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與陸昔靈坐在房間裏面,彼此看着。
“我不去,你也不去麼”
景緻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再過三鍾,宮門關上了,你想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鐘聲敲響,宮門關閉,大朝會開始,金殿之前朝臣跪拜,景緻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五哥已到絕境,他若倒了下一個便是我,皇兄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兄弟,他害怕我們會篡位,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皇位是怎麼得來的”
陸昔靈瞧着景緻的目光,她忽然明白了這個時候的景緻要做什麼了
“十萬禁軍,五萬襄陽軍,清君側,絞殺白信承,逼死慕容寒,我的信只是一個導火索,讓大皇子知道北方軍,南方軍都在你們的手中,殺了慕容寒,皇帝的手中便只有羽林衛,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拿到了羽林衛的虎符,那麼他就再無調遣的人了。”
景緻的手摸在她的臉上,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了笑容。
“我就知道,你懂我。靈兒,三日後五哥信號一出,我就將率領十萬禁軍高舉義旗,清君側。”
陸昔靈看着他,她竟然想不到景緻回到京城是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她忍不住問道:
“誰去偷羽林衛的虎符”
景緻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鳳兒”
“她做不到,她不敢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爲什麼是她。”
景緻握住了陸昔靈手說道:
“因爲她長的很像皇兄的前皇后,今日她進宮,我們稱病示弱,就是讓白信承以爲我們不甘戰。”
陸昔靈瞧着他的模樣,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
“你不讓我進宮,是害怕今日我跟他分出一個勝負來,大皇子一時生氣將我指給慕容青城,慕容家很可能會翻盤對麼”
景緻的心就像是溫暖的陽光,永遠都不會因爲太過刺眼而被人遠離,只是陛下駕崩之後,他就不再是原來那個驕傲的他,不會再肆意的笑,眼睛裏總是藏着許多的祕密,讓她看不透,讓她感覺畏懼。
“王爺害怕我答應,不知道到時候該不該殺了我,我會成爲一塊石頭砌在對方的牆頭上,陸家軍可能會改變心意與慕容家合作,到時候你的十萬大軍不足以抵抗,所以你困住我。”
陸昔靈說着眼淚掉下來。
此刻的朝堂上,衆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紛紛上奏,北方雪災,南方水患,西北戰亂,東方瘟疫,各處都在求救,可皇帝卻沉默着。皇帝身旁多了一位站在羣臣之中的灰袍尊者,陛下稱呼他爲天師但卻比摘星閣的烏鄴卻高了許多。
“陛下,老臣以爲天下初定,如今藉着陛下壽辰正是向着九州顯示出安定祥和的大好時機,天下人心安定纔是國之根本。”
景榮喜歡奢侈,慕容寒便順着他的話,並且給他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只是衆
位大臣們卻不買賬,五皇子掌管天下錢糧,自然是要開口的。
景峯說完,白信承卻說道:
“北方雪月乃是寧王殿下的封地,自古封地之事便該有寧王自己解決,如今五王爺怎麼將這事情怪罪到陛下的頭上了。”
景峯冷哼一聲道:
“北方剛剛打過打仗,人民生活艱難,陛下卻勒令寧王上繳大批雪靈石,讓北方百姓如何爲生白大人一句封地之事不歸你管,倒是輕鬆的很。別忘了北方與呼夜與靖國相接,一旦饑荒暴動,可想過青州之後再無雄關,靖國若直入京都,誰能擋得住他們”
“五殿下莫要危言聳聽”
皇帝重重的一拍桌子,大殿裏面安靜下來。景榮緩緩的目光陰冷的看向景峯,景峯就好像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他掌管戶部朝中勢力盤結,他剛剛登基,未曾站穩腳跟,否則定不會讓他如此放肆。
“那麼五弟有何打算”
景榮的聲音帶着誠懇,可是眼中卻恨不得飛出刀子去颳了景峯。
“還請陛下縮減開支,不然戶部難以應對秋後。皇兄聖明,必然會爲了大局考慮,如今正是國內多事之秋,自當上下一心共同度過難關纔是”
“五弟剛剛說難關什麼難關”
景峯道:
“陛下剛剛登基,各地便諸多天災,怎麼不算難關只怕不止是難關更是上天預警纔對”
景峯說完,一直未曾說話的灰袍人卻忽然開口了,只是聲音冰冷的讓大殿上的人,都微微一驚。
“天下初定,各地天災不是陛下之禍,乃是妖花亂世所致。”
白信承立刻問道:
“天師可是算出了天意如何”
灰袍人並未說話,只是從大臣之中老遠跑過來一人,乃是摘星閣的首席烏鄴,跪地說道:
“摘星閣烏鄴拜見陛下,臘月二十,從天而降一塊隕石,此石在夜空劃過一道金光,最終落於雪月關的五鹿山上。此乃妖花亂世的預警,摘星閣早已呈交先皇,只是這妖花一直未曾找到,便至天災不斷,天命所示只要殺了妖花之女,便可終結天災,得享太平。”
聽說妖花,衆人都是議論紛紛,在京都之中早有傳說此事,先皇並不相信這星命之術,但現在的景榮卻十分的相信,景峯雖說知道必有專責卻不想他們忽然牽扯着妖花的事情,到底爲何。景榮聽了道:
“烏鄴,你如今提出來,可是找到那妖花了”
烏鄴跪地,立刻說道:
“臣曾對陛下說過,妖花之女,乃是後背之上出現妖尾花的女子,且與五鹿山有莫大的聯繫。臣曾聽坊間傳聞,安寧郡主陸昔靈,背上畫有奇花,能召喚雪狼王。只是臣從未親眼看過,郡主又身份尊貴,還請陛下降旨,請太后親查,方可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