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沈念深一直細心照顧兒子,沈郝的身體越來越好,飯也喫得越來越多,身體的各項指標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閻昊的父母來醫院看過幾次,閻萊已經死了那麼久,又留下這麼可愛的孩子,他們已經釋懷了,他們想將沈郝接回去照顧,閻昊堅持自己帶,這是萊萊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生命的延續,他哪裏捨得交給別人。

    他每天跟着沈念深,學着做飯照顧孩子,可惜沒什麼天份,不是把飯燒壞了,就是把鍋燒壞了。

    他也一直沒有告訴沈郝,他是他的親爸爸,心想等他出院了再跟他說。

    不過沈郝倒是留意到了這個逗比叔叔,好笨哦,把他家的鍋都燒壞了。

    顧奕每天晚上都回來爬沈念深的牀,雖然沒有理他,但也沒有推開他。

    他上了牀,從後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裏。

    淡淡的夜色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房間裏鍍了一層微弱的光。

    “孩子被謀害的事,已經處理了。”

    她身體一僵,張了下眼眸,眼睛在漆黑裏泛着清亮的光輝。

    “綁架校車是重罪,好在沒有孩子受傷,是十年有期徒刑。”

    她心頭一頓,十年,不輕了,溫暖現在三十歲,最女人最好的年紀,在監獄裏呆十年,下半輩子,也差不多毀了。

    不過一想到沈源手上的傷,她的心裏就在滴血,對溫暖,再也沒有半點同情心。

    “你怎麼不說話”

    她最近越來越沉默了,讓他忐忑不安。

    “判了十年,你都不心疼”

    他直接被噎住,早知道就不主動讓她說話了。

    “不心疼。”他還真不心疼,就算真心疼,也不能說啊。

    她的心裏好像好受了一點,話也多了。

    “你們男人,真是無情啊想當初,你爲了她,忍辱負重多年,和顧沉爭奪繼承權,不惜血本,耗盡心血,打造瞭如此奢華的婚禮,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

    顧奕:“”心臟中了無數刀,正在滴血。

    那還不是爲你做嫁衣嗎他可不敢這麼說,開口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做”過去的事,已經發生了,他能把握的,只有現在和未來。

    “你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我是你老公。”說着,大手已經扒了她的睡褲,他已經找到了對付她的方法,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她嚇得身體一繃,就感覺到他頂了上來。

    知道他晚上會回來爬牀,她特地穿了睡褲,裏面還穿了一條,前幾天晚上,他還算安分,現在又開始強起來了。

    “那你你別別進來。”

    他立刻就後悔了,突然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現在還不得不跳。

    “不進去就可以”

    “嗯。”她立刻又覺得哪裏不對,果然,他的手就探進了她的睡衣,伸到了她的前面,肆無忌憚起來。

    他的掌心滾燙,各種騷操作,她咬着牙,牙縫裏迸出細碎的聲音,聽着格外的撩人。

    看着她忍無可忍還非要忍着的樣子,他頓時來了興趣,張口纏綿悱惻地咬着她的耳尖,脖子,肩頭

    “你夠了唔”

    “沒夠。”

    她翻過身來,要推開他,他一翻身,就變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勢了。

    “好好好,你在上面。”他百依百順的樣子。

    “誰要在上面了。”

    “好好好,你在下面,”

    他一翻身,又將她將在身下。

    沈念深:“”她炸毛,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下口就見血。

    “老婆,你挺重口味的。”

    半個月的時間,沈郝就已經可以出院了,他們辦了出院手續,已經是冬天了,顧奕特地給他加了件長款羽絨服,才帶着他出了病房,往樓下去。

    醫院樓下,楊凱莉、李泰在和沈念深道別。

    楊凱莉:“下午的飛機。”

    “這麼匆忙”沈念深有些意外。

    她點點頭:“你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她恢復記憶了,他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謝謝你們爲我和孩子所做的。”沈念深感激地說道,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助,她熬不過來,不會有今天。

    “沈總,你太客氣了,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你會順利度過人生中所有的危機。”

    “謝謝。”她抿嘴笑着。

    楊凱莉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閻昊:“閻先生,你纔是我們的客戶,如果你願意,請在這份協議上簽字。”

    sf的保險,是他爲閻萊買的,當初閻萊遇到危險,他們公司的人派出救援隊救她,順便救到了沈念深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的。

    閻昊接過,迅速簽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保險,救回了沈念深,救回了他和閻萊的兒子,經過了這五年的折磨,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楊凱莉協議放回包裏:“希望我們以後仍然能夠合作。”

    大家笑着點頭。

    “凱莉阿姨李泰叔叔”沈郝出了醫院大門就看到他們,鬆開顧奕的手,跑上來,高興地向他們說道:“我的病已經好了”

    “阿姨知道,你以後要多喫飯,快快長大。”

    “嗯嗯”他使勁點頭。

    “阿姨和李泰叔叔是來和你說再見的,我們要回美國了。”

    小傢伙有些失落:“我捨不得你們。”

    “等你長大了,可以來美國看我們,我們有時間了,也回來看你。”

    “好啊好啊”小傢伙立刻又高興起來。

    送走了他們,沈念深一家人正要和閻昊他們回去,一個穿着警員制服的人趕來,向顧奕:“你就是顧奕先生吧”

    他點點頭:“我是。”

    “溫暖小姐在監獄裏自殺。”

    沈念深一愣,這個溫暖,對顧奕還真是不死不休啊,弄到監獄裏去了,還搞自殺,不過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她抱着沈郝上了車,

    顧奕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關他什麼事。

    警方工作人員:“”人家都爲你自殺了,你就這樣這個男人,看起來很絕情啊。

    閻昊挑了下眉,也沒說什麼,他直接上了駕駛座,這是顧奕的車,他的駕駛座,原本他要自己開車的,看樣子,他不會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對溫暖來說,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啊,但爲了完成他們的工作,警員還是說道:“溫小姐一直吵着要見你一面,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醫治她。”監獄也不能放着傷者等死。

    顧奕轉頭看向車內,沈念深正抱着孩子了,玩得不亦樂乎,像沒聽見這件事一樣。

    “我得問問我老婆。”

    “哦,好。”警員也是懵比,不過只要他配合他們完成工作,其他的,都好說。

    沈念深表面上笑着,卻暗暗咬牙,關我屁事。

    顧奕還一本正經地站在車窗邊:“老婆,你怎麼說”

    她想罵人,但在孩子面前,還是忍了:“事關生死,你去看看吧。”她心裏窩火,要自殺,怎麼不直接把自己殺死,這個死白蓮花。

    警員鬆了一口氣:“顧先生,請跟我們去一趟吧。”

    “我今天還有事,明天吧。”

    警員一愣,他已經拉開車門,上了車,在沈念深的身邊坐了下來。

    警員也只得回去了,反正他明天去看人,人也不會死,他們的工作能完成。

    閻昊開着車,直接去了顧奕的別墅,顧奕親自做了晚飯,閻昊陪着他們一起喫。

    喫完晚飯後,沈念深陪着兒子在客廳裏玩貓,以前怕細菌,不敢讓他碰,現在,他的免疫系統康復了,她親自去拎了兩隻小萌貓陪着他玩。

    “嗨”閻昊走在他的面前,向他打招呼,臉上寫着五個字:我是你親爸

    小傢伙仰起頭來看着他,他嗨了半天,沒有嗨出個所以然。

    從孩子手術後到現在,他就一直跟着他們,有無數次的機會,有無數次都想說,到現在還沒說出來。

    沈念深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在兒子身邊的拼圖板上坐下,將小傢伙抱在自己的懷裏:“兒子,媽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他忙在他們對面坐下來,盤着腿,一臉認真。

    顧奕也湊上前來,幾個人就這麼圍坐在地上。

    她看着閻昊:“這位閻昊叔叔,是你的爸爸。”

    閻昊屏着呼吸,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叫爸爸。

    沈郝瞪大烏亮的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顧奕,一臉懵圈,自己竟然有兩個爸爸

    他仰着小臉,迷惑地看着沈念深,小聲地說道:“媽咪,我看動物世界,一個娃只有一個親生的爸爸和媽媽,我是你和誰生的”

    顧奕:“”

    閻昊:“”

    沈念深:“你還有一個媽咪。”

    閻昊早就準備好了照片,“嗖”的一下遞了上去,一看是自己和閻萊的結婚合照,慌忙又換了另一張,是閻萊的單人照。

    是一張半身照,照片上,閻萊穿着一件紅色的襯衫,黑色的齊肩直髮,自信地微笑着,脣紅齒白,非常美麗。

    她將兩張照片分別放到兒子的眼前:“你是這位媽咪和這位爸爸生的。”

    小傢伙猛地擡起頭看着她,小臉瞬間皺起來:“我不是你生出來的嗚嗚嗚”他一下子哭了出來,豆大的淚珠直往外滾。

    閻昊:“”小傢伙長得漂亮可愛,此刻有一種女孩子的即視感,這可能是個假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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