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念情深:顧少的冷豔傲妻 >第214章 這個男人可能有自虐傾向
    他摟着她的肩,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相互摻扶着,往浴室去。

    進了浴室,顧奕打開花灑衝着身體,看到她的身上有自己的血,伸手去拉她:“你也過來洗洗。”

    她避開他:“你再這樣,我就離開這裏。”

    對他的抗拒,從來都沒有減少過。

    顧奕立刻就乖了:“你不願意的話我自己來吧。”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像一個得不到幫助的孩子。

    沈念深:“”

    她抱着一條浴巾站在一旁,以防他當場暈了過去。

    不經意間看到地上的水,全紅了,不由張大眸孔,他流了很多血

    等他洗完了,將浴巾扔以他的身上,就出了浴室,等他出來,自己才進了浴室洗澡,她脫了睡衣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染了不少血,這個人,到底流了多少血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她回到臥室,就看到顧奕坐在牀邊,正在給自己擦藥。

    看到他身體的瞬間,她瞳孔一張,擦頭髮的動作停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身體,寬實的身軀上全是傷疤,有利器的傷痕,有槍傷,有一些傷口,看不出是什麼兇器所致,看起來獰猙恐怖。

    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樣

    她腦海裏靈光一閃,這個男人,可能有自虐傾向

    顧奕正反着手擦傷口,他的動作看起來艱難極了,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他勾了幾下,牙縫裏迸發出冷“嘶”的聲音。

    她走上前去,在他的面前坐下來,接過藥,給他上藥。

    “怎麼不去醫院”傷得這麼重,該去醫院的。

    他看着她,她冷着臉,但她的動作,嫺熟利索之中又很溫柔,就像以前一樣,她的溫柔還在。

    “不想去。”完成目標之後,他只想回來見她,現在跟她呆在一起,他更不想離開了,“用家裏的這些藥就夠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處理這些傷口。

    她不懂他爲什麼不去醫院,不過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她也不想管。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胸上的疤痕,疤痕呈放射狀,看起來像是槍傷,傷在這個位置,是很致命的,何其的兇險。

    她心口發沉,有些好奇地問道:“傷疤是怎麼來的”自虐的方式還這麼豐富,怪嚇人的

    他低頭看了眼胸口,擡起頭來看着她,燈光從她的頭上瀉下來,纖長若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青影,她清亮的眼眸泛着清輝,如寶石一般。

    他的嘴脣張了張,似要說話,又說不出來,他想要告訴她,當年知道她死了,又從葉以菲那裏得知他們的過去,慢慢地恢復了記憶後,他痛心疾首,生不如死,走上了一條毀滅性的道路

    身上這些所有的傷,是爲了減輕失去她的傷痛。

    這些話,又要如何說出口

    他的眼眶紅了,琥珀般的眸子裏閃着淚芒。

    他一直打量着她,更何況,她對自己的記憶,根本沒有多少。

    燈光映照下,他的眼睛亮得嚇人,他的神色裏,似乎壓抑着深沉而洶涌的東西,她心頭一凜,這個男人,深沉而神祕,看來自己以前的計劃已經不適用了,得再想辦法。

    “你想知道的話,以後我慢慢跟你說。”顧奕心想,等他們的關係再緩和些,再慢慢地熟悉彼此,從頭開始,他也很想知道,這些年,她又是怎麼過的。

    “不想知道”沈念深一口回絕了,她對這種自虐的變態人格非常抗拒。

    她又給他擦了防感染的抗生素,上了消炎藥,拿出紗布,把傷口貼好。

    “趕緊睡吧。”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我肚子餓。”

    沈念深:“”

    “我一整天沒喫東了。”他的肚子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餓上一整天已經夠嗆的了,又耗費了那麼多的體力,流了那麼多的血。

    她氣得咬咬牙,沒見過這麼麻煩的人,但還是下了樓,去給他做喫的。

    她煮了一碗營養豐富的肉粥,做好了之後,見他沒下樓來,知道他傷得嚴重,就給他送了上來。

    進了臥室,發現他正眼巴巴地坐在牀頭等着,就送上去,遞給他:“喫吧。”

    顧奕伸手去接,情緒起伏、劇烈運動的時候沒有留意,休息了一會兒,身體透支過度才表現出來,他手一抖,碗差點就打落了。

    沈念深捧着碗,冷着臉坐下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習慣性地要吹一下,看着面前的男人,沒吹,直接送到他嘴邊。

    顧奕眼中浮起亮色,她能夠這樣對自己,已經讓他很驚喜了。

    他急促地張口,馬上抿緊了薄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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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深:“”她敷衍地吹了兩口氣,餵了上去。

    他張口,一口全吃了,肉粥燉得糜爛入味,入口即化,還是他熟悉的味道,她懷孕的時候,常給他做飯,她的廚藝也是跟他學的。

    他餓極了,又喫到自己最喜歡的味道,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神色。

    他越喫越高興,不時盯着她看,兩人之間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看着他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神情,沈念深狐疑地皺了下眉頭,這渾蛋看起來怎麼這麼開心他不會在打什麼主意吧

    她一個不留神,勺子戳到他的鼻子,粥漬染在他的鼻子上和嘴上,她忙抽了紙巾,去給他擦。

    見他主動地湊上來,讓自己給他擦嘴,她頓了一下,低頭看他,他目光精亮地看着自己,彷彿要將她鎖進眼底,永遠不讓她離開。

    她縮回了手,低着頭,看着碗裏還剩一點粥,將碗放在一旁:“我睡了。”她躺進被窩,側着身,不再理他。

    很快,燈就關了,他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直往她身上靠。

    “”她往後挪了挪。

    他的大手橫過她的身體:“別動,讓我靠靠。”他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倦意和疲憊。

    她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心想算了,其他的事,等他的傷好了再說吧。

    顧奕靠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軟軟的,熱熱的,帶着他熟悉的清香,他的心裏漸漸地踏實了。

    折騰了大晚上,沈念深也有了睡意,剛睡得迷迷糊糊的,胸前突然窸窸窣窣的,衣領已經被拉開,滾燙的氣息貼了上來,她瞬間驚醒:“你”

    就見顧奕將臉緊緊地埋在她的胸口,肌膚相親,很快就安靜下來。

    發現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已經沒有睡意。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懷裏的人勻長的呼吸,她垂下眸子,藉着微弱的光芒,看着他的臉,他睡得很安靜,烏沉若羽的眼睫,削挺的鼻樑,清晰的輪廓,薄薄的嘴脣微微地上揚着,眉宇間透着深沉,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像孩子一樣將臉埋在自己的胸口,安詳沉睡,她的心裏,涌起一陣難以莫狀的複雜。

    他的這個睡姿,讓她有些羞憤,卻又拿他沒有辦法,暗暗罵了句流氓。

    被他折騰得累極了,她還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盛夏時節,天亮得特別早,晨曦透過輕柔的窗簾照了進來。

    沈念深翻身起牀,“別離開我”她的身體被抱住。

    她怔住,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他還沒醒,眼睫毛抖得厲害。

    她又動了動,身體被抱得更緊,薄脣張張合合:“別離開我”

    她推了推他,顧奕這才疲憊地張開眼睛,光芒刺眼,他的眼睛睜睜合合,慢慢地適應了清晨的光線,“天已經亮了”

    “我要起牀給孩子們做早餐了。”

    他眼睛一亮:“我去”身體一動,就疼得發出冷“嘶”聲。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開他覆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起身下牀。

    他躺在牀上,目光念念地看着她出了臥室。

    在孩子們的面前,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陪着孩子們吃了早餐,她開着車,送孩子們去上學。

    她繫上安全帶,剛要開車,車門突然打開,顧奕鑽進了車門,坐在副駕上,衝着她笑,然後轉過頭去,向孩子們打招呼:“送你們去上學。”

    沈念深狐疑地打量着他,他穿着淺色的襯衫,黑色西褲,打理得很整潔,除了臉色比較蒼白,看不出來受了傷。

    他明明傷得那麼重,他是怎麼起來的

    她的目光不經意看過車鏡,就看到後排兒子雀躍地跳動了下,把身上的安全帶繃得緊緊的,小傢伙眼睛發亮,既興奮又激動,小嘴張了張,口形是“爸爸”但是他沒發出聲音來。

    幾天沒見,兒子已經想念這個爸爸了,看他突然出現,格外驚喜。

    她心頭一動,胸中涌起一陣酸楚,這個孩子,很喜歡顧奕,他很想認這個爸爸,卻顧忌自己的感受,沒有表現出來。

    “開車啊”顧奕催促她。

    她回過神來,開着車,送孩子們去學校。

    車在學校外停下來,兩個孩子各自揹着書包下了車,往學校去,他們目送着孩子們進了校園。

    沈郝一直很興奮,這是他的爸爸媽媽第一次一起送他們上學。

    “源源,你說我媽媽會和爸爸一直在一起嗎”

    沈源低着頭不說話,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答案,大人們的事,都比較複雜,他還看不透,但看着沈郝興奮的樣子,他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大腦裏一片空白,關於親生父母,他沒有任何記憶。

    沈郝像條小尾巴一樣,快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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