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主臥裏,董紫穿着高檔的蕾絲睡衣,坐靠在牀頭。

    程越穿着睡袍,在陽臺裏打電話,他的聲音冷硬低沉。

    “唐總,你說過你會幫我,如果按遺囑,我什麼都沒有了。”

    最後,他沉默地掛了電話。

    牀頭亮着歐式宮廷檯燈,他從陽臺上進來,一臉陰沉。

    董紫的臉垮了下來,“有了兒子又有什麼用,公司沒了,兒子出生了,什麼都沒有。”

    “遺囑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責備地看着妻子,“當年要不是你急着逼我離婚,又怎麼會被她發現,立下遺囑。”

    董紫的臉青裏透着紫,她並不後悔當年的事,如果不是她早沈天媛生下程念童,她根本沒有信心,從她的手中把程越搶回來。

    “都是沈念深這個小賤人太狠毒了。”她站起來,下了牀,穿上拖鞋,出了臥室。

    “你幹什麼去”

    “守住屬於我們的東西,不讓那個小賤人搶走。”

    他沒有阻止她,自從知道沈念深不是自己的女兒之後,看到她虐待她,他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沈念深躺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烏沉濃密的睫羽輕輕張合,眼眸在黑暗中精光閃閃,如夜幕繁星,周圍很安靜,臥室的門半掩着,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外間,顧奕的呼吸聲。

    他坐在沙發上,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昏黃的燈光照着他銳利的目光。

    門“吱呀”一聲開了,程念童走進來,輕輕將門推上,“哐當”一聲清脆的上鎖聲,門被鎖死,她看着沙發上的顧奕,一臉狂喜,她輕輕的走了上去,光腳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顧奕擡起來,靜靜地看着她,她穿着一件深v繫帶超短睡裙,睡裙鮮紅,如盛放的玫瑰,隨着腰身扭動,腿根若隱若現,頭髮溼漉漉的,正往下滴水,說不出的性感。

    看着他喝完牛奶之後,她就回去洗澡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姐夫”開口聲音沙啞,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伸手就去解他的扣子。

    釦子解到最後一顆,他淡淡開口,“你叫我什麼”

    她手指一頓,低頭看着他,他的目光陰鬱不明,渾身散發着不可接近的疏離,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她這樣的人永遠無法接近的,他是這麼的俊美,只一眼,就讓她心花怒放,意亂情迷,慾望衝昏了她的頭腦,矇蔽了她的雙眼,她看不到身下這個人的危險。

    “姐夫,不,嚴總,”她環着他的脖子,一隻手輕輕扯着他的衣領,媚眼如絲,“整個江市的人都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溫暖,我怎麼能叫你姐夫呢。”

    她的聲音很高,肆無忌憚,這些話,就是要讓臥室裏的沈念深聽到的。

    顧奕眼中閃動着玩味的光芒,一動不動,任憑她解着自己的衣褲。

    “顧總,你好壞哦,你喝了人愛的牛奶,不就是允許人家這麼做嗎”

    她衣帶一解,薄薄的睡衣滑落,惡虎撲食似的撲了上去。

    “咔嚓”攝像頭的閃光燈照亮了沙發上的兩人。

    顧奕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臥室門口沈念深,她拿着手機,在拍他們。

    程念童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轉頭看着她,高昂着酡紅的面頰,用這種姿態來羞辱她。

    房間裏的燈光不亮,足以看清彼此。

    沈念深冷冷地說道:“程念童,滾出去。”

    “顧總愛的人又不是你,你憑什麼”程念童回過頭來,捧着顧奕的臉,“你知道那杯牛奶裏有什麼,是你讓我來的。”

    “程念童,我把這張照片發給你的未婚夫,你說他明天會不會來退親”

    程念童彷彿被澆一盆涼水,她轉頭看着她,很快,臉上又有了微笑,與顧奕相比,她的未婚夫,什麼都不是。

    沈念深冷笑,“你以爲和我的丈夫做了一次,就能夠攀上他和顧家程念童,你的公主夢做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醒。”

    “顧家現在什麼情況,你不是很清楚嗎”她的目光落在顧奕的臉上,“等他破產之後,他連自己都養不起,他能給你什麼”

    “沈念深,”程念童音調婉轉,“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隻能用錢來威脅人。”

    “我想你是忘了,明天過後,你爸爸的公司沒了,他甚至連工作都不會有,你們程家,什麼都沒有了,”她擡頭看着房間,語氣加重,“惹怒了我,我馬上就收回這棟別墅,讓你們全家都滾出去。”

    “公司沒了,這張照片再泄露出去,連同你的真實年齡,你還有什麼”她的目光審視着她的身體,“皮膚挺白,身段也不錯

    ,應該有很多人願意花錢買你。”

    程念童臉色瞬間慘白,所有的興致頓時被澆滅。

    破產了的顧奕,再英俊帥氣,都只是一個男人而已,只要有錢,好看的男人多的是。

    她最怕的,是自己沒錢了,又失去了資產過億的未婚夫。

    她從顧奕的身上爬下來,撿起地上的睡衣,擋着前面,輕輕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間關上,門鎖自動帶上。

    沈念深目光落在門上, 暗暗鬆了一口氣,程家打的什麼主意,她非常清楚。

    他們不僅要讓程念童利用顧奕來刺激她,並以此爲把柄,證明他們的婚姻不穩定,不符合遺囑要求。

    房間裏一片寂寞,呼吸可聞,空氣裏充滿着濃烈的香味,那是程念童身上的香水氣味。

    她感覺到兩道凌遲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她轉頭看着沙發上的顧奕,他衣衫凌亂。

    “別誤會,我不是要阻止你跟其他女人做,我只是不讓程念童染指我的東西。”說完,她覺得哪裏沒有說對,頓了下,又說道:“不讓她染指我丈夫這個虛名。”

    “除了程念童,誰都可以,別墅裏還有些年輕的單身女傭,你也可以去外面,你一開口,全天下的女人都願意熄滅你身上的火。”

    說到最後,她冰冷無情的聲音裏夾雜着絕望。

    沒有被他和程念童的行爲刺激到是假的,她從小最討厭最看不起的女人,當着她的面,和她的丈夫這樣羞辱自己,兩人之前,已經突破了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

    她轉過身,往牀上走去,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需要力量來戰鬥,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她身子一僵,不敢回頭。

    燈從門外照進來,她看到顧奕的身形慢慢覆蓋在她身上,好像要將她吞噬一樣,他滾燙的呼吸吹到了她的耳畔。

    “你很想我跟別的女人做”

    她心底堵着一團火,明知這樣做不理智,還是說了出來,“我不在乎。”

    她聽到他咬牙的聲音,“你是我妻子,這把火,也是因你而起,你應該盡到當妻子的職任,澆滅這把火。”

    她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他一把將她抱起,往牀上去。

    她心頭一慌,人已經被放到了牀上,碰觸到他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滾燙,好像被燒着了一樣,呼吸紊亂,帶着野獸般的低咆,翻過她的身體,撕下她的睡衣,壓了上去。

    驚慌之餘,她本能地想要反抗,但生怕他傷了孩子,便靜靜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身子開始痙攣。

    黑暗中,令人窒息的氣息籠罩而下,害怕的事情卻沒有發生,她下意識地張開眼睛,迎着他的目光,只見他漲紅了臉,身上的烈火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你是故意的。”

    她可以讓程念童從他的身上滾下去,卻沒有阻止他喝掉那杯牛奶。

    她不由瑟縮了下,既驚恐又委屈。

    他自己喝了牛奶,怎麼也能推到自己的身上真是做什麼錯什麼,不做,也錯

    顧奕嘴角輕輕挑起一抹微笑,帶着嗜血般殘忍的俊美,“你不就是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夫妻情深,鞏固你顧太太的威名嗎我成全你。”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扎進她的心裏。

    他帶着無法容忍的氣陷,狠狠貫穿了她的身體。

    她痛得眼前一黑,幾乎慘叫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

    她大腦裏無比清醒,小心翼翼地配合着他,生怕他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他彷彿是顧忌到了她的肚子,動作還算溫柔,除了那裏,沒有弄到她的其他部位,但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帶着刻意的折磨。

    夜色無邊,外間的燈沒關,有幽暗的燈光照了進來。

    她的雙手顫抖着,環住了腰腹,唯此一次,在他妖獸般的肆意索取下,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只求孩子平安。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沈念深蜷縮在牀上,熟睡中,雙手還是本能地環抱着腰腹。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她醒來,發現牀上空空的,只有她一個人,顧奕已經不在牀上,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是完事的時候,還是天快亮的時候

    她起牀,換上衣服,走出臥室,就看到顧奕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一臺筆記本,他已經在工作了。

    “砰砰砰”有人焦急地敲門。

    傭人在外面大喊,“念深小姐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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