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一串的烏黑腳印,好在孟家沒人會這種時候計較這個。
孟殷伸手溫柔地抹去她臉上的雨水,“是的,在這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喬奈脫口而出:“答應,我全答應。”
孟殷對阿姨說:“麻煩您去廚房把飯菜端過來。”
阿姨忙不迭地去做。喬奈目露疑惑,孟殷解釋:“你應該一下午沒喫飯,喫完飯我們再聊。”
“可是……”
“噓,”孟殷豎起食指放嘴邊做噤聲的動作,“聽我的可以嗎?”
他面上溫和,眼底卻冷得讓人手腳發涼。
這頓晚飯喬奈自然喫得無滋無味,她完成任務一般解決飯菜,放下筷子第一句同是問:“你有什麼辦法?”
孟殷避開這個問題:“喫飽了沒?”
她點頭。
“有力氣了嗎?”
她再次點頭。
“來我房間。”孟殷解開大衣,搭在臂彎裏,走在前頭帶路,房間門口,他打開衣櫃拿出他的藍色睡衣,扔牀上,“洗完澡穿上它。”
喬奈慍怒,“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人?”
孟殷倚着櫃門,“你剛纔是不是有說答應我一件事?”
喬奈噎住,吶吶地道:“我是……我是有說……”
對方靠近,將她直接貼着房門壁咚:“我的條件很明顯,你拒絕還來得及。”
不敢相信他竟然趁人之危,喬奈氣道:“你在耍我!”
“呵,”猶如盯着自己籠中的獵物,孟殷居高臨下,好笑地說:“喬奈,你應該隱隱約約察覺到我的學校不簡單。”
他聞着喬奈身上雨水的氣息,閉目養神着,“我能申請參與撤僑,一個星期內幫你帶回梁貞。”
“要是這麼容易,孟大哥……”
孟殷不屑,“子彈不認人,派出去的人你敢保證一定能盡心找到梁貞嗎?”
喬奈無話可反駁,事關梁貞的安危,她壓下內心的掙扎,擡起溼漉漉的眼睛,“只要我答應你就一定會辦到是嗎?”
孟殷肯定的答案成爲壓斷喬奈最後一絲猶豫的重量。
她遲疑地拾起牀上的衣服,狠狠捏住,挺起瘦直的背,轉身邁入浴室。
深呼吸一口氣,她催眠自己,有什麼好怕的喬奈,你喜歡孟殷不是嗎,你本身就喜歡他!但這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勇氣,被熱水淋溼的身體像沉浸在寒冷的冰塊裏一樣,並沒有多少溫度。
她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換上孟殷給她的睡衣——藍色的一件T恤,剛遮到大腿根部。
孟殷坐椅子上在翻厚重的國外文學小說,聽見聲音沒有轉過身地說:“你先躺着。”
喬奈挪步般地蹭到牀邊坐下,孟殷轉過椅子,身體跟着轉到喬奈面前,他淡定地問:“你有沒有害怕?”
喬奈沉默不語。
燈光明亮,彼此臉上任何情緒的波動都能看得清晰,喬奈卻看不出孟殷的神情有什麼改變,換個角度該說對方藏得太深。
“我很害怕。”孟殷用手汲取她皮膚的暖意,“怕你恨我。”
喬奈撇開臉,孟殷的手順勢而下地緩緩擡起她衣服的下襬,語帶乞求:“別恨我好不好。”
他看似比喬奈更爲痛苦。
明明受到折磨被迫答應這種條件的人是我啊,喬奈咬着脣,T恤被完全脫掉後她接觸到冰冷的空氣,不由泛冷。
“喬奈,”孟殷解開襯衫釦子,深灰色的牀單和喬奈白皙的身體組合成世上最完美的一幅畫,他撫摸這畫的輪廓,虔誠地留吻,“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會一輩子後悔。”
有什麼好說的,喬奈心裏反駁,要是自己真心不願意,怕是孟殷把刀逼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也不會留下的吧。
“你不必愧疚,”她嘴脣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背上曖昧的舉止突然停住,喬奈正困惑,一道冰冷的水漬落下——“你哭了?”她不確定地問。
沒有回答。
喬奈翻過身,正臉面對他,“你哭什麼?”
難道受委屈的不是她嗎?
孟殷面無表情,只有淚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我要是死了,你會傷心嗎?”
“你胡說什麼呢!”喬奈拿起衣服要穿上,她開始不想待這兒,心裏的退堂鼓找準這個時機演得熱烈。
“撤僑不意味沒有傷亡。”他一把丟開喬奈手裏的T恤。
“你怕死?”
“不怕。”
一命換一命,喬奈沒這麼自私,她說,“你要是怕也無可厚非。”
“我說了我不怕!”他捏住喬奈的下巴,幾乎貼着臉,頓時沉重的複雜的感情具化成實體的哀傷,他猶如一個找不到自己心愛之物而迷失的小孩,孤單地喃語着:“我只是……捨不得你……”
彷彿一拳頭正擊喬奈心臟最脆弱的部分,剛停沒一會的暴雨又一次來臨,窗戶冷風呼嘯,她認命般地抱住孟殷,感受懷裏對方身體的一震,她埋着頭,“盡力而爲,我不想你死。”
她可能真的喜歡孟殷,不然怎麼會輕易心軟。
行至最後,孟殷看着她的眼神瘋狂而炙熱,和剛剛判若兩人,當然隨之而來是兇猛無比的撞擊。
“慢點……”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勉強說出完整的話,“我是第一次……好痛,你可以慢點嗎……”
晚了,執念早把孟殷的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他在她身上起伏,眼睛死死地鎖住她,雷鳴陣陣,將喬奈所有的叫聲全部吞沒。
沒完沒了的繼續,喬奈不堪忍受,她保持張開腿的姿勢足足過去一個小時,小腿痙攣,她受不住地抽噎,小聲求饒着,等那個折騰她的東西退出,她手腳並用爬着逃跑。
可輕鬆被勾住腰拉回,就着她趴下的姿勢再度進入填滿。
“不……不要啊……”她求着說,“夠了……夠了……”
不夠,還不夠。
“你知道我等這一晚等了多久?”孟殷咬住她的脖子恨不能吸出血液。
又是一記痛呼。
“怎麼能輕易放過你。”他覺得好笑,身下更加用力,轉過喬奈的身體將她的手推到頭頂,再懶得僞裝可憐,磨着他寒光的牙,“無論你怎麼求都沒有用,是你答應這個條件。”
喬奈嗚嗚地擺頭,她身體各處佈滿可怖的青紫和咬痕。
終於結束一場災難般的交易,體內迎來一波滾燙,她雙目失神,啊了幾次無聲的口型,孟殷柔柔地親吻她嘴脣,安撫地摸着她的後背。
好痛。她說。嗓子啞的沒有聲音。
“我知道。”孟殷安撫地順着她的頭髮,將她抱起來,用她後背貼在胸前。
“還沒有結束。”這句令喬奈驚恐的話說完,就着這樣背後相貼的姿勢,展開新一輪單方面“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