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見刑君烈這麼喊,推門而入,皇甫柔看見的是之前跟着自己的那個男子,面色冷峻,劍氣如虹的朝着自己襲來。

    皇甫柔面不改色,正好,她還真想試試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種地步,“殿下,切勿動氣。難道我說中了殿下的痛處了”

    皇甫柔一邊對着刑君烈說話,身手也不含糊,擡起手中的摺扇迎了上去,手腕反轉之間改變了男子劍的軌跡,那力道之大皇甫柔不禁也是咬了咬牙,面上帶着一貫的微笑。

    男子看着自己的招數被她化解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皇甫柔閃身而上,手中的摺扇好似化作一柄利器直接奔着刑君烈而去。

    刑君烈哪裏見過這樣的事情,當面前的這個人出手的時候他便能感覺到,他的內裏在自己的侍衛之上,只是這個侍衛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從小培養出的死士,從小經受非人的鍛鍊纔有今日的功力,面前的這位男子究竟是何人。

    刑君烈眼中帶着不可置信,也有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皇甫柔的扇子直指刑君烈的脖頸之間,那侍衛看着這一幕,眼中泛出了血色,自己這可是失職之罪,讓主人陷入險境。

    想到這裏剛要擡起劍直指皇甫柔,之見皇甫柔笑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扇子,自顧自的回到了剛纔的位置,緩緩地坐了下來,眼中的笑意更甚。

    “你剛纔已經抓住了我,若是用我的性命作爲挾持或許還可以活命,可你現在放了我,就不怕我讓外面的人都進來活剝了你”

    皇甫柔波瀾不驚,“不瞞殿下,我確實有這個想法。”隨後又笑了起來,眼中帶着打趣。

    刑君烈被他的笑弄的心煩,“你笑什麼”

    “我笑殿下雖然猜透了我的心思,可還是棋差一招。”

    刑君烈不由得一愣。

    “你這是何意”

    皇甫柔打開紙扇,在鼻子前面煽動着,“殿下進來的時候,難道沒有聞到有一絲幽香嗎”

    刑君烈這才仔細的聞了聞,確實有一股幽香只是味道很淡讓人難以注意,更何況芊芊身上一直都有胭脂水粉,她跟着自己,自己自然不會注意到這麼清淡的味道。

    “殿下,這個呢是我特意爲了殿下準備的禮物,如果超過半月殿下沒有得到解藥,那麼殿下的前程便會毀於一旦了。”

    刑君烈也不是心思淺薄之人,“你以爲你騙得了我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麼”

    皇甫柔也不在意,“我的命不值錢,可殿下就不不同了,殿下,你賭不起。”皇甫柔笑意更甚,“殿下可不要想着,讓宮中的御醫爲您瞧瞧,我這種奇毒,就算是被人知曉,除了我之外也無人可解。”

    刑君烈忽然有一種失策的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被動,不過他可不會坐以待斃,“我是什麼身份,公子想必十分清楚,如果我現在用毒害皇子的名義捉拿你問罪,想必你也不會有任何疑議吧”

    皇甫柔哈哈大笑道,“皇子聰慧,草民自然沒有任何疑議。不過草民在來的時候,託了朋友做一件事情,那便是在半柱香之內我沒有平安地走出去,那麼他便會前往京兆尹的衙門,來替我狀告歹人私闖民宅,動用私刑。”

    刑君烈聽後面色鐵青,“哼,是芊芊帶我進來的,所以我不算私闖民宅。”皇甫柔哈哈一笑,“是嗎那我這房間的門爲何而破我的管家爲何身受重傷這些可都是人證物證哦,皇子殿下的清譽,還請殿下三思。”

    “本宮不屑於你在這裏成口舌之快,要麼拿出解藥,要麼本宮會逼你拿出解藥,你二者擇其一吧。”皇甫柔也不惱,只是笑了笑。

    “那麼我選擇,告上朝廷如何一告,二皇子常住紅拂館致使芊芊身懷有孕,行爲不檢;二告,二皇子闖入民宅威脅民衆性命,欺凌百姓;三告,二皇子意圖皇位,心懷不軌。”

    皇甫柔說這些話的時候死死盯住刑君烈的眼睛,她每說一句,刑君烈的面色便沉了一分,全部說完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

    “你信口雌黃,父皇不會信你。”

    皇甫柔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刑君烈笑的腰都彎了。“是不是信口雌黃,皇上自會辨別,何須你這個皇子操心”

    皇甫柔拿起了桌子上的信件,在手中擺弄着,“不如,把這個也給皇上看看,可好嗎”

    刑君烈看着皇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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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色鐵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現在就讓他去見閻王。皇甫柔仔細思索了片刻,“那麼現在,二皇子可願意坐下好好與我聊聊了”

    皇甫柔一改之前的輕浮,一臉認真,刑君烈自認身處下峯,認同了皇甫柔的提議,示意身後的侍衛退了下去。

    皇甫柔見着刑君烈坐了下來,心中有了些許的驚歎,這個皇子可成大器,遇事是有些焦躁,可是能屈能伸自是大丈夫所爲,如果不是他意圖紅拂館自己應該不會與他成爲對手,若是真的站在了對立面,恐怕日後會是一位勁敵。

    刑君烈也打量着皇甫柔,心中有些惱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聲,雖然自己表現的不正盛寵與皇位,只醉心於琴棋書畫可自己在外面沒有任何一聲不好的評論,他正是抓住了自己這點,對自己如此不敬,還讓自己坐下來與他說話,這對自己來說可算是奇恥大辱。

    皇甫柔看着邢君烈,認真的說道:“我有個提議,不知二皇子是否想聽。”她見着邢君烈直視看着自己並未出聲,只當他是默許了便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目的,或許這個人,二皇子也感興趣。”

    皇甫柔拿起筆墨,在紙張上寫了三個字。

    邢君烈看着這個三個字之後,面色變得晦暗不明,他聲音變得十分低沉的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皇甫柔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

    “二皇子對世事洞若觀火,單看你對紅拂館的意圖便知道你我英雄所見略同,我想,這個人,也是殿下所忌憚的人吧,若是我們把力氣浪費在自相殘殺上,不如我們一致對外,殿下以爲,如何”

    二皇子看着皇甫柔,這個男子身材不算高大,卻在出手之時出現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他不是一般的人,更何況他帶着面具,自己看不清他本身的面容,更是有些不放心。

    皇甫柔也不急,手指徐徐的敲擊着說面說道:“這個人軍功卓著,皇上也大爲忌憚,若是二皇子能一舉拿下,那皇上在心中自然會對二皇子刮目相看,這樣二皇子得了皇上的信任,我也完成了我的目的,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我這次來的突然,二皇子思慮一下也是應該的。”她順手將一個小瓶子扔了過去,“放在鼻下只需片刻,剛纔的毒便可解。”

    二皇子手中拿着這個白瓷瓶,心中有些疑惑。

    “爲何給我解毒,你不怕我解毒之後直接殺了你”

    皇甫柔好似聽到了天下的笑話一般,“二皇子才思敏捷,只是這功夫卻是平平,你那個被你深深信任的侍衛都敗在我手上,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皇甫柔說完了這句話,好似坦然的說道:“既然我要與二皇子結盟,自然要先表示出友好,若是拿着中毒之事要挾,恐怕二皇子還會對我存有一絲疑心,現在你的毒已經可解,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與我聯手,解決他”

    邢君烈亦是精明之人,將這白瓷瓶的解藥放在袖中,面色帶着笑意。

    “容我再考慮考慮,有什麼事情我會讓芊芊代爲轉達。”邢君烈說完這些話,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着皇甫柔,那眼神極爲陰鷙,皇甫柔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如今之計,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走。”邢君烈對着門外的人說道,不消半刻人便全部離開了。

    皇甫柔靠在椅子之上,閉着雙眼,心中五味混雜,這個二皇子,有膽識有謀略,還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就算再掩藏,也無濟於事。

    刑天耀要自己解決這個事情,想來他對這個結果應該不會反對,既沒有惹怒邢君烈,自己現在還算是平安,想來還算是個取中的結果,若是自己能與邢君烈皆爲“同盟”,那麼芊芊這個紐帶必不可少,她也得以活命,這也不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皇甫柔面色有些疲倦,她看着桌子上的信件,臉上帶着無奈的笑意,她打開了信件,只見裏面放的只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就是這張什麼都沒有的白紙,便讓這個內心有鬼的人頗爲忌憚。

    若說他是被自己擊退的,不如說是被他心中的野心所擊退的。

    皇甫柔嘆了口,皺起了眉頭,原來,他身處的環境竟然是這般的兇險,就算沒有自己,也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想要用他的命來立功吧。

    皇甫柔看着自己剛剛寫下的紙張上的三個字:刑天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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