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萌萌噠的防盜君~~~~~  寒諾自然而然的翻了一個身, 視線的餘光掃到了一小撮毛茸茸的尖兒。

    “”寒諾在門關上後坐起身來, 奇怪的看着門。

    剛剛那個是啥

    餘光之中掃到了牀尾的小櫃子上,上面擺着一個木藍,裏面隱隱的散發出食物誘人的香氣。

    寒諾坐在牀上,“咕嚕”一聲,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曲。

    寒諾揉了揉肚子, 眉頭緊皺, 他有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過飢餓了

    往前挪了挪,寒諾覺得這個身子真是非常的虛弱, 身體上不少地方也在疼痛着, 挪過去拿過那個小籃子,打開蓋兒,只見裏面是兩個還瀰漫着熱度的麪包以及一塊土豆, 還有着一瓶沒有開封的牛奶。

    寒諾抽了抽鼻子, 聞着還不錯。

    拿起麪包塞入口裏, 粗糙的口感, 有些硬的面,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有點刮喉,有點難以下嚥,至於味道嘛絕對沒有聞着的那麼香蒼白無味

    不算是養尊處優但同樣吃了不少好東西的寒諾表示比師兄做的那些東西還難喫

    不過,肚子裏飢餓的感覺還是讓寒諾忍着那慘淡的口感喫完了一個麪包, 留下了一個麪包和半瓶牛奶, 寒諾揉了揉肚子, 差不多飽了。

    於是,動彈動彈了手腳,寒諾爬下了牀,站在了擱在角落裏的成人大鏡子前。

    裏面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的模樣,凌亂枯燥的黑色頭髮仿若雞窩一般,甚至因爲長時間沒有洗,一撮一撮黏在一起翹在腦袋上,五官倒是與他原來的樣貌有七八分相似,只不過比起他之前的英挺俊朗來說,就要顯得清秀稚嫩許多了。

    蒼白的臉色,乾燥的嘴脣,一張臉病懨懨的十分憔悴。

    寒諾一挑眉,一看這小胳膊小腿的,再加上一幅病歪歪的臉,怎麼看怎麼讓他想起萬劍宗的百里師叔

    那個師叔就是整天一副病歪歪的弱柳扶風樣,但是打起架來絕對不含糊

    捏了捏身上的骨頭,寒諾一皺眉,根骨不錯

    這個世界貌似沒有靈力,所以受損的元嬰估計暫時沒辦法修復了,至於那元嬰裏的那把劍,那更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粗糙的睡衣,寒諾完全不在意自己這麼邋遢的形象,走到了門邊一開門。

    “呼啦”“譁”

    “嘭”猛地將門甩上,寒諾陰沉着一張糊了一臉沙土的臉,嘴巴慢慢張開,吐出了那吹進嘴裏的一嘴沙土。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門外的世界竟然是一片漫天飛沙的荒漠

    所以這個房子爲什麼會在沙漠裏而且這房子竟然這麼小就一個房間那他的救命恩人住哪呢

    甩了甩自己腦袋上的沙土,寒諾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就他這小身板,還是不要出去了,估計還沒等找到人或者城市,就能被風給吹跑了外加來個天然的沙葬。

    幾天如一日的過着,寒諾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喫,食物也是總是每天按照兩餐的規律送來,不是等他醒過來就擺在牀尾,就是擺在了門前用一塊石頭壓着不至於被風沙給吹跑了。

    而他,還真是沒有一次完全見到給自己送飯的人。

    基本上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毛茸茸的尖兒。

    寒諾不是安生的人,要不是他如今的身體經不起他折騰,估計他早就跑出去探探情況了,而且,寒諾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那個神祕的救命恩人既然救了他一名,這份因果他是必須擔着的,不論如何,他都要報恩纔行的。

    所以,爲了能夠堵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寒諾直接頂着風沙,坐在了門口。

    他就不信了,就這樣他還能見不着給他送飯的人。

    然而,他失策了,不知道是不是見他堵着大門,那位直接沒給他送飯。

    這是得多見不得人啊

    寒諾眉頭一皺,心裏那股子倔勁兒就起來了你不送就不送吧他還不信那人會真的把他餓死了不成

    於是,終於在第二天,也就是寒諾餓了三頓的時候,帶着神祕面紗的送飯人出現了。

    與其說是人

    寒諾坐在牀上打量着那脖頸上掛着一個小籃子有着膝蓋高的小灰狗,整個人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腦海中的記憶這幾天他已經理清了,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三種人。

    獸人,半獸人和純人。

    在他的理解下,其實

    半獸人就是能化成人形的妖修,而半獸人就是擁有着一半妖獸血脈的半妖,至於純人,那就是非常純正的人類了。

    而面前的這隻,多半是一隻獸人。

    可是寒諾打量着這隻犬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枯瘦到可以看到骨頭,一根一根的肋骨就算被皮毛包裹着也依舊清晰可見,枯燥的皮毛黯淡無光,在一側的身子上,甚至有些地方都沒有毛髮,因爲那些地方被一塊一塊的醜陋的傷疤替代了,甚至臉上也有一半那醜陋的傷疤。

    前爪懸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幅度,看起來應該是骨頭斷了但是沒有經過良好的醫治,所以導致骨頭長歪了走路也無法着力。

    在這樣醜陋髒亂的皮毛之下,這隻犬科生物,卻有着一雙非常漂亮的金色眼瞳。

    淡漠、平靜之下似乎掩蓋着什麼,讓他的雙眼隱隱的泛着微弱的光芒。

    寒諾神色複雜的看着他,他知道這是一隻獸人,可是在他的印象中,獸人都是無比強大的,他們的獸形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如此不堪的模樣,而這隻犬類,卻是如此的虛弱瘦小,連普通獸人獸形的一半大小都沒有。

    白煜澤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半獸人,他一時念起救回了這個瘦弱的半獸人,但他並沒有打算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只想等他養好了身體後,離開就可以了。

    他如今的樣子,早就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與羞辱,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卻是變成了這般模樣,他的驕傲讓他不願意低下自己的頭顱,讓他不願意展露這麼醜陋弱小的自己給別人看。

    可是

    白煜澤與那雙清亮的雙眼對視着。

    半獸人的視線裏沒有厭惡,沒有不屑,沒有嘲諷,只有專注的凝視。

    半懸着的爪子往前伸了伸,推了推自己放下的小籃子後,看向牀上的寒諾。

    寒諾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雖然他與這隻獸人並不熟悉,但是救命之恩讓他非常自然的把這隻獸放在了心上,比起陌生人多了一絲親近,也讓他爲數不多的惻隱之心有點蠢蠢欲動了。

    下了牀,寒諾走了過去,盤腿坐在了籃子面前。

    打開了籃子,一股肉的香氣撲面而來,這次送來的不僅有兩個蒸土豆,還有着一塊兒烤好的肉,不僅如此,一個小盒子裏還有着肉燉出來的湯。

    寒諾看着眼前的食物,終於是忍不住“嘖”了一聲。

    要說寒諾這個人的特點是什麼那估計很多,但是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一旦被寒諾視爲自己人,那寒諾絕對能夠對這個人非常的好,典型的你對我好我就絕對百倍奉還的類型。

    所以,當這位陌生的救命恩人頂着這麼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出現在寒諾面前,還把非常不錯的食物放在他面前給他喫的時候。

    寒諾那份百年不動的惻隱之心,終於是有出來秀存在的機會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癩皮狗,那一雙金色的眼瞳依舊平靜,對於眼前香噴噴的食物毫無窺覷之心的樣子。

    寒諾伸出手,毫不嫌棄的直接用手撕開了烤肉,撕成了小條小條的。

    送了一條進入口中,味道說不上多麼好,肉質也非常的硬,但是對於好久沒有沾葷腥又餓了三頓的寒諾來說,還是不錯的食物。

    “喫吧。”寒諾一手拿着土豆啃着,一手拿着一條肉條,遞到了狗狗的面前。

    白煜澤有些黯淡的金色眼中閃過一抹光,看着面前並不乾淨的手拿着一條肉條,完全不害怕也不戒備的放於他的嘴前,他已經沉寂很久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隨後,心中泛起嘲諷,想他白煜澤,什麼時候會像現在一般,因爲一個份簡簡單單的關心而心有動容

    寒諾的視線一直專注的看着眼前的狗狗,手不收回,執拗的放於他的嘴前。

    因此,他並沒有錯過他金色眼瞳裏閃過的諷刺與哀慼。

    尖銳的牙齒擦過手指,溫熱的舌頭舔過掌心。

    寒諾面不改色,完全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接着拿起肉條,遞到白煜澤的嘴邊,寒諾的意思很明顯。

    不過白煜澤喫過三條後就怎麼也不願意吃了。

    於是,看了一眼對方那瘦弱的身子,寒諾向來不算小又不喜歡壓抑的脾氣爆發了。

    “我讓你喫就喫你拿什麼喬呢也不看看你拿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樣子你是拿來膈應誰的眼呢”聲音不算高亢,但語氣中的陰沉和暴躁卻是顯而易見的。

    白煜澤有點愣,這個看着弱弱小小的半獸人竟然還會發飆

    寒諾雙眉一豎,雙眼一瞪:“給我喫”

    愣愣的白煜澤,就這麼聽話的把剩下的肉條都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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