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念擡頭看他,態度堅定:“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
霍易峯看她臉色蒼白,坐到牀邊勸她,“小念,你現在情況特殊,再不進行手術,會有生命危險。”
“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有危險。”
遲念握住霍易峯的手,眼淚閃轉,求他,“易峯哥,能不能等到我把孩子生出後,再手術我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霍易峯內心掙扎,無奈的嘆口氣,“小念,只要你想好了,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謝謝你易峯哥謝謝你”
“謝我什麼,都認識這麼久了,別再說客氣的話了。”
霍易峯去忙了,遲念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
她感激霍易峯,在大學的時候他是她可以談心裏話的知心學長,她到醫院實習的時候,身爲內科手術一把手的他,從未因爲她身份低微,反而幫了她不少忙。
遲念摸着肚子,對孩子輕聲說:“寶寶,等你出生後,一定要好好感謝霍叔叔”
手機鈴聲響起,遲念抓起放在枕邊的手機,看到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喂請問你是”
“念念,是爸爸”
“爸爸真的是你嗎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
“念念你有沒有錢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把錢帶過來不多說了,掛了”
“爸”
手機掛斷了,遲念再打過去,無人接聽。
很快短信就來了,她看到了地址。
心又激動,又不安,畢竟從幾年前家裏破產後,爸爸爲了躲債,就將她和媽媽拋棄了,逃的無影無蹤。
她恨過爸爸,要不是他,她和媽媽也不能輾轉了幾個城市, 躲避債主。
她媽媽最後也不能改嫁,她也不會過上寄人籬下的苦日子。
可她畢竟是他的女兒,也想念曾經溫暖又貼心的爸爸,那是他留給她最美好的童年記憶。
遲念跳下病牀,穿着病號服往外跑。
門口她碰見了喬楚天和謝思琪肩並肩走,兩個人的手臂挽在一起,是那樣的礙眼,刺痛了她的心。
“小念,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
謝思琪朝遲念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臉貼在喬楚天的手臂上,像情人一樣撒嬌。
遲念諷刺一笑,“我爲什麼要擔心你你自己摔的,又不是我推的,一定摔不傷,也摔不死。”
謝思琪咬着脣,委屈的對喬楚天說:“楚天,小念爲什麼要這樣恨我是我哪裏得罪她了嗎”
“思琪,你沒錯,都是她心腸惡毒,不知悔改”
喬楚天揉着謝思琪的頭髮,那樣寵溺的眼神,溫柔的目光,像一團火灼傷了遲唸的眼。
遲念心裂開的痛着,臉上卻是不甘示弱的譏笑,“我難道不該恨你嗎我是他的妻子,你算什麼憑什麼纏着我的老公不放還裝委屈,裝哭,真是噁心”
“住口”
喬楚天擡手要給遲念一巴掌,遲念倔強的看着他,“你打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爲了小三打了你老婆,讓他們都可憐我,同情我,到最後謝思琪一定會被指責,會被人嘲諷,讓她沒臉見人。”
“遲念,你真是惡毒”
碰
一拳頭,從遲唸的臉頰擦過,重重的砸在牆上。
遲念有些驚魂未定,喬楚天收回拳頭,指骨皮肉流了血,疼到她的心裏。
“楚天,你的手受傷了。”
遲念緊張的抓起喬楚天的手,卻被喬楚天甩到一邊。
“別煩我”
遲念脊背撞到冰冷的牆上,滑到在地。
吹着,像一個妻子,溫柔又擔心着他,“楚天,你的手受傷了,快去找醫生包紮下”
謝思琪扶着喬楚天走,臨走前她不忘添油加醋說:“楚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纏着你,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思琪,你沒錯,都是遲唸的錯,要不是她還得救你,我真希望她死了。”
絕情的話,讓遲念心痛欲裂,原來她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救謝思琪的工具。
若是她死了,和肚子裏他的孩子一起死了,他真的不會心痛嗎
遲念撐着牆站起,搖晃着身子走出了醫院。
外面,冰天雪地,她身上只穿着一套單薄的病號服。
今天下了雪,鵝毛般的雪,洋洋灑灑落下,很快就將她的頭髮,身上,落滿了蒼涼的白。
遲念任由雪打在身上,一步步走着,不知道走到哪裏,也不知道去往何處。
直到她凍麻了雙腳,凍的身上都僵硬了,聽到手機來了信息,才醒過來。
短信裏爸爸催促她快去找他。
遲念沒帶錢,就用手機滴滴打車到了家,換身衣服,帶上了她個人的所有積蓄,匆匆的趕往赴約地點。
遲念推開一個ktv包間,走了進去,見到爸爸那張已經蒼老的面孔,她忍不住跑過去,抱住了他。
“爸 這麼多年,你都去哪裏了,你爲什麼那麼狠心,拋棄了我和媽媽”
遲項陽抱緊已經長大的女兒,熱淚盈眶,“是爸爸不好爸爸無能,把你和你媽扔下了”
抱了一會兒,遲項陽忽然推開遲念,“錢呢”
“爸,給你”
遲念把錢給了遲項陽,遲項陽看了眼只有幾千塊錢,猩紅着眼問,“念念,就這些錢”
“這張卡里還有五萬塊,密碼是我的生日。”
遲項陽拿過卡,匆忙要走。
“爸,你去哪裏”遲念追過去。
“別再管我了”
遲項陽剛要跑出去,就被幾個男人堵在門口。
“錢呢”
“給”
“就這點錢”
“五萬多,以後有了,我再還你”
爲首的一個寸頭,戴着耳釘的男人,一把將遲項陽拽出去,“給我打”
“放開我爸”
遲念衝了過去,卻被這個寸頭耳釘男一把推進包間,按倒在沙發上,他壓住了遲念掙扎的手腳,濃濃的菸酒味鑽入遲唸的鼻尖。
“你爸說你有錢,你會給他還債吧”
遲念扭動着身子,清冷的看着他,“我爸欠你多少錢,我給你不許碰我,更不許打我爸”
“五百萬,你有嗎”
“五百萬”
遲念沒想到爸爸欠了那麼多債,可眼下她拿不出那麼多錢。
“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湊錢給你”
“不能,今天我就要我不但要五百萬,還要你陪我睡,當做利息”
寸頭戴耳釘的男人,一把撕開遲唸的衣服,扯掉繃緊的鈕釦,上下其手的強迫她跟他在沙發上做。
“念念你們這些畜生,放開我女兒,放開她啊”遲項陽瘋了一樣要衝進去救女兒,卻被人毒打。
“混蛋放開我快放開我”
“把門關上,別擾了爺的興致,爺要好好玩她”
包間的門,在遲念驚恐的視線中關上。
她看不到遲項陽爲救她時被人毒打,看不到有人過來救她,更看不到任何希望。
寸頭戴耳釘的男人,灼熱的脣沿着她的臉往下啃咬,而她的掙扎,挑逗起他的邪惡趣味,讓他更加瘋狂的掠奪。
絕望的淚滑下,她哽咽着喊:“喬楚天,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