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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經決定了考科舉,那麼就要儘快準備起來了。

    江南地處富饒之地, 此處的幼童在五歲時就會被送到學館,有些人家甚至在三四歲時就給孩子開蒙了。如今孟嵐已經八歲, 身體裏又住着個成年人的靈魂, 他實在不願意和那些小蘿蔔頭一起上學。

    很快孟老爺就請回了一位姓李名隴的秀才, 這李秀才恰好也是平康縣人, 因家中貧寒又屢試不第, 這纔出來教學以賺取束脩養家。

    自此,孟嵐開始了他在古代的高考生涯。

    “玩物喪志我明明是在學以致用孝順母親。”孟嵐從花籃裏捻出幾片花瓣放進研鉢中,用搗杵研磨碾壓着, 好擠出花瓣中的汁液製作胭脂。

    “前天李先生教了孝經, 聽先生解說後我深感不安。平時享受了太多母親的關愛,卻很少反哺。昨日我見母親的胭脂用完了,故而想到親手製作一些, 以孝敬母親”

    路易內心:當我不知道你家開着瑞陽最大的胭脂鋪嗎你就是想偷懶順便找樂子而已不過學以致用勉強過關吧。於是路易沒有再吱聲。

    半晌沒聽到系統的聒噪聲,孟嵐勾起嘴角:小樣, 當我治不了你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 孟嵐已經徹底摸清了腦內這所謂高考系統的運行機制。

    雖說是一個系統, 積分和生命值的管理者卻是兩段不同的程序,而在標準方面也略有不同。

    積分的管理是有着人類思維情緒的程序,也就是路易管控;生命值則由另一段刻板的、無法交流的原始程序掌管, 孟嵐管它叫威登。當然, 既然無法交流威登從來沒有理過孟嵐就是了。

    經過孟嵐百般試探和試驗, 得出結論:平時的小打小鬧只涉及積分的都是路易處理,只有在嚴重影響到學習時纔會觸動原始程序。

    對於這種機制孟嵐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話少,但路易太像一個真實的“人”。孟嵐經常擔心會不會哪天路易突然情緒上來,一下把他的生命值給扣光了。知道是原始程序在執行生命值的管理,他就放心多了,畢竟原始程序只會機械的根據最初運行。只要摸清扣分機制,就能避免生命值被扣。

    而路易那邊,當他想偷懶、玩耍的時候,只要給出恰當的、能夠說服路易的理由,就不會被扣積分。

    這樣想來日子也不太難過嘛。孟嵐又往研鉢裏填了幾片花,輕輕碾動着搗杵,還悠閒的吹了聲口哨。

    胭脂和畫眉正在內室收拾衣物,那些準備孟嵐恢復女兒後穿戴的衣物首飾如今都用不上了,只好收起來。

    孟嵐本想將那些衣裙送給自己這兩個丫鬟,以免辜負了好東西。兩個小姑娘開始時很心動,但看到裙子上的珍珠寶石後卻打消了念頭。開玩笑這種衣裙就算送給她們,她們也不敢穿出去呀,沒得招賊。

    聽到外室傳來的口哨聲,畫眉悄悄伸頭看去。只見十九哥穿了身淺藍色的童子衫,正坐在書桌前搗花汁,桌上還擺着些製作胭脂的材料。

    畫眉縮回腦袋,盯着手裏的衣裙出起神來。

    胭脂瞅了她一眼:“發什麼愣,快放到箱子裏去。”

    畫眉回過神來:“哎”她長長嘆了口氣,撫摸着手中綴了珍珠的留仙裙,“十九哥真可憐,這麼漂亮的裙子卻穿不成。還要扮成男孩子讀書識字,什麼之乎者也這個曰那個曰,聽的我頭都疼了。”

    胭脂抖了抖手中衣裳,仔細收進樟木箱子,半晌才道:“可是算命先生說十九哥要考中進士才能保住性命呢,女孩子怎麼考進士。”

    畫眉聲音低落下去:“是哦。”

    胭脂看了眼心情低落的畫眉,動了動嘴脣到底還是沒出聲解釋。和畫眉不一樣,她覺得十九哥扮成男孩是件好事,且不說老爺只有這一根獨苗,看老爺的那樣也不想過繼二老爺和三老爺的兒子。這種事她小時候也見過,過繼那家的女兒日子過的可不怎麼舒心,不過這些說了畫眉也不懂。

    兩人默不作聲的繼續收拾着,內室靜悄悄的,外邊傳來搗杵和研鉢碰撞在一起的聲音,胭脂的思緒開始飄遠。

    胭脂是七歲那年被買進府的,她的家鄉離瑞陽並不遠,只短短几十里路。兩歲時她的親孃便沒了,一年後爹爹娶了新婦。後孃肚子爭氣,進門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喜得她爹歡天喜地。老話說有了後孃便有後爹,這話是一點都不錯。明明那時家裏不窮,後孃卻攛掇着爹爹先後賣了姐姐和她。想到這裏胭脂就恨得咬牙,爲了多賣點銀子那毒婦甚至把他們姐妹倆往髒地方賣。

    幸好好遇上孟府買人,十九哥又一眼看中她,這才逃過一劫。想到才十一歲就被迫梳攏的親姐姐,胭脂感覺背後發涼。她暗暗發誓,這一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十九哥的恩情。

    “胭脂”

    孟嵐的呼喚打斷了胭脂的思緒,她忙合上箱籠走到外間。

    孟

    嵐擡擡下巴指向桌上的白瓷盒:“把這兩盒胭脂送去我娘屋裏,就說是我親手製的。”

    “哎”胭脂答應了聲,取了個黃花梨的雕花匣子,將瓷盒放了進去。

    孟嵐看了讚歎的點點頭:“還是你心思靈巧,若是畫眉肯定想不着。”若是那丫頭肯定光拿着兩個瓷盒就去了。

    雖然比孟嵐還大幾個月,畫眉卻仍然一團孩氣,整天光知道傻玩。誰讓她娘是十九哥的奶孃,兩人又是一塊長大的,十九哥也願意寵着她。不過這些不是她該說的,胭脂笑了下往外走去。

    “誰叫我”卻是畫眉從裏間伸出顆腦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孟嵐笑道:“沒人叫你,你去忙吧。”

    畫眉吐了吐舌頭,正要縮回腦袋,卻聽孟嵐道:“池子裏的荷花開了,待你忙完我們去摘幾朵,順便摘幾片荷葉晚上做荷葉雞。”

    畫眉登時眼前一亮,拋下一句“那你等我”又鑽回了裏間。

    “指實掌虛,運筆在腕手腕放低些。”李秀才不緊不慢道,“如今你年齡尚小手腕力量不足,待練個一年半載寫出的字也就能見人了。”

    耳邊是李隴從容的解說,孟嵐卻不由在心中吐槽:毛筆字可真特麼難寫姿勢要擺正就罷了,寫之前必須讀帖也不難,難的是他手抖啊

    只要一提起筆,他的手就抖得彷彿帕金森患者,寫出來的字更是慘不忍睹。孟嵐看了眼左手邊漂亮的顏體字,又看了看自己筆下那大了近三倍的“字”,覺得有些丟人。作爲一個曾經的學霸,他自認自己字還是非常漂亮的,沒想到寫出來的毛筆字卻是如此不堪入目。孟嵐嘆了口氣,開始懷戀現代的各種硬筆,還有電腦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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