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二十萬。”

    溫暖的臉瞬間發青,“上個月不是纔給了你五十萬嗎”

    “那五十萬去韓國都不夠,我自己從信用卡里刷二十萬。”

    見她靜靜地看着前方,陰沉着臉,她往椅背上靠了靠,拉長了聲音,“這一次,我也不是爲了我自己。”

    溫暖看了她一眼,轉頭看着前方,“又有什麼事”

    “我媽欠了一筆賭債,現在要債的人還在我家裏,要是不把錢給了,他們就要賣房子,你也不想看着的小姑流落街頭吧。”

    溫暖咬着牙,掩藏着心裏的厭惡,她還真當自己是提款機了。

    “前前後後,我都給了你二百八十萬了,我哪有那麼多錢。”

    “暖暖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不僅是顧家的大少奶奶,也是溫家的繼承人,身價好幾十億,區區幾百萬算什麼。”

    “當年我媽結婚那會兒,溫家連嫁妝都沒給她呢。”

    蘇曦的媽媽溫璇是溫家的三小姐,他的爸爸年輕時候是個三線明星,她媽媽看上了他爸爸的外表,而她爸爸看中她媽身份,兩人不顧溫家的反對結了婚。

    她的爸爸以爲自己傍了個富家女,誰知道後來,溫璇和家裏鬧翻了,溫家一分錢都沒給他們,還是溫璇的媽媽看不下去了,拿了兩百萬,在她爸爸的老家,一個三線城市,給他們買了一套房子,兩人在江市混了兩年,迫於生計,只好回去了。

    但她的爸爸染了一些惡習,喫喝嫖賭樣樣都會,知道溫家不會再給溫璇錢,根本不把她當人,三天兩頭對她拳打腳踢,漸漸地,溫璇就染上了賭癮。

    溫暖眉頭皺緊,“蘇曦,你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溫家現在還掌握在我爸爸的手裏,顧家也不是我當家,我根本就沒有現金。”

    之前給蘇曦的二百八十萬,她爆了自己的私卡,大部分錢,則是江慕華給她的。

    蘇曦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根據不相信她的話。

    “暖暖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在江市,只有你最親了,我爲你辦事,可都是盡心盡力的,之前,我可是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於子悠的身上,好不容易纔說服她去老宅的。”

    溫暖美目中瞬間閃過一道驚色,神色也收斂了些,整個人變得謹慎起來。

    蘇曦這樣跟她低三下四,但語氣裏卻有威脅之意。

    “你是知道的,於子悠是沈念深的死黨,爲了讓她開口,我可是花錢請了私家偵探,把她的身世背景都調查了一遍,好不容易纔找到方法,讓她願意配合的。”

    “她爲什麼會願意栽贓沈念深”

    “她的爸爸是沈家的司機,大概是六七年前,在接送沈念深的時候死了,從那以後,她媽心臟病就發作了,是沈念深捐錢爲她媽媽治病,供她讀大學,畢業了還帶她進顧氏集團工作。”

    她漫不經心地吐槽,“說真的,沈念深所作所爲,我都挺感動的,好在於子悠太單純,最後還是被我說動了。”

    “我讓她相信,沈念深是因爲自己害死了她的爸爸,又害得她媽媽心臟病發作,她這麼做,不過是爲了補償她。”

    溫暖從玻璃裏看着蘇曦的影子。

    她是個聰明的人,還懂得隱忍,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竟然能夠順利大學畢業,雖然是靠着自己的關係才進的顧氏集團,但她是有手段的。

    想到這裏,她對她的太態,更和悅了些,更謹慎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沈念深就是沈家大小姐了”

    她從小在國外長大,直到十八歲纔回國,也就是在回國那年,才遇到顧奕,她一直以爲,沈念深是一個出生於普通家庭,再加上她行事低調,她根本沒有想到去查她的身份,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她是沈家大小姐。

    “是啊,在查於子悠的時候知道的。”

    溫暖滿腔怒火,“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一直打電話約你出來,你一直沒來。”

    溫暖咬了咬脣,她不想看到整得像自己的她,更討厭她向自己要錢,所以一直不出來見她,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她是故意的,她在威脅自己。

    蘇曦看着她的側臉,她的輪廓柔美動人,肌膚水靈靈的,吹彈可破,看着就令人嫉妒。

    她早知道溫暖故意躲着她,這一手,是爲了還擊她,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任她處置的小白兔。

    “我做事,一向盡善盡美,你交給我的事,沒有一件是沒辦妥,誰讓你是我表姐。”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說得好像真的很在乎溫暖一樣。

    溫暖心裏一沉,她這是在警告自己,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來遞給她,“密碼是我生日,我回去後就將錢打在裏面。”

    蘇曦嫵媚一笑,從她手中抽出卡,“多謝暖暖姐。”

    她將卡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裏,眼睛落在溫暖的錢包上,“

    暖暖姐這款香奈兒,好像是最新款,買成三萬吧好漂亮啊。”

    溫暖見她長長的假睫毛下,兩眼發光,恨恨一咬牙,將錢包遞給她,“送你吧。”

    “你真好,”她接過,“手感就是不一樣,瞧這玫紅色,多鮮亮,跟我很配呢。”說着,她親了一口錢包。

    蘇曦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腆着臉,“我先回去工作了,回頭再聯繫。”

    蘇曦戴上墨鏡下了車。

    溫暖開着車往前方去,從後視鏡裏看到蘇曦正向她揮手,只覺一陣噁心,不由加快了速度。

    看着車飛速離開,蘇曦臉上的笑容散盡,一臉薄怒。

    她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疼,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自己租的公寓去。

    溫暖回到家裏,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容嫂上前來,“大少奶奶,飯給你留好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算了,我沒胃口。”

    她走上樓梯,馬上又走了下來,“你去廚房準備點材料,我呆會下來燉點雞湯,等大少爺回來一起喫。”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在網上把自己的幾個名牌包包和手飾處理掉,加上江慕華給她的錢,湊足了二十萬,給蘇曦轉了過去,然後去浴室裏泡了個澡,時間差不多了,才下樓去廚房燉雞湯。

    顧沉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鐘了。

    他必須每晚八點前回家,工作忙就把工作帶回來做,這是他和江慕華的約定。

    他剛一進門,溫暖就上前來,接過他的外套,“飯都是熱的,洗個手,來喫飯吧。”

    他朝餐廳看了一眼,餐桌上擺着幾道精緻的菜,擺了兩副碗筷。

    溫暖在等他回來喫飯。

    見他猶豫,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喫菜也行,喝點雞湯吧,我”親手爲你做的。

    她怕自己說出來,他就不喫飯了,只好抿着嘴。

    “哪怕是應付一下也可以。”

    “就算是應付媽。”

    顧沉往桌邊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忙上前去,乘了一碗湯遞給他。

    他勉爲其難地喝了一碗,便上了樓,去書房工作了。

    溫暖看着他留下的湯碗,眼神變深了。

    晚上十一點鐘,溫暖端着一杯熱牛奶進了書房,“該喝牛奶了。”

    顧沉伸手去接,每天晚溫暖都會給他熱一杯牛奶了,大部分時間,他都會把牛奶喝了,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聯繫。

    溫暖手一鬆,牛奶“譁”地打翻在他的身上,從腹部到褲子上,全溼了。

    她忙抽了幾張紙,繞過書桌,來到他面前,在他褲襠上擦着。

    “都怪我不好,手滑了。”

    顧沉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紙,突然看到她的胸。

    她穿着一件珍珠白深v超薄睡裙,俯下身來,從他這個角度去,一覽無餘,春色無邊,他不由喉嚨發乾,再加上溫暖的手正在他褲襠上擦來擦去,十分惹火。

    “牛奶很燙,我幫你把褲子脫了。”

    說着,溫暖就去解他的皮帶。

    他直了下身子,鼻尖撞在她的耳郭上,聞着她的髮香,有一股烈火,從小腹處竄了上來。

    他一把抓住溫暖的手腕,“別動。”

    溫暖擡起頭,只見顧沉寶石般的眸子裏迸發着強烈的慾火,他手上的力度很大,幾乎捏碎了她的手臂。

    她身子一軟,坐在他的腿上,正坐在他的褲襠上,雙腿間被頂得發疼。

    “老公,我”顧沉低下頭來,滾燙的氣息噴散在她的脖頸間,她屏住呼吸。

    顧沉的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呼吸加重,“你在雞湯裏下了藥”

    他感覺到身體裏的異樣,再看溫暖穿的衣服,和他身上的牛奶,便猜到她想做什麼。

    溫暖身子一縮,怔了下。

    隔着薄薄的睡衣,她感覺後顧沉的身子像火燒了一樣,藥起作用了。

    她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我是你老婆。”伸着脖子向他吻去。

    “滾開。”顧沉用力將她摔倒在地,站起來,踉蹌走到門口,拉開門,出了房間,用力摔上門。

    溫暖腦袋裏一轟,等反映過來,忙套了一件他的外套,追了出去,剛追到門前,就看到他已經開着車離開。

    等她把自己的車前出來的時候,顧沉已經不見了綜影。

    葉以菲從沈家大院出來,車剛一轉彎,車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她忙剎住車,一個人倒在車前。

    她推開車門下來,看着倒在車前的人,她快步上前去,“先生,你沒事吧”一看到他的臉,不由張大了眼睛。

    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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