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念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突然聽到房門有響動。
她剛翻身打開牀頭燈,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子撲來,按倒在牀上。
“別怕,是我”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酒的濃香,混雜着他身上奢侈的香水味,刺激的遲念胃中作嘔。
“楚天你”
她的脣,被他吻住。
他像一隻發情的野獸,在她身上瘋狂的索取,讓遲念猝不及防,卻不敢掙扎。
男人霸道的將她抱起,讓她的脊背貼在冰冷的牆上,溫柔又瘋狂的吻着她,吻遍她的臉,她的全身。
他將脣嘶摩她的耳畔,“思琪,別怕,我會溫柔的”
啪
遲念眼眶紅了,擡手給了他一巴掌,“喬楚天,你看好了,我不是謝思琪,我是遲念”
這一巴掌,讓男人清醒了,漸漸清晰的視線中出現另一張面孔,他慌張的鬆開了手。
遲念從牆上滑落,重重摔倒在牀上,疼的她身心俱碎。
他竟然在歡愛的時候,還想着謝思琪,可見他有多愛那個女人。
“遲念”喬楚天清醒後,憤怒的按住遲唸的肩膀,恨不得將她肩骨捏碎,“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遲念不卑不亢,倔強的看着他,“我怎麼卑鄙了”
他抓起遲唸的肩膀,“你明知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可你還是逼着我娶你”
明明心被扯痛了,遲念卻眉眼含笑,“沒辦法,誰讓只有我能救謝思琪,別人誰都救不了。”
“你夠狠”
男人厭惡的一把將遲念扔在牀上,翻身下牀,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褲。
他又要扔她獨守空房是在外面過夜還是要去找那個女人
這一刻,遲念承認,她不甘心,也怕寂寞,甚至怕喬楚天就這樣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看她。
如果威脅可以得到他給的愛,遲念寧願做那樣惡毒的女人。
“楚天,幾個月後,她就要動手術了,如果你不想她出事,今晚留下來陪我。”
喬楚天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着遲唸的臉。
遲念臉上盪漾着笑意,“對,我是在威脅你”
“你真厚顏無恥好我滿足你”
一把將遲唸的臉甩開,喬楚天站在牀邊,將身上的襯衣和褲子,帶着憤意,脫了下來,重重的扔在地上。
他不帶任何溫度,將遲念按倒在牀上,沒有熱吻,沒有溫柔,毫無前戲的對她攻城略地。
身上撕裂的疼,和心一樣的痛。遲念感受不到他的溫柔,她就像一個被人發泄的娃娃,被他瘋狂的懲罰和折磨。
“你不是不甘寂寞,婚後一直等我要你”
“我會讓你永生難忘”
這一夜,遲念不知被他要了幾次,折騰了多久,最後在昏昏欲睡時,他抽離了身子。
“遲念,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等思琪治好了,就馬上跟我離婚。”
咣
喬楚天甩門而出,震聲碎了她的心。
離婚
這兩個字,太沉重了。
壓在她柔軟的心尖,痛到她由欲睡變得清醒。
遲念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將頭埋在牀上,眼淚從倔強的眼眶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她以爲婚後能溫暖他的心房,他們終會像一對夫妻恩愛的在一起。
可現實多麼殘酷,他還是會和她離婚,還會娶謝思琪那個女人。
肚子忽然翻江倒海的疼,疼的遲念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從牀上滾落下來。
她疼的太難受,怕熬不過今夜,艱難的從地上爬起。
遲念顧不得穿鞋,光着腳去找隔壁房間的喬楚天,她知道他沒有走,因爲他答應她,今晚會留下來。
臥室沒有人,聽到浴室裏傳來了灑水聲。
她敲了浴室的門,“楚天”
浴室沒有迴應,她就擰開浴室的門把手,走了進去。
“楚天”
遲念雙手捂住肚子,看到浴室裏的男人關掉花灑,從嫋嫋水霧中轉身走來。
“怎麼,還想讓我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