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深:“”總覺得她在掩飾什麼。
“對了,你和楊震南怎麼樣了”
葉以菲抱着雙臂,一臉傲嬌,“什麼怎麼樣了”
她打趣地看着她,“他可是誠心的,要是換作其他人,早被你嚇跑了。”
葉以菲麗臉漲紅,“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小孩子。”
“他可不是小孩子,是迷死萬千少女的奶油小生。”
“喂,你怎麼胳膊肘老往外拐,老替他說話”
“我是怕你錯過了。”像她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去追求一個人的人,纔會知道錯過是多麼悲傷的事。
葉以菲搖搖頭,當楊震南打扮好,捧着玫瑰,來約自己去喫飯的時候,她也從試圖去赴一場約會,但是她總是力不從心,她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心弄丟了。
“以菲,你心裏有人了。”
“啊”她反應過激,“怎麼可能”
沈念深壞笑,她嘴角抖抖,翻了個白眼,“學壞了哈,敢開我的玩笑。”
沈念深笑笑,她何嘗看不出來,她心裏真藏着一個人。
她抱着肚子,一臉的幸福,“希望上有一天,你也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生子。”
葉以菲看着她笑傻了的樣子,嘴角一揚,真替她開心,說出來的話卻是,“得了吧,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纔不會那樣愛一個人。”愛得沒有了自我,愛得遍體鱗傷。
“以菲姐”楊震南趴在柵欄門上,朝裏喊,他穿着件白色的毛衣,乾乾淨淨,陽光俊秀,殷勤地朝葉以菲揮手,的確有點像小男孩。
葉以菲秀眉緊擰,莫不是眼花,這傢伙怎麼出現在這裏
沈念深拐了一下她,“叫你呢。”
她咬牙切齒,姐想揍人。
她走到柵欄前,楊震南討好地說道:“以菲姐,我來接你去上班。”
見她目露兇光,他縮了縮身子,她今天怎麼了,變得這麼兇
“你兩點鐘還有一臺手術,”他看了看錶,“只有一個小時候了,開車回去要半個小時,我要換衣服,消毒”
提到手術,葉以菲的怒氣消減了大半,“知道了。”她回客廳,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沈念深走上來,按了密碼,柵欄門打開。
他一喜,“深深姐,謝謝啊。”他走了進來。
“震南,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看着她嚴肅認真的樣子,他不由緊張起來,“深深姐,您說。”
“震南,你從沈氏集團離職吧。”
楊震南震驚地看着她。
“你別誤會,不是你的問題,是他。”
楊震南緊張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她點點頭。
“是因爲那個文件嗎”他有些難受,他答應幫那個人做的事,遇到了阻礙。
“一開始,發生了太多事,我來不及多想,現在想想,你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
“你和他,亦師亦友,能讓你從華盛頓回來,我自認沒那個魅力。”
“那份文件會出現在你的手中,是因爲他知道你是我的律師,他很信任你。”
楊震南嘆了一口氣,她這麼聰明,早晚都會發現的。
“深深姐,他對你沒有惡意,他想幫你。”
“我知道。”她仰頭眺望,顧沉最清楚他的處境,楊震南的及時出現,幫了自己很大的忙。
“既然你知道,那爲什麼”
她自嘲地笑笑,“正是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纔不能這麼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好。”她註定無法迴應他的感情,就只能劃清界限。
“唉”楊震南嘆了一口氣,心情複雜地看着她,她其實是很絕情的。
“好,我明天就向程總打辭職報告。”
沈念深點點頭,“這段時間,謝謝你,也幫我向他轉達謝意,再告訴他,我是顧奕的妻子,這些年,我終於得願所償了。”
楊震南又嘆了一口氣,“我會的。”
葉以菲挎着藥箱出來,看着他們兩人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你們在說什麼。”
沈念深催促道:“沒什麼,快回去吧。”
楊震南開着車,送葉以菲回醫院,車上,她問道:“你剛剛跟深深說了什麼”
“她說讓我離職。”
她審視着他,見他一臉傷感,沒有太刺激他,“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以深深的性格,不要說像你這樣的人才了,就是能力普通的員工,她也不會辭退的。”
楊震南眼睛一亮,“你你說我是人才”
葉以菲嘴角抽抽,這白癡,聽話怎麼老不聽重點。<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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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幾天再看吧。”
葉以菲靠近了些,“你不回老家嗎”
他搖搖頭,“不回。”
“你父母呢”
“他們啊,現在不知道在哪。”
葉以菲:“”
“他們不管你嗎”
“我十四歲他們就不管我了。”
也是個倒黴悲催的孩子。
“你不管他們嗎”
“他們不用我管。”
葉以菲擰着眉頭,原來,他的家庭關係也這麼冷漠啊,應該是像自己一樣,她的爸爸,也一直沒有管他。
楊震南:“我想好了,以後就在江市發展好了,這裏競爭小。”
“這裏競爭還小”這可是國內的一線城市,像她這種專科手術醫生,月薪加獎金加福利,快接近兩萬,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他竟然還說競爭小。
“是啊,”楊震南一臉輕鬆,“跟華盛頓相比,很輕鬆的。”
華盛頓葉以菲翻了下白眼。
“你在這裏發展,那你的父母呢”
“我爸媽現在應該在埃及考古,”他意識到自己還沒跟她介紹過自己的父母,在中國談戀愛,是要互相瞭解家底的,他立刻認真地介紹道:“我爸媽是歷史考古學家,我還小的時候,他們就滿世界亂跑,我小的時候,是我姑姑和保姆帶大的,十四歲以後,他們就不管我了。”
葉以菲:“”她還以爲他的父母是哪個城市的人,父母年紀大了,他應該考慮家庭團聚的。
“我從小在華盛頓生活,那裏的節奏很快,競爭很激烈,像我這樣的律師,都有找不到工作的,整天累得半死,真的,我很喜歡這個城市。”
葉以菲坐靠着車椅,雙手抱在胸前,原來是名美籍華僑,不是什麼不受父母愛戴的小孩。
楊震南見她不說話,皺了下眉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葉以菲:“沒什麼。”
下午,顧奕接沈念深回家。
他們的車剛到別墅外,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看到他們來了,車上下來一個美女,穿着一件粉紅色的大衣,豔光四射。
沈念深皺了下眉頭,程念童
程念童跟着他們進了別墅,在客廳裏四處打量,“別墅是不錯,就是裝修太素雅了。”
沈念深:“”
顧奕則去了書房,他不喜歡程念童,讓她進門,是因爲沈念深的關係。
程念童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進了書房,才收回目光,在沈念深的面前坐下來,想到自己曾在家裏勾引他的事,嫵媚地看着沈念深,“你倒是如願以償了。”
沈念深:“”
“我以爲像你這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應該享受更奢侈的物質生活。”
沈念深:“”這別墅已經很奢華了,只是這種簡約風格,她這種人,不懂得欣賞。
“我所擁有的一切,不是完全從沈家繼承來的,從小到大,我都努力工作,用自己的雙手賺錢,我大學畢業以後,我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來的。”
“不過賺錢這種事情,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
她都二十六七歲的人了,除了喫喝玩樂,做她的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會,有的時候,她都有點羨慕她這種人了。
程念童興致盎然地看着她,“所以說,你這種千金大小姐,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
沈念深:“”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看到你還是這麼天真,我是不是應該說恭喜你”
上一次奶粉的事,她被人帶走,她以爲她會發生什麼意外,沒想到她平安回來了,還意氣風發,美豔動人。
“是該恭喜我。”她從香奈兒包包裏拿出一張喜帖遞給她,“我五天後結婚,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沈念深一愣。
“拿着。”她將喜帖塞進她的手裏。
“你既然讓爸爸繼續當沈氏集團的總裁,就乾脆點,接受我和我媽媽,”不等她發作,她繼續說道:“表面上。”
沈念深抓着婚帖,冷冷地看着她,接受董紫和她,永遠不可能。
“我和徐千源結婚,就是沈氏和富源集團聯姻,強強聯手,親上加親,百利而無一害。”
沈念深翻開帖子,果然看到她和徐千源的名字,上面還有他們的婚紗照。
徐千源是富源集團的老闆,是江市的首富,當然,那是在顧奕的shy集團資產沒有公佈的情況下。
但這個徐千源,已經四十二歲了,而且是個瘸子,這種身體上的殘疾,是天生的,婚紗照上,他還坐着輪椅,光從樣貌上相看,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她知道,程念童是金玉其外。
她擡起頭來,看着程念童,這個女人本性如此,還變本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