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狠辣讓人一覽無餘,所有的百姓都開始顫抖起來,心中有些發慌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多事的圍觀,在後面的有些人開始漸漸的後退,很快的跑開了。
此時穆老將軍臉色十分難看,所有的人都帶着考究的神情望着他,“本將軍是得到密保,說此物是從耀王妃那裏取得了,現在此人早已經爲了避免連累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哪裏尋找看起來是本將軍唐突了。”
說完之後要掉頭離開,皇甫柔看着他竟然想這麼簡單的離開,坐在那裏氣定神閒的喊了一句,“慢着,穆老將軍不會以爲今日大鬧我耀王府,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然後就說一句是你唐突,就完了吧”
穆老將軍臉色通紅的轉過頭,“那你想怎樣”
木丞相看着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對着皇甫柔俯身行禮,“王妃息怒,穆老將軍也是一片忠心,怕有人想要藉機污衊王爺王妃,所以來查明還王妃清白,此時依照老臣看,就暫且算了吧,畢竟誤會已經澄清了,也不會有人再舊事重提了。”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穆老將軍一眼。
皇甫柔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話說得簡單,但是事情做的卻太難看。本宮瞧着穆老將軍是沒有將我耀王府放在眼裏,更沒有看得起王爺保家衛國的一片忠心赤膽,所以才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來了吧,事情若是這麼草草了結,本宮絕不同意,本宮告訴你,穆將軍,今日的事情,你若是不給本宮一個滿意的交代,等王爺回來,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在場的大臣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他們深知刑天耀的能耐,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現在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一方低頭,恐怕就很難處理了,現在耀王妃抓着不放,恐怕以後兩家就是敵人了。
穆老將軍聽着皇甫柔咄咄逼人的話,臉色十分難看,“別總用王爺來壓我我告訴你,此事是本將軍唐突,若是王爺回來問罪,老夫接受便是,還用不着你一個無知婦人來對本將軍指手畫腳。”
皇甫柔臉色變得異常冰冷,“將軍真的是心氣漸盛啊,難道是因爲你穆家的嫡小姐嫁與二皇子的緣故,所以將軍仗着二皇子的威名就想要爲所欲爲了我既是一個無知婦人,將軍又怎會拿着這個東西上門來說我通敵賣國,如此言辭反覆,還真是讓人笑話。”
說完之後看着木丞相和幾位大人,十分嚴肅的說道:“幾位大人也見着了,今日的事情來龍去脈,還有穆老將軍的態度,等王爺回來,還請幾位大人如實說來。倘若幾位大人言語晦暗不明,那王爺如何處理,就是王爺的事情了。”
木丞相臉色十分難看,帶着幾位大人朝着皇甫柔俯身行禮,“臣等不敢。”
皇甫柔看着穆老將軍,“偷雞不成蝕把米。”然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轉身回了王府,管家臉上帶着尷尬,對着幾位大人俯身行禮之後,將這硃紅色的大門緊緊的關上,站在門外的人看着這一幕,心中提心吊膽,生怕這件事情連累到他們似的。
然後簇擁着木丞相一同離開了,穆老將軍帶着人站在耀王府的門口久久沒有離開,他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開始防着所有的人了麼,這麼一張紙贈與自己,上面的筆記卻都不是她的,看來摘月不會是她的對手,自己這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穆老將軍彷彿老了好幾歲,帶着人垂頭喪氣的朝着將軍府回去,圍觀着的百姓紛紛稱讚耀王妃足智多謀,不卑不亢。
原本京中傳聞多是皇甫柔配不上刑天耀,所以在府中這麼長時間也不得寵,今日的事情一發生,很快京城就傳遍了,耀王妃面對諸位大人鎮定日若,爲了王爺的清白更是盡心盡力,穆老將軍到底是造謠生事還是被人矇蔽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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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有些不解,“主子,若是這樣的話,那原本咱們放出去的話恐怕就會被這個勢頭給蓋過去,若是所有人只知道穆家戰功赫赫,恐怕就會更加輕視王妃您啊。”
皇甫柔看着清幽,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你且去吧,是何結果,幾日便能見分曉。”&a;
靈兒看着清幽離開,也是一臉的茫然,“小姐,人家都是向着自己說話,您怎麼還幫着外人了。倘若讓他以爲自己有功在身,那就對小姐更加的不敬了,他們若是再鬧上門來,這可怎麼辦呀”
皇甫柔看着靈兒,“言語可殺人,不只是壞話能殺人。現在京城之內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好似十分低調的生活着,就說明現在京中的情勢十分的混亂,誰也不想出頭讓人詬病,穆家的人現在出這個風頭,可未必是好事,皇上忌諱恃寵而驕,更何況穆摘月剛剛嫁給二皇子,這件事情,恐怕不止皇上,連二皇子都會上心的。”
靈兒驚訝的看着皇甫柔,“小姐,這麼說來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呢,天色不早了,我去燒些熱水,小姐您好好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皇甫柔點了點頭,看着靈兒走了出去,然後眉頭緊鎖,今日的事情事發突然,但是實在不是一個好事,現在唐語嫣在宮中,很可能已經是皇后的人了,皇后想要扶持她,自己的地位必然岌岌可危,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倘若哪天追究起來,還真有可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現在這麼處理無非就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所以才扯上了二皇子與穆摘月,可就怕穆老將軍以爲自己會將這件事情記在穆摘月的頭上,對自己暗中出手,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穆老將軍回到書房之中,將手中的紙張撕得粉碎,頹然的坐在那裏想着今日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魯莽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城府這麼深,自己難道應該慶幸,她沒有跟摘月站在對立面上,還是應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看來自己今日做的事情將她推得與摘月更遠了。
此時的穆摘月在府中眼神空洞的坐着,身邊的侍女十分心疼,“小姐,您喫點東西吧,自從大婚這幾日您就沒喫什麼東西了,這麼折磨自己做什麼呀”
穆摘月沒有說話,眼神空洞洞的望向門外寂靜的院落,大婚已經好幾日了,邢君烈就沒有來過自己的院子,倒是碧落公主的院落十分熱鬧,她有些恍惚,好似想起了那日與邢君烈被大雨困在了京郊的破廟,那日與她談天說地,笑顏如春的人,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
刑天耀將慕容雪等人送到了國境,眼看着北麗的軍隊前來迎接,泰安公主有些不捨的看着刑天耀,“皇叔,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父皇與母后就拜託皇叔照顧了。”
刑天耀點了點頭,“去吧。”
慕容雪拉着泰安公主離開國境,轉過頭看着刑天耀,此時的兩個人好似終於站在了正確的位置對峙着,慕容雪看着刑天耀的雙眼記住了他此刻桀驁的眼神,然後轉過頭邁着堅定的步伐離開,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在戰場之上銼銼刑天耀的銳氣。
嶽將軍站在刑天耀的身邊,看着兩面的士兵堅守着崗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邊關的將領讚揚着,刑天耀扭過頭往回走,此刻他恨不得即刻回到京城,回到皇甫柔的身邊,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過的怎樣。
嶽將軍想要與刑天耀在邊關小住兩日被刑天耀一口回絕,將人送到之後他就調轉馬頭朝着京城而去,嶽凌風想要跟他一同離開,卻被嶽將軍給阻止下來,他站在城邊看着刑天耀騎着駿馬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遇見一個這樣的高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刑天耀眼瞧着身下的駿馬疲憊了,這才下了馬放在一旁休息,他一躍來到樹幹之上坐在那裏,看着月光灑在地上,遠方的河流波光粼粼,如此美麗的景色皇甫柔卻不在身邊,心中好似缺了些什麼,這種異樣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