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皺着眉頭,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李氏不想讓她再回來,難道祖父也當做不知道
“是誰做主不必尋找的。”
“是祖老爺。”
皇甫柔皺着眉頭,這是爲何,她知道祖父深藏不漏,有可能將自己最近的成長看成是一種威脅,從日常的相處皇甫柔便可以看出來,祖父雖然什麼事情都由着自己,可到了李氏使用那些小手段的時候,他可一次都沒有暗中阻止過。
他身旁的許管事也不是一般人,這人的眼光與尋常人不同,好似獵人盯着獵物一般,眼神犀利的很。
“當日,誰見過祖父。”
清幽沉默了片刻。
“您的父親。”
皇甫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皇甫成,若是說只是他個人的想法,皇甫柔是不信的,他只是個沉溺與詩書中的文人,若是論其文采他着實出衆,可是論起這心思來,他可真是愚鈍的很呢。
“李氏曾與父親說過什麼,可有人留意”
“是,當日大都擔心主人的安危,所以總是輪班派人出去尋找,只聽說有一封信,夫人給老爺看過之後,老爺勃然大怒,便不許再派人尋找主人了。”
皇甫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封信,之前李氏就照顧自己,還給自己看過這封信,說是李俊寫給自己的,李俊現在蹤跡全無死無對證,僞造一封那可真是再容易不過了,祖父細想便能知道真僞,可是,他卻默許了。
皇甫柔沉默了片刻,“知道了,信在哪裏。”
“主人回府之後,祖老爺從夫人那裏要走了信件,想來現在應該在祖老爺手中。”
“靈兒爲何會如此虛弱。”
清幽一愣,默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如實說來。”
“請主人恕罪,當日實在是情急,奴才在靈兒面前現身了。”
皇甫柔大驚失色,“什麼”
“當日怎麼都找不到主人,那時祖老爺已經派人來找靈兒姑娘去問話了,靈兒姑娘可能是留意到了什麼,便在主人的內室說着讓我現身的話,說有事拜託我,她給了我一個信物,讓我去湛江醫館找寒清絕,說他會幫忙。”
說完這些話,皇甫柔皺着眉頭,這些事情她不想讓靈兒參與進來,知道的越多,對靈兒的傷害便越多,現在她已經知道清幽的存在了,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跟靈兒聊聊了,不知她會不會怪自己瞞着她呢。
“這事情我知道了,我只問你,靈兒爲何會這麼虛弱。”
“祖老爺將靈兒姑娘關在柴房,期間,夫人曾去過。”
皇甫柔拍案而起,“什麼”
“快,快去找寒清絕,將他帶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皇甫柔看着清幽離去的身影,趕忙走到靈兒所住的內室,這一進去便知道不好,靈兒躺在牀上喘着粗氣,好似神志已經不清,只是呢喃着“疼,好疼”。
皇甫柔趕忙上前,握住靈兒的手,用手帕擦着她頭上的汗,“沒事,我在這裏,一會大夫就來了,再忍一忍。”
她想看看靈兒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但是也不敢搬弄她,怕是動作大了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只能解開她的衣領,前胸並沒有傷痕,皇甫柔呼了口氣,將衣裳展開到肩膀處的時候,只見靈兒的兩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孔,皇甫柔的手顫抖着,她不敢再碰靈兒。
只能坐在那裏,換了帕子給靈兒擦汗,她不想驚動任何人,自己燒了好多熱水,想來會用得上,再將現在屋子裏所有的藥瓶全都拿到了靈兒的房間裏,忙活了一刻鐘,她感覺到有人進到了院中,趕忙出去將來人帶到了靈兒的牀邊。
寒清絕皺着眉頭,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靈兒,皇甫柔內疚不已,她知道讓靈兒跟自己回來前途必定艱險,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裏居然這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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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寒清絕讓皇甫柔幫着將靈兒身上的衣裳褪下,只留下一件肚兜,這纔看到,她後背上竟跟肩膀處一樣,都是這樣細細密密的傷口,皇甫柔臉色鐵青,她忽然厭倦了這種都心鬥角的方式,這一次,她可不會再瞻前顧後,她會讓李氏付出代價,並且,一勞永逸。
皇甫柔聽着寒清絕的話,轉身便出去將自己少的熱水倒進銅盆裏,將帕子在裏面燙了一會兒,才撈出來,這熱度早就將皇甫柔的手指燙得通紅,她咬着牙將帕子擰乾水分,纔給靈兒擦拭着身上的傷口,這傷口很細小,雖然沒有血液流出,但是已經紅腫了起來,她碰一下,靈兒就會呻吟一聲。
皇甫柔聽着靈兒痛苦的呻吟心中煩亂不已,她面色鐵青,身體不住的顫抖,給靈兒擦乾身上之後皇甫柔滿頭大汗,她端着水盆出去的時候,朝着落雪苑看了一眼,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憎恨,就好似看着死人一般不帶一絲情感。
她換了盆熱水重新進到屋內,看着寒清絕給靈兒身上塗着藥,那眼神中充滿了難過,皇甫柔閉上了眼,心中的內疚無處發泄,她緊緊的攥着拳頭,指甲已經陷入肉中,她也沒有感覺到。
看着寒清絕給靈兒上好了藥,皇甫柔幫着她給靈兒纏上了紗布,這纔將她重新放在牀上,寒清絕在靈兒的頭上紮了幾針,說來也是神奇,這針下去之後,靈兒好似睡得沉穩了許多。
寒清絕收了針之後,看着靈兒睡得深沉,便示意皇甫柔出去說話,皇甫柔給靈兒掖好了被角。這纔跟寒清絕走了出去,來到了皇甫柔的房間。
“我看得出來,你很生氣,可是不管你再生氣都好,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樣會影響全局,你明白麼。”
寒清絕擔心的看着皇甫柔,皇甫柔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她的受傷滴着血他也看到了,但是他現在不敢觸動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若是自己再刺激她,今夜怕是會出大亂子,之前皇甫柔跟刑天耀過招的時候他自己的看過,她現在的身手,已經不在刑天耀之下了。
皇甫柔明白寒清絕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再多說一句,她真的感覺很累。“靈兒明日醒來,喝些清粥可以嗎。或是要喫些什麼藥,你寫下方子我讓人去抓。”
“你讓人來我的醫館取藥就可以了,先讓她喝些水,然後再喝粥,米湯即可,這兩日她可能是水米不進,突然喫東西,對身體沒有好處。”
皇甫柔點了點頭,“清幽,送寒大哥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放心。”說完打開窗子,照着來時的“路”離去,皇甫柔看着寒清絕的背影,嘆了口氣。
她轉身朝着靈兒的房間走去,將靈兒連着被子抱了起來,抱到了自己的牀上,將那汗水沾溼的被子丟在地上,將靈兒在自己的牀上放好,蓋上被子,看她睡得還很安穩,這才放下心來,走到軟塌處坐了下來。
“主人,有何吩咐。”
清幽感覺的到,他的主人很憤怒,這憤怒必將化成利劍,刺穿敵人的身體,皇甫柔看着清幽,說道:“去尋些烏鴉來,備着,過幾日我自有用處。記住,多尋些。”
清幽應是之後,消失在窗口。
皇甫柔看着在牀上熟睡着的靈兒,心中不是滋味,這幾日自己沒有露面,想來紅拂館那邊又有新的動向了,等靈兒醒來之後,自己再去看看吧。
皇甫柔拿起了桌子上的野史,看了起來,可是她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這般的躁動要將自己所有的冷靜融化了,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平靜下來,只能盤腿而坐,默默唸起了師傅傳授的心法。
清晨,燕子嘰嘰喳喳的窗外叫着,靈兒咕噥了一聲,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這一動才發現身上很疼,“啊”的叫了一聲,皇甫柔聽着牀上好似有動靜,趕忙起身來到牀邊,掀開帷幔看着掙開眼睛的靈兒。
“小姐,你回來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的”靈兒高興的看着皇甫柔,好似全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她這纔看着身處的地方,她怎麼能睡在小姐的牀上呢,她面色微紅趕忙要起身。
皇甫柔拉着她的胳膊,“先躺下,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