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空墳 >番外1 二人世界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本次飛往xx的航班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很快就要起飛,請再次確認安全帶是否繫好”

    隨着乘務員的播報,大家收起小桌板,繫上安全帶,關掉手機。

    隨着飛機的飛行,乘務員按乘客要求送來中檔酒品、水果還有甜點,因爲是頭等艙,待遇自然是好得多。

    一名男子,打開薄毯,蓋在身旁的空座位上,平鋪着像給一個看不見的人蓋上,隨即喊來乘務員,要一杯果汁。

    乘務員看了眼他跟前的酒杯,沒多問,應了聲“稍等”,很快就端來了果汁,然後看到這名五官狂野扣人心絃的男子,將果汁放在了空位旁的桌子上。

    乘務員有些奇怪,今天頭等艙的座是滿的,她懷疑男子旁邊座位的客人沒有趕上這趟飛機,可男子的行爲又透着怪異,可現在那座位沒人,她又不好讓人家不要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其他空的位置上。

    可能有些人,就是有某種怪癖吧。

    被認爲有怪癖的男人,也就是仇詩人,悄聲對着旁邊的空位說着:“吶,你要的果汁,少喝點,你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消化。”

    在正常人的肉眼裏看不到的,空位上其實坐着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眼裏帶了幾分俏皮的女鬼,她左右看了看,因爲座位的隔間,除了仇詩人,其他人都看不到她這邊後,她就端起了杯子,喜滋滋地喝了一口。

    她現在的“食物”,大多來源於仇詩人、家裏親人給她的供奉,人類的食物是不需要喫的,且以她現在的情況,早已不是當初“強壯”的隨時隨地可以凝結實體的班瀾了,人類的食物少不了煙火氣,是她沒辦法接受的。

    可以前每日三餐的,有時候還懶得喫,真的什麼都不能喫後,反而想念得緊,連一杯果汁,都能當個寶。

    仇詩人望着她目光柔得能掐出水來,可當班瀾轉過頭來後,他又故作正經地板起來,將自己桌上的水果放過去:“水果也能喫點,同樣不能多喫。”

    “嗯嗯”班瀾用力點着頭,依依不捨地將果汁放回桌上,倒沒馬上去拿水果,而是轉向窗外,看着飄在飛機底下的白雲,略帶憂心地說,“也不知道小寶怎麼樣了。”

    “放心吧,就是陪黑蛋走一趟罷了,這是當初讓黑蛋留下時承若給它的,既然小寶當它是夥伴,自然要幫它完成這件事。他現在成長得差不多了,不用爲他擔心,他可比你厲害得多。”

    這次就是趁着兒子不在,他特意帶着班瀾去旅遊的,好好地過過二人世界,也順便躲躲那羣天天爭着搶着奪走班瀾注意力的人。

    這羣人就包括了班瀾的父母,哥哥和朋友,自從眼睜睜地看着班瀾投身到裂縫之中,幾乎以爲她就這麼消失後,他的心態就變了。

    他無法忍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也無法忍受他人吸引她的視線太久,他有時候恨不得拿個寶盒將她收起來,藏在懷裏最貼近心臟的地方,誰也不給看。

    他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太對,可他一點想要糾正的想法都沒有,這次出門,他誰都沒有通知,悄悄地安排了所有,目的地是一座私人島嶼,裏頭的海上娛樂措施聽說建的不錯。

    “那當然。”班瀾驕傲地昂昂下巴,那可是她兒子啊,隨即又摸向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我們的女兒,什麼時候纔會出來,那我們小寶就有妹妹了。”

    “這不好說,她的情況跟普通女子孕育不同,能夠懷上她,跟遠古大陣有關,但同樣也需要你給她提供能量,你現在還太虛弱了,她成長得也慢。”

    班瀾蹙起眉頭:“那豈不是可能像哪吒一樣,懷了三四年”

    仇詩人輕笑一聲:“還真說不準。”

    嬌哼一聲,班瀾靠在椅背上,別說,頭等艙就是頭等艙,座位可以隨時跟着你的身量來調整,這樣半躺着很舒適,她都困了。

    現在的她,有大半的時間都在休眠之中。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死人給她拉了拉薄毯,她也依賴性地朝着仇詩人那邊靠過去

    乘務員給其他乘客提供幫助後,經過仇詩人身邊,看他偏向身旁的空位,一隻手略帶弧度的越到那空位的椅背上,看着像攬着什麼人。

    她無端端地打了個寒顫,快步地離開了,心裏還有點惋惜。

    這麼一個出色的男人,怎麼好像腦子有問題啊

    飛機在那私人島嶼附近的城市降落,之後他們還要乘船過去,大概兩個小時的航行時間,不算太遠。

    下了飛機,仇詩人黑色t恤搭配軍褲和軍靴,差不多到耳際的頭髮沒什麼特別的髮型,就是清清爽爽的,戴着副墨鏡,更加突出他的高鼻樑,抿緊的嘴脣紅潤,但顯得冷硬不近人情。

    全身上下,一個字:酷。

    他拖着個行李箱,沒人看到的班瀾,就反身坐在行李箱上,讓仇詩人拖着她走,她晃着兩條腿,踢打在行李箱上,好奇地看着來來往往的旅人,偶爾跟其他人靠得近些,她還故意伸出手在人家眼前晃一晃,偷走人家的手機放在對方的另一個兜裏。

    還扯了某個男人的頭髮,他轉身就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女孩子,女孩子正低頭玩手機,察覺到視線,茫然地擡頭

    班瀾捂着嘴偷笑,仇詩人反手揉上她的頭髮:“皮這一下,很開心”

    “嘿嘿”

    出了機場,這會天色已經暗下來,仇詩人便沒有將班瀾収到就戴在他脖子上的玉珠裏,攔了輛專門在機場候着的計程車,司機操着口音問去哪,仇詩人直接回了前往私人島嶼的那個碼頭,他們要做的是晚間的最後一班船。

    司機緩緩地開着車,無意間擡頭看了眼後視鏡,就見男乘客揉着自己的女人,在她耳邊說着什麼,女人嬌羞地瞪他一眼。

    司機嗤笑一聲,感嘆着現在的

    男女真是大方,以前的人,在外面哪敢這麼親親熱熱的。

    不對,剛剛上車的明明只有一個男的

    車子緊急剎住,司機猛地回頭,就見男乘客坐在後座上,雖然一隻手擱在了另一邊的靠背上頭,但並沒有太大問題,多的是人這麼做,然而並不見他鏡子中看到的那個女的。

    他疑惑地回頭再次看向後視鏡,這回,後視鏡裏也只有男乘客一人。

    難道是眼花了

    “師傅,你在做什麼,我趕時間的。”仇詩人狀似不耐地喊道。

    “抱歉抱歉。”司機趕忙重新啓動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後座上,班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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