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時間一晃就過,皇甫柔只是與靈兒一道去了珍繡閣將製作的禮服取來,便未曾再出過門。清幽只是時不時過來稟報一些外面的情況與李氏的動作,日子過的也算是舒心。

    宴會的前一日,華錦齋將新制的禮服送了來。只見皇甫雅的禮服,水粉色的雲錦上用金線繡着蘭花的花紋,領口與袖口處繡着祥雲,配上李氏精心準備的金器首飾更是光華璀璨。反過來看看皇甫柔的禮服,月白色的素錦那樣素氣,可偏偏繡娘縫製了一些大紅色的牡丹上去,整個禮服看着不倫不類,李氏爲了不讓皇甫靖多心便給皇甫柔準備的銀飾與白玉的髮釵。

    皇甫柔看着拿給自己的禮服也不惱,與李氏道謝之後便回了青竹苑。皇甫雅看着皇甫柔的背影說道:“能給她這樣的禮服已經是母親慈愛了,還以爲自己穿上龍袍就能變成太子了”一旁的丫鬟幫腔道:“大小姐說的是呢,她這樣的身份那樣的禮服正合適,不算委屈。”

    回到青竹苑,靈兒看着帶回的禮服,氣的小臉通紅,皇甫柔跟沒事人一樣靠在軟塌上休息。靈兒噘着嘴說道:“小姐,這樣的禮服你怎麼能穿呢夫人他們也太過分了。”皇甫柔看着靈兒,緩緩說道:“早就知道有今日,若不是那日我自己定製了禮服,你覺得我穿着這樣的禮服還能去參加宴會嗎”靈兒在一旁氣鼓鼓的,皇甫柔讓靈兒帶着這新材質的禮服去了皇甫靖的院落。

    見到了皇甫靖,她不疾不徐的說道:“祖父,孫女今日有事相求。”皇甫靖看着她問道:“柔兒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只管告訴祖父。”皇甫柔讓靈兒將這禮服鋪展開來,皇甫靖只一眼便看得清楚,亦是沉下臉來。皇甫柔說道:“柔兒只是想請求祖父,讓柔兒自己選禮服去赴宴吧。此事相比是華錦齋的疏忽,母親必不會讓人縫製出這樣的禮服來落皇甫家的面子的,祖父萬萬不要因爲此事爲難母親。”

    皇甫靖有些驚訝,思忖了片刻說道:“柔兒想必已經準備好禮服了,那便穿了前去吧。”皇甫柔也不解釋,只是點了點頭告了退,帶了靈兒回了青竹苑。剛一進門,皇甫柔便感覺到了清幽的氣息,她讓靈兒先去備膳,自己進了內室。

    只見清幽站在角落,地下躺着一個婆子明顯被敲昏了。皇甫柔看着那個婆子的臉,清幽緩緩說道:“小姐剛出門不久,我就看到這婆子進了內室,往懷中揣了什麼東西便要出門,我便把她敲暈了。”接着將掌心打開,皇甫柔看見了那蝴蝶玉佩。皇甫柔點了點頭,對着清幽一陣耳語,清幽出門一會就回來了,皇甫柔看着清幽帶回來的東西,很滿意的塞進了那婆子的懷裏,便讓清幽退下。

    皇甫柔將院中的丫鬟喊了進來,將那婆子弄回到了廂房,皇甫柔更是請了府中的大夫將人救醒。那婆子一睜眼看見皇甫柔急切的看着她心中一驚,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心中想着難道被七小姐發現了自己從進了青竹苑,從未出過手,與其他人融入一體,從不曾有人懷疑過自己。想着這些便也冷靜了下來。

    皇甫柔看見這婆子醒來便高興地笑道:“嬤嬤總算是醒來了,剛剛我進屋子便看到你暈倒在地,想來是太過勞累了,醒來就好。”這婆子趕忙附和着:“老奴本想將小姐房內重新打掃一番,沒想到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老了不中用了,讓小姐擔心真是老奴的罪過。”

    皇甫柔點點頭說道:“嬤嬤不必自責,你好生休息吧。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說。”皇甫柔已經不想再跟她廢話了,便帶着靈兒回了房。待人都離去,那婆子往懷中一摸,看到自己拿的玉佩還在,鬆了一口氣。

    這入了夜,皇甫柔讓清幽盯緊那婆子和李氏的動靜便睡了。子時的時候,那婆子悄悄起身,用棉花和軟布包住玉佩。來到青竹苑的西北角,將這個小布包順着牆頭拋了出去,便裝作無事一般的回到了廂房繼續睡覺。

    桂嬤嬤撿着那軟布包快步回了落雪苑,將東西交給李氏,李氏打開看着那玉佩,滿意的笑道:“這婆子一定要打點好,日後還會有用處。這一次,且看這個小賤人還有什麼本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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