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我就多帶幾條儲物袋過來,”白文成嘴裏喃喃地低吟着,仔細掂量着儲物袋裏吾目果的數量,估計着裏面沒有一萬,也得八千的,“再裝九條儲物袋,我就可以會天極宗的主峯了。”

    白文成看着眼前那些吾目果,看着深深不可測的天坑,忽然覺得他這一袋吾目果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及這天坑裏面的萬分之一。

    “天啊,這裏的吾目果數量到底有多麼龐大啊”

    白文成終於深深地驚歎了起來,因爲隨着黑煙的落下,那些吾目果的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不行,我得趕緊回到聚青墟里,拿多幾條儲物袋再回來。”

    隨着那股接天的黑煙在空中持續徘徊,很快便引起了聚青墟之中所有人的注意。

    很多人紛紛動容,並可以動身,朝着黑煙所在的位置急速而來。他們的心態和白文成後來的心態是一樣的,都是想看看這黑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知道這大青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一時之間,大荒林裏充滿了無數修士,他們或走路,或藉助法寶滑行,或直接催動修爲騰空飛行,使得整座森林一下子便熱鬧非凡起來。

    在這人羣之中,有一位老者,一身素衣打扮,童顏鶴髮,眼神滄桑,眉宇之間甚至滲透着些許複雜,目光凝視着半空之中的黑煙,喃喃說道:“這難道是修滅傳承古老的修滅傳承啊,你終於開啓了,我拙靈真人鎮守大青山這麼多時間,真是等你太久了,但願這一次振興天極宗有望啊”喃喃自語之人,正是遇霰墟的拙靈真人,這大青山的看護人。

    而此時此刻,白文成在湖泊中央的天坑裏面,對着這漫天徹地的吾目果,本打算趕回聚青墟里,重新拿多幾條儲物袋再回到這裏來。可是看着那些吾目果浩如煙海,俯拾即是的情形,白文成卻無法說服自己離開這裏,哪怕這種離開只是暫時的。他實在擔心,如果離開那麼一會,哪怕就只是一會兒,甚至就只是一轉身之間,這裏所有吾目果都消失不見了,那麼到時他就算哭死,都難以得到寬慰。可是不回到聚青墟里,又沒有儲物袋可以繼續抓取吾目果,就算這裏的吾目果再多,再活躍,白文成繼續留在這裏,也不過是徒當看客而已,對於採擷吾目果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到底怎麼辦呢要不要回去呢”

    白文成真是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有團團轉的心思,半點沒法享受吾目果所帶來的快樂。

    正是這個時候,御戒空間裏的那些吾目果卻不停的喧鬧起來。它們的叫聲好似夜裏嬰兒的啼哭,一聲聲,一聲聲,尖銳而悠長,聲聲迴盪在御戒空間裏面,卻又似乎是在呼朋喚友,想要引起其他吾目果的注意。

    隨着這些吾目果的啼叫,周圍的吾目果也跟着鳴叫起來,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似乎是在進行一場空前絕後的交流,可是白文成卻聽不懂它們的語言,根本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或許,白文成暗自忖度着,御戒空間裏的吾目果是在招引外面的夥伴,想要讓它們一起進入那御戒空間裏面。

    可是,白文成知道,那御戒空間只不過是一個狹窄的房間,裏面可以容身的地方是非常有限的。現在已經住進去了十幾個吾目果,如果還有吾目果再想進去,估計是不可能的了。這也是白文成急着會聚青墟找儲物袋的原因,因爲那御戒空間實在太小了,小到想要裝多幾個吾目果,都有些困難。

    然而,正是這個時候,一隻吾目果卻跳到了御戒空間的正中央,學着以前白文成的樣子,在空間的中軸線位置,用身子在左邊重重地跳了三下,又在右邊重重地跳了三下,這時,白文成的手指之上忽然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在天坑之中憑空打開了一扇光門。

    “什麼,那吾目果竟然自己打開了御戒空間,它到底要做什麼,它們要出來嗎”

    白文成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是十分不捨得它們離開的心情,連忙運轉修爲,是要趕緊將御戒空間的大門關閉。然而,御戒空間裏面的那些吾目果卻半點都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一個退後,縮到了角落裏。白文成馬上意識到不對,不是御戒空間裏的吾目果想出來,而是天坑裏的吾目果想進去。

    “你們,不能進來,會把我的家傳御戒撐壞了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等不到白文成運轉修爲將空間之門關閉,天坑之中那些吾目果已經像潮水一樣涌動着,蜂擁着朝光門躋身而出。霎時間,白文成馬上看到那些吾目果像利箭一樣,一支支刺穿了光門,沒進了光幕之中,紛紛進入到御戒空間裏面。它們一旦進入白文成的御戒空間裏,便變得歡欣鼓舞,樂不可支起來,彷彿能夠進入御戒空間對於它們來說,是一種光榮,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於是,天坑之中大量的吾目果還在不停地爭先恐後着,彷彿進不了白文成的御戒空間,對於它們來說,便是一種最大的恥辱。可是那扇光門相對於天坑之中大量的吾目果來說,實在太小了,彷彿那只是一條獨木橋,卻要容得下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奔馳而過。

    “我的家傳御戒,我的家傳御戒啊”白文成忽然痛苦地叫囂起來,無能爲力地說道,“你們不能進去,那可是我家祖傳的法寶,會被你們撐壞的,一定會被你們撐壞的。”

    可是天坑之中的吾目果卻根本沒有要理睬白文成的意思,它們只顧着瘋狂地搶到光門面前,你推我擠的,逮着一點縫隙,便奮不顧身地跳入光幕之中,以一種非常自豪的姿勢進入到御戒空間裏面,而且重新嘚瑟起來,是一種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只有它才能做到的矜貴,比傳說之中的“同房花燭夜”還要來得興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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