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刑天耀痛苦的捂着臉,寒清絕緊鎖着眉頭,“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必太介懷,若是她知道了,她也不會讓你爲了她而折損這十數萬無辜將士的生命,況且,慕容雪也並不一定會拿她真的怎麼樣。”
刑天耀捂着臉,聲音沉悶的說道:“若是真的拿她要挾與我,我雖不知該怎麼辦,但也定會設法保她周全。但我擔心的就是,他一方面與我說起此事,就等着我做決定,我若是選擇保護她,那這件事情傳出去,後果你我都明白;我若是視她若無物,就怕他從中作梗,到時候纔是真正無法挽回的局面啊。”
寒清絕愣了一下,思緒飄得很遠,“他會如何”
刑天耀緩緩起身,站在門邊朝着北方望去,“若我做不到的,慕容雪卻做了,你說,會如何”
寒清絕詫異的看着刑天耀的背影,這個他確實沒有想過,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慕容雪又娶了泰安,大抵也不會對皇甫柔還是這麼執着的吧,寒清絕開口勸慰道:“你怕是太敏感了。”
刑天耀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繼續一臉落寞的看着前方,是否敏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日在樹林的相會他看的十分清楚,慕容雪從未放下皇甫柔,他還將在獵場的承諾放在心中,那時的他心中也有一些悔恨的吧,恨自己的動作太“慢”,所以他才這麼在意。
刑天耀朝着子謙的房間走去,看着子謙十分端正的坐在那裏,看着手中的書籍,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輕聲走到子謙的身邊,子謙放下手中的書,看着刑天耀,“要打仗了”這話問的十分自然,但是眼神中卻帶着濃濃的擔憂。
刑天耀勾起嘴角,撫摸着他的頭道:“回去沒有皇上的命令,不許出來”
皇甫柔起身對着靈兒耳語了兩句,靈兒會意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皇甫柔,緊張的手心有些冒汗,皇甫柔接了過來,十分隨意的打開了營帳的門,對着外面看守的兩個士兵說道:“房間內有些東西我不想要了,你們幫我搬出去,放在這裏怪礙眼的。”
這兩個士兵白了皇甫柔一眼,紋絲未動,皇甫柔勾起嘴角,“皇上讓你們在這裏保護我的安全,這點小忙你們都不幫,皇上若是回來,只怕你們二位腦袋都要搬家。”
這兩個人聽着皇甫柔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動搖,皇甫柔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你們自己考慮好。”說完之後竟然轉身回了房間內,門口的這兩個人,想了半天,猶猶豫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但是房間內很快就傳來了“咚咚”的兩聲,過了一會兒,就看着兩個穿着北麗官兵衣服的人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柔對着靈兒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站成一列朝着一邊走過去,靈兒低着頭跟在皇甫柔的身後,她緊張的脊背全都是汗水,儘可能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皇甫柔這一路倒是昂首提胸,很快就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這裏她已經看過許多次了,那些機關她記得十分的清楚。
她剛要邁步離開,就聽着身後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軍營之中,所有能喘氣兒的都給我過來”
皇甫柔回頭看着那個一臉絡腮鬍的大漢,正想着如何抉擇,就聽着這大漢大聲的喊道:“皇上有令,爾等速速集結,押送人質前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