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有些侷促,總覺得當着穆摘月的面前有些害羞,趕忙答道:“知道了。”
刑天耀看着穆摘月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穆摘月看着刑天耀走了之後,這才放鬆下來,將揹着的包袱從身上拿下來,走到皇甫柔的牀邊坐了下來,“妹妹你看,這可都是今日我讓人買來的,你快喫嚐嚐。”
皇甫柔也沒扭捏,高興的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裏,感激的看着穆摘月,“姐姐怎麼這麼晚過來了以後天色晚了就不要出來了,外面可不安全。”
“你當我穆摘月是什麼人啊,若是有壞人我必得將他打倒在地”說完還在皇甫柔面前比劃了兩招,皇甫柔看着她的樣子笑了起來。
“我也不是替姐姐擔心,我這是在擔心外面那些壞人若是遇見姐姐怕是性命不保了所以姐姐爲了他人着想晚上還是不要出來啦”
皇甫柔打趣的朝着穆摘月做了鬼臉。
穆摘月看着皇甫柔還能同自己玩笑,瞬間有些哽咽了起來,皇甫柔看着她微紅的眼圈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臉上帶着微笑的看着她。
“你能醒來真好。”
穆摘月哽咽的說完這句話,上來便抱住了皇甫柔,皇甫柔只感覺身上痛的她齜牙咧嘴卻沒有推開穆摘月,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穆摘月看着皇甫柔,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嗎,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咱們東黎的戰神都受了傷”
皇甫柔看着前一秒還在跟自己煽情的人現在居然一臉八卦的看着自己,她無奈的笑了笑,“我竟然不知,豪情萬丈的穆大小姐,居然好奇心這麼重。”
穆摘月被皇甫柔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皇甫柔看着她這般表情,笑了起來,這才說道:“那元寶山中怕是沒有姐姐說的傳說中的寶藏,有的是猛獸,若是一隻也就罷了,沒想到這狼都是羣居的。”
穆摘月聽着皇甫柔的話,不禁瞪大了雙眼,“有狼羣你們遇見了狼羣”
皇甫柔點了點頭,“王爺身手矯健,可惜還帶着我這個麼累贅,我們能活下來算是幸運的了。”
穆摘月點了點頭,“這麼說確實很幸運。”
她想着這些,突然壞笑着說道:“可是妹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皇甫柔一頭霧水,“怎麼說”
“妹妹現在身處的可是耀王爺的府邸,而且王爺還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妹妹,這要是換作旁人早就高興的忘乎所以了。”
皇甫柔以爲她說的是什麼呢,沒想到是刑天耀的事情,也是能無奈的笑着,“這算什麼因禍得福,就算是沒有這場禍事,皇上也會賜婚的。”
皇甫柔看着穆摘月懵懂的樣子,這才解釋道:“姐姐不會真的以爲,皇上開這個百花會真是爲了給耀王爺選妃的吧。”
“這是什麼意思呀”
“皇上若是真的覺得哪個貴女與王爺相配,直接賜婚便是了,爲何要挑選呢,還是讓王爺親自挑選若說只有名門閨秀也就算了,可偏偏還讓我也參與了,姐姐你說,這是爲何”
穆摘月是個直性子,這些事情她向來不會深思熟慮,裏面的利害關係她也不十分的清楚,只能搖了搖頭,“姐姐愚鈍,不懂這些。”
皇甫柔笑了笑,“這也是好事,這說明姐姐是個有福氣的人,日後姐姐的相公,必然會加倍的愛護姐姐的。”
穆摘月聽着皇甫柔這句話瞬間臉色漲紅,“不可胡說。”
皇甫柔看着穆摘月的樣子,打趣道:“難道姐姐已經有了思慕的君子了”
穆摘月臉上緋紅,整個人也顯得有些不自然,皇甫柔自然知道,一定是被自己說中了,“姐姐,是誰呀。快告訴我。”
她看着穆摘月欲言又止的模樣,趕忙說道:“快告訴我嘛,我可以幫姐姐參謀一下哦。”
穆摘月低着頭,吞吞吐吐的說道:“二皇子博學多才,可謂是謙謙君子。”
皇甫柔聽着穆摘月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邢君烈呢,他心思深沉,手段陰狠,絕非穆摘月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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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摘月看着皇甫柔暗淡下的臉色,有些不安的說道:“妹妹,怎麼了”
皇甫柔若有所思的看着穆摘月,輕聲說道:“我一直以爲姐姐會喜歡那種閒雲野鶴、快意江湖的生活。”
“二皇子生性自由隨性,並不是個拘謹的人啊。”
皇甫柔直視着穆摘月的眼睛,“可他終究是皇子。”
穆摘月被皇甫柔看得一愣,她不知道爲什麼,提到了邢君烈之後皇甫柔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他們認識
“柔兒,你與二皇子可曾相識”
穆摘月試探着問道。
“只有兩面之緣,第一次在百花會之上,第二次便是在這春獵之中。”
“那爲什麼感覺,柔兒你對他好似有些敵意”
皇甫柔聽着穆摘月的話,有些責怪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她趕忙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姐姐如此瀟灑豪邁之人,嚮往的應該會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罷了。”
皇甫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宮闈之間的事情,姐姐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只是爲姐姐擔心而已。”
穆摘月聽着皇甫柔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開始擔心上了,現在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皇上已經賜婚了,想來不出個把月你便要大婚,可有的你忙呢”
皇甫柔臉上帶着笑意,可是心中卻是十分的冰冷,“反正我現在受了傷,要忙也是別人忙,我只管着好好休息便是了。”
兩人嬉鬧半夜,穆摘月覺得應該讓皇甫柔休息了,這才起身告辭,刑天耀將他的侍衛親自護送穆摘月回府,這才又回到了屋內,看着皇甫柔一些疲憊的臉,趕忙讓她躺了下來。
“說了這樣久,都說什麼了”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思忖了片刻終於決定還是先跟他說比較好,這纔開口說道:“穆摘月有意於二皇子。”
刑天耀聽到皇甫柔這句話,臉色也是瞬間凝重了下來,皇甫柔看着他的樣子心中自然有數,“趁着還沒發生什麼,得趕快想個法子。”
“我不記得,你是個多事的人。”
刑天耀果然對皇甫柔想要干預的做法不認同,“有些事情並非你阻止了就不會發生,還有可能因爲你的參與加快發展,你想過麼”
“不論結局如何,我都要盡力一試,若真的緣分使然穆摘月必須要與二皇子在一起,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並非她的良人。”
“若是你情我願,誰都無法阻攔。”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他說的這些話也讓她覺得心下冰涼,她真的不希望看到穆摘月與二皇子有任何牽扯,二皇子從來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瀟灑不羈,他縱情聲色的背後隱藏的最有野心的真面目。
刑天耀看得出皇甫柔的惆悵,只是幫她將被子蓋好,“如果你想去改變,那就盡力一試吧,或許你真能做到也說不定。”
皇甫柔聽着他說的話,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臉上帶着這些的欣慰,“謝謝。”
刑天耀聽見了,卻沒有出聲,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進入了夢鄉。
等皇甫柔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經大亮,她還以爲刑天耀早就出去了,一轉頭,纔看到刑天耀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口說了一句:“早上好。”
刑天耀看着她驚訝的樣子,同時冒出這麼一句話,臉上帶着笑意說道:“早。”
皇甫柔只覺得兩人之間氣氛很微妙啊,這種感覺讓她好緊張,明明也沒有發生什麼,爲什麼她會感覺這麼害羞呢,現在是應該閉上眼睛裝睡還是轉過頭去還是要轉移話題說些什麼呢,她臉色緋紅的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刑天耀起身問道:“餓嗎”
看着皇甫柔沒有什麼反應,他搖了搖頭,朝着外面說道:“來人,傳膳。”
皇甫柔看着外面的侍女排着隊送來了多種多樣的喫食,這才反應過來,她着急的想坐起身,沒想到一下動作太大將後背的傷口好似撕裂了一般,她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刑天耀的眼睛一刻也沒從皇甫柔身上離開,看到她這般健步上前抱住她問道:“怎麼了”
皇甫柔搖了搖頭,反覆的深呼吸這才顫抖的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