,你若想王爺了就去看他,何苦在這兒吹風還嚇着我,姑娘說是看日落,其實不過是因爲今日王爺沒來院子你心裏急了。”
這話飄在空中卻沒有落進了陸昔靈的耳朵裏面。她看着那橙黃色的落日緩緩的降下去,雖說那董陽明沒有怎麼傷到了她,可她的脖子上還是被割破了皮,她說不在乎是不讓他心疼,誰想他就這麼走了,陸昔靈難免黯然神傷。
“胡說我沒想他,我只是在想雪晶石去了哪裏。”
“那還不是爲了王爺好姑娘別跟自己犯勁兒了,王爺明裏暗裏都護着你一個人,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馬上就要進京去了,難不成這樣去看婆婆”
陸昔靈聽着惱了,瞧明兒那伶牙俐齒的模樣,便笑着自己便跳了下去,看着明兒再上面大哭小叫,正巧王仁來了,纔將她帶下來,坐在地上便哭了起來。
“姑娘壞,嚇死我了,還是王仁大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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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陸昔靈問王仁爲何這麼晚來,王仁還是求她幫忙找尋雪晶石,說他要出門,先前出發的一隊兄弟都沒了消息,他不放心便要親自去看看,晚上王爺身邊留了夏薪,只讓陸昔靈幫忙再找找那雪晶石的下落。並且交代他若沒有當夜歸來,還請她準備第二日出發的事情。
“姑娘可知道那雪晶石怎麼保存,迷姑說那東西揣在懷裏,能夠凍壞了身子,我在手裏凍掉了手,姑娘你說是不是真的”
陸昔靈聽了這話,略微遲疑了一下道:
“上品雪晶石不易保存,需要特殊的箱子方能儲存否則雪晶石比冰還涼,一直握着人的手卻是會廢掉的。
明兒歪着頭想了想說道:
“雖說小偷討厭,但明兒想不通,不能用手,這羣人是怎麼將營房裏那麼大一堆的雪晶石給偷走了這麼一想,這羣小偷還挺厲害的”
陸昔靈早已想過便回答道:
“我總覺得進入軍營之前這雪晶石便已經被調換了,所以我讓姑姑去查這雪晶石的來路,我們在看看都有誰曾經保管過它,我想一定會有線索的。”
雪晶石是從雪月運過來的上面有王仁將軍和慕容青城的簽字,上一次王仁說要連夜去雪月便該是爲了這個。只是看了看執勤並無蹊蹺。
“上面都是王仁一手經辦的,景緻讓他戴罪立功,如果有什麼能夠想到的必然說了,只是到底哪裏不對了”
陸昔靈想了想看着上面的記錄,他們一夜疾行而歸,中途只在客棧停歇了一會兒,且王仁沒有絲毫的懈怠。陸昔靈想到那個客棧,臉色便不由的寒了幾分,只是片刻卻也釋然了,那夫妻兩個已經被殺,且是她親自選人換過去的,不該有錯。
“姑娘你看,他們將貨物連夜送進了北庫房,而不是軍營,是不是在北庫房偷了”
陸昔靈立刻搖頭道:
“北庫房三重戒備,我真想不到他們怎麼能將雪晶石弄走,所以才覺得太奇怪了。”
陸昔靈有些頭疼,明兒看她鄒起了眉頭,便道:
“姑娘,幹嘛不去找王爺,你們兩個一商量說不定就有結果了呢。何苦自己在這惱”
陸昔靈聽她鬧,卻覺得也嘴角微微的一勾便起身收拾東西去王府,剛走到景緻書房的門口,便看夏薪給她使眼色。
“怎麼了”
夏薪趕緊迎了過來,臉色有些古怪的推着陸昔靈出去。
“姑娘明日再來吧,這麼晚了,王爺已經睡了。”
“睡了”
陸昔靈看着外面略微整了整,即便歲了夏薪也不該這樣趕她出來,這樣想着便是隻有一個可能了,裏面還有別人,夏薪不敢讓自己過去。
“裏面是誰”
夏薪的臉色難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
“準備騙我”
“不敢不敢,姑娘還是不要問了,王爺這麼做都是有道理的,姑娘先回去吧。”
陸昔靈聽了,便在往前一步,夏薪伸手攔住了她,隨後覺得不妥,立刻跪在了陸昔靈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說道:
“姑娘若去了,便是要了我的命了,求姑娘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