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空中花園裏,顧東銘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正對着他們,陽光照映下,他的眼中有一絲波動。
她深吻着薛啓華,雙手熟練地脫着他的衣服,推着他往大牀上去,兩人倒在牀上。
他一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房間裏很快傳來兩人的粗喘和江慕華的叫聲。
她狠狠地迎合着他的撞擊,要將有的煩惱都甩出身體,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感受到一絲愉悅。
她一轉頭,就看到了窗外的顧東銘,這個活死人,正張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們。
她心頭一凜,忙拉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薛啓華轉頭看去,頓時失去了興趣,正要起身離開,江慕華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完事後,江慕華重新披上自己的睡衣,點了一支菸,坐在沙發上,看着薛啓華,他正在穿衣服褲子。
“我要見山本家其他的人,和唐愷差不多的人,這一次,不能找唐愷,他對沈念深有感情,他不會幫我。”
薛啓華穿上白大褂,轉過身來,看着她,搖了搖頭,“放手吧,趁現在還來得及,離開中國,去哪都可以。”
“可以去巴黎,東京,馬來西亞,意大利”
“我是不會走的,”她打斷了他,語氣卻沒那麼堅定,“我得幫暖暖,她還這麼年輕,她現在孤身一人,我得幫她。”說到女兒的時候,她變得十分堅定。
“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聯繫我。”薛啓華拎上醫藥箱,離開了臥室。
江瀾上前來,護送他離開。
山本櫻子的莊園裏,溫暖在客廳裏等了半個多小時,山本櫻子才從樓上下來,她穿着一身藍色的簡約和服,挽着復古的頭髮,山本家族的大小姐,精明而又端莊。
她看了溫暖一眼,這個女人,長得還真不錯,不過跟沈念深比起來,能力上,差得可就太多了。
“溫小姐,久等了,剛剛有個視頻會議。”她正通過視頻,參加家族議員每個月的會議。
見她還算客氣,溫暖放鬆了一些,“是我冒昧來訪,還請山本小姐見諒。”
她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是希望山本小姐你幫我,對付沈念深。”
她皺眉看着她,自己已經在幫她們母女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進一步的幫助。
“我爲什麼要幫你”
“因爲唐愷。”
她眸光一凌,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果然是道上混的,這個山本櫻子,有點可怕,但她今天來,就是抱着前水一戰的態度,心裏害怕,卻也不退縮。
“你想要得到唐愷,除非沈念深死。”
山本櫻子突然一臉凌厲,“溫暖,我現在把你做了,也不會有人會提起半句,你之所以能夠出現在這裏,是因爲我和江慕華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她堂堂山本家的繼承人,戀愛這種小事,也不能讓旁人來說三道四,壞了她的名聲。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幫我搭把手,我做的事,與你無關。”
她拎着自己的包站起來,“很高興見到你,希望我們還能夠再見面。”
說完,她自己離開了。
山本櫻子站起來,看着她的背影,她看得出溫暖的決心,也能夠理解她。
曾經無數次,她也動過要殺了沈念深的念頭,一味的認爲,只要她死了,關於她的一切不再存在了,她和哥哥,是不是就會像小時候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沈氏總部,沈念深正在聽姜向陽彙報沈氏集團的工作,對她來說,沈氏不能讓她實在自己的最大價值,她正計劃着完全放手給他。
“等起訴了江慕華之後,我們就恢復母嬰產品生產,重新的這些廠商簽定合同,恢復這些市場。”
沈念深搖頭,“還有沒有其他方案”
姜向陽的臉色白了白,還是說道:“起訴這些商家,索要賠償,再另找優質的生產方,開闢新的市場。”
她點點頭,這纔是符合她的做事原則和風格的。
“我就知道,你是知道怎麼做的。”
“如果沈氏不是百年企業,你們這幾年的經營,足以讓它破產了。”
“用強硬的方式告訴這些合作方,守信這些古老的偉大傳統,是必須要遵守的,傷害合作方的利益,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沒什麼不好,這會讓市場更有秩序,對社會經濟會更好。”
姜向陽:“”
她真的變了,變得簡單粗暴,像冰冷的機器。
“可是這樣,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和成本。”
沈念深一臉堅定:“錢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
“明天之內,公司賬目上會有兩千萬到賬,作爲你重振公司的基金。”
 
“你要記住,沈氏集團有數萬個家庭靠着你喫飯,如果因爲你的猶豫和軟弱,損失了利益,那麼將會有家庭喫不上飯,住不起房,也會有孩子上不起學。”
姜向陽看着她,不由屏氣,他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以前在日本,他和媽媽,過的都是那樣的日子。
她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姜瑾瑜,她接通了電話。
“沈念深,環媒把我開除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她知道,自己被開除,是因爲她幫她發的那些新聞,也是因爲江慕華財多勢大。
沈念深眉頭一皺,“你在哪”
“我我還在辦公室,正收拾東西。”
“你來我這裏一趟,沈氏集團總部。”
她掛了早話,看着姜向陽,“是瑾瑜。”
“她她怎麼了”
“環媒把她開除了,她正趕到這裏來。”
他不由攥緊了拳頭,心頭騰起了陣怒火。
一個小時後,姜瑾瑜進了總裁辦公室,看到姜向陽也在,有些尷尬,“哥,你也在啊。”
工作上的事情,他們都分得很清楚,不相互打擾,這件事,她現在也還沒想讓哥哥知道,免得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