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月讀

    宇智波帶土戰敗已成定局,所有人把目光投向戰場上剩下的另一個宇智波, 宇智波斑遠比宇智波帶土還要難纏。

    長髮在冷風中輕輕飄動, 穢土形態的強大忍者在剛剛一戰中置身事外,絲毫沒有出手幫助盟友的意思, 不管是內訌,還是另有所圖,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打敗這個敵人。

    忍者們拔出忍具,警惕眼前以一己之力覆滅了第四軍團的人。

    “哎...”斑實在受不了被這麼多人圍觀,特別是弱的要死偏偏嗡嗡作響的小蟲子,收回團扇別在腰後, 雙手結印,“木遁 花樹界降臨。”

    沒有查克拉限制的穢土身體十分好用,他預估了下戰場範圍,瞬間虯結交纏巨大樹枝從土地中升起,覆蓋整片區域。

    巨大花苞從枝條中綻開, 散出淡黃花粉。

    戰場頃刻間安靜下來, 除卻幾名抵抗住催眠的人,大部分忍者沉睡在了花樹界的效果中。

    斑拎着團扇從高處跳下, 穩穩當當落在地面, 眼神涼薄深邃, 像是黑夜裏隱藏星空中的一顆明珠。

    “斑......”穢土轉生得以在現實凝聚身體的初代目千手柱間趕到第七班附近, 心情複雜, 復活後得知好友當年並沒有死亡, 而是躲避起佈置月之眼計劃, 在幾十年中動盪忍者世界,“住手吧,斑,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

    斑不動聲色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是這個世界的千手柱間嗎,他真的老了很多,頭髮更長了,眼中也不似過去那樣明亮。

    可不管哪一個世界的柱間,有些在裏面的東西依舊不曾變過,斑輕鬆笑着:“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月之眼計劃早已停不下腳步了,在我做出決定的那一瞬間。”

    千手柱間嘆了口氣:“....你不也是和以前一樣固執。”

    過去反目成仇的兩人彼此之間意外和諧,斑問出心中一直存疑的疑問:“既然你能爲木葉殺死宇智波斑,爲什麼最後卻選擇了那個結局。”

    不加掩飾的話語挑起那顆千手柱間傷痕累累的心,過去不可深究,未來又沒了意義,與過去何其相似的情景恍若重合,相同的故人,相同的立場,千手柱間苦笑不已,“現在說這些又能怎麼樣呢。”

    男人語氣中溢出無限悔恨:“我的一生太過失敗,沒有挽留住朋友,也沒有保護好村子,和你比起來,我是多麼糟糕透頂。”

    “別說這種蠢話。”斑皺眉,“就算是我,也不會因爲這個怨恨你。”

    推心置腹的時間並未持續很久,所有人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交談吸引了注意力,給了黑絕可趁之機,一道黑影突然從地面鑽出控制帶土身體,施展輪迴天生之術。

    復活了宇智波斑。

    在場幾位影級強者不可置信發出驚呼。

    就連斑也始料未及這件事情。黑絕的最終目的是月之眼,他本就沒必要復活自己,穢土轉生不死之身加上無限查克拉的特質,絕對針對在場的所有忍者,打敗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不合常理的舉動,就意味着問題。

    彷彿一本懸疑小說緊羅密佈的伏筆正一層層揭開面紗。

    斑過了一遍他們世界黑絕做的破事,更改宇智波族碑,誘導自己融合柱間的陽之力,暗示自己永恆的萬花筒之上還有力量,月之眼.....

    現在還要加上十尾人柱力這一點了。

    線索拼湊大致初具輪廓,在黑絕的計劃中他應該是要以十尾人柱力身份開啓無限月讀。

    那麼又是爲了什麼

    宇智波斑表面不動聲色,暗自感知了下身體的狀況。

    全盛期。

    很好。

    沒眼睛。

    沒事。

    衣服呢

    ...算了

    說起來....胸口這塊什麼東西硌着慌

    等到千手柱間一行人趕到交戰處時,場面混亂成一團。

    簡單概括,就是宇智波斑點艹了全場,以一人之力錘爆穢土轉生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收拾完腦門上疑似貼上了“變態”標籤的創設二人組,斑把兇狠目光投向從良了的宇智波帶土。

    血色盡褪,男人一頭烏黑化爲白髮,身着印刻九勾玉的純白長袍,恍若仙人在世,額角奇特骨制護額將常年遮掩的劉海撩起,不過那表情實在算不上仙人。

    六道體所擁有的力量結合了陰陽二遁,囊括世間千萬血跡變化,九顆求道玉在激

    烈交戰中快成黑光,招式來往間發出震人心魄的敲擊聲,這些小球不過拳頭大小,卻蘊含森羅萬象之力,沒有六道力量的人碰到便會頃刻間死亡。

    宇智波斑切身教會了帶土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什麼叫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九顆求道玉,八顆都虎視眈眈衝着宇智波帶土。

    這態度太明顯了喂

    前月之眼幕後主使一人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現改過自新重新做堍的帶土艱難地在求道玉無休止境的攻擊中掙扎求生。

    相比之下,被一顆若有若無求道玉照顧的卡卡西,實在是相當的划水啊

    綱手瞬身來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弟子身邊,安慰揉了揉姑娘的腦袋:“抱歉,久等了吧,小櫻”

    春野櫻忍不住紅了眼眶,不僅老師來了,森手柏間上忍也趕來了。

    櫻憋回不爭氣的淚水,看到柱間背後冒出的黃毛不禁瞪大了眼睛:“鳴...鳴人的分丨身不可能,鳴人已經...已經死了。”

    衆人熟悉的孩子聲息全無靜靜躺在地面,往日精神抖擻的金毛此刻暗淡無色,懨懨垂在額前。

    “怎麼可能”如果本體死亡,毫無疑問影分丨身會消失,分丨身蹲下身,手掌覆蓋在本體額頭上,“我能感覺到本體沒有死,好像...好像靈魂去了一個地方,查克拉太稀薄了,我沒法感覺到更多。”

    “鳴人沒死”春野櫻喜極而泣。

    綱手運作查克拉檢查鳴人身體,並沒有受到致命傷的跡象,體內查克拉儲存充沛,心脈源頭也似乎被一股冰涼的力量護住。

    柱間衝綱手使了個眼色:陰之力,是斑。

    既然鳴人沒事,綱手收回查克拉,把注意力放到空中和帶土卡卡西糾纏的宇智波斑身上,心神恍惚,太可怕了,再一次直面賢惠萌妹轉身變成大吊漢子這種事...

    纔是真正的月之眼吧。

    遠處三人打得如火如荼,他們這邊毫無疑問空閒了出來。

    平復心緒的春野櫻這纔想起鳴人昏迷前交代的那句意義不明話語。

    “那個...森手前輩。”

    柱間:“”

    “鳴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姑娘面容糾結了幾下,還是如實轉告,“他說:柏間大叔,快逃”

    粉色頭髮的小姑娘抱歉搓搓鼻子:“不過我也不知道鳴人爲什麼要說這種話。”

    柱間下意識渾身一顫,揉着手臂上豎起一片的雞皮疙瘩,怯生生望向戰區,那個前戰犯快被盛怒的愛人揍成豬頭了。

    小動物的第六感告訴他,有危險

    根據情報部提供的線索,自來也行至田之國時,終於在短冊街附近發現千手綱手的蹤跡,時光並沒有在這位千手族公主身上留下痕跡,也讓自來也一眼認出這個自己曾經暗戀的初戀對象。

    三代叼着菸斗,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綱手,“不科學啊,你居然沒易容”

    不然怎麼會被自來也抓到。

    這幾年他不是沒收到過綱手的信息,沉迷賭博,極擅躲債,靠着高超的易容技巧逃避債主,甚至由於找不到她人,好幾張債條都漂洋過海從不知名的什麼地方送到木葉千手宅,木葉三番兩次派人尋找這位千手家的獨苗,可頻頻無功而返。

    綱手聞言再一次怒上心頭,抓起身旁自來也的脖子冷笑,“真是緣分啊,我也沒想到會在女湯池遇見他。”

    誰會在洗澡的時候帶着易容裝束,結果就被自來也給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自來也腿腳被查克拉震軟,整個人吊在綱手手臂上掙扎,“我也不是故意的,田之國的情報部告訴我你在那裏啊”

    猿飛日斬無法眼睜睜看着引以爲傲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命喪黃泉,嘆了口氣,背過身專心看風景。

    放眼望去是初秋時節的木葉,氣溫已經涼了下來,夏季鬱蒼樹林,此刻或染紅黃,樹葉透過窗戶,三三兩兩隨風而落,隨風而落,隨....

    咚

    落下個人來

    千手柱間抖下身上的灰塵,頂着猿飛日斬複雜的眼神,略顯歉意笑了笑,打開窗戶一個躍身翻入室內。

    看這流暢優美的動作,絕對沒少翻過窗。

    “不是翻窗,是翻牆。”柱間好心解釋誤會,在兩族和平休戰時期,他翻過宇智波斑的牆可以繞木葉一圈了,論翻牆行動之迅速,隱祕技術之高超,他還是略有心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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