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是70, 時間是3小時,被盜得太快, 所以  “額,我想我還是先回家。”史蒂夫在隊友面前要放鬆一些, 他摸摸鼻子, “以後會有機會。”

    “好吧,隊長,記得帶走你的沙袋。”看着隊長走出電梯到他的換衣間,娜塔莎略帶笑意地調侃他,自己帶着任務上樓去了。弗瑞前幾天跟她抱怨, 隊長這個星期已經打壞五個沙袋, 即使今天只是星期四。

    史蒂夫沒有回頭,揮揮手示意。換好衣服拎着包從神盾局後門出去了, 他今晚的活動是去健身房鍛鍊, 然後回布魯克林的住所。距他醒來已經一個月了, 但是史蒂夫仍然感覺自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高速發展的科技, 日新月異的電子產品, 在史蒂夫看來都是不想接觸的東西。

    隊友還不錯,娜塔莎善於和人打交道, 鷹眼性格直爽, 就是周圍特工時不時要求籤名和合照讓他有些困擾, 最重要的是史蒂夫伸手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這個時代沒有她。他曾拜託弗瑞查詢她的消息, 卻只得到美國隊長消失後, 她也跟着消失的消息。

    史蒂夫不知道是聽到她已經去世的消息會給他一點安慰,還是她下落不明的消息讓他還抱有希望,但七十年,對於人類來說,實在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帶上帽子回到布魯克林,洗澡關燈睡覺,這一天就算過去了。夢中有時候會有漂亮姑娘的身影,她不知疲倦嘰嘰喳喳地圍着他轉,笑眯眯的眼睛裏像是有星星,老是在叫他“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

    七點。

    史蒂夫準時醒來,按下牀頭的鬧鈴,洗漱後吐司也自動烤好,這還是娜塔莎設置好之後送給他的,簡單煎了一個蛋,還沒喫完,通訊器就響起了,娜塔莎的優美的聲音響起:“隊長早上好,希望你的早餐已經喫完了,因爲我們有突發任務了。”

    “早上好,娜塔莎。”史蒂夫幾口喫完早餐,將盤子放進碗槽,匆匆拎着包出門。

    “第十大街三號出口,我們在那裏等你,隊長。”

    “收到。”

    又是一天的任務完成,已經是晚上八點,天色昏暗,地面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照亮了紐約的天空。坐着直升飛機回去時娜塔莎接到了弗瑞的電話,她簡單回答幾句,帶笑的眼神飄到正襟危坐的美國隊長身上,果斷結束了通話。

    “隊長,弗瑞說你可以不回神盾局,直接回家。”她伸手拍拍駕駛室的鷹眼,簡單比了幾個手勢,“你在下個路口下去,那裏現在人少。”

    史蒂夫皺眉:“但是我還沒有換衣服。”穿着美國隊長的制服出現在人羣中,即使是晚上也會引發不小的騷動。直升機已經漸漸下降,靠近娜塔莎說的地方。這位風情萬種的女特工翻了個白眼:“旁邊有巷子,隊長你可以變通一點,好了,現在下去。”

    隊長無奈地拎着他的包從近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在引發騷動前跑進了巷子裏,空中傳來娜塔莎的大喊:“對了隊長,健身房壞了,今天不要去了”

    啊覺得隊友今天怪里怪氣的美國隊長摸不着頭腦,飛快在偏僻處換好衣服,帶着帽子向家裏走,路過門口的公園時發現有一羣小孩子圍着餐車買棉花糖和熱狗。

    史蒂夫鬼使神差地,上去買了一個棉花糖,天知道爲什麼,他餓得很卻不買熱狗買了一支根本不喫的棉花糖。直到他站在門口拿鑰匙的時候,思維敏捷的美國隊長都還沒想明白,怎麼自己忽然買了一支棉花糖。

    史蒂夫回過神來,剛把鑰匙插進門卻聽到房間裏傳來隱約的響動,他皺眉,把盾握在手裏抵在胸前,慢慢推開門。

    沒有想象中的敵襲,房子裏的燈亮着,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穿出熟悉的小提琴樂章,舒緩平順帶着一點活潑,門口正對着廚房,有一個纖細的身影圍着圍裙在裏面輕快地走動,史蒂夫還能聽到她哼出小調的柔軟聲調,熱氣蒸騰出來,從廚房移動到門口,途徑餐桌上的花瓶,帶來了裏面百合花的香氣。

    史蒂夫的盾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他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或者還在敵人的巢穴裏受到了精神攻擊,但是什麼精神攻擊會這麼美好真實。他緊緊盯着那個纖細的背影,英俊的臉上又露出波佩常見的茫然神色。

    她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發現已經高大健壯,一拳可以打翻街頭七八個混混、能從十米輕鬆跳下的美國隊長,像一條傻兮兮的大金毛蹲在門口,舉着一支粉紅色的棉花糖,等着主人的呼喚,她於是笑起來露出自己的酒窩開口叫他:“史蒂夫,歡迎回家。”

    “波波佩”他看着他的妻子關小火,向他走過來,牽住他的手,他能看到白皙手指上的戒指,能感受到手掌傳來細膩柔軟的觸感,她比燈光都要燦爛的笑容,她的一切都觸手可及,不是在做夢,她不會眨眼就不見。

    “史蒂夫,是我。”小可憐的,波佩憐愛地看着他。

    “波佩”這個眼神喚回了史蒂夫的神智,他無奈叫她。

    “你餓了嗎”她又笑眯眯地抽身回到廚房,側頭看向自己的大型犬類掛件,“一邊喫飯一邊說,你先去洗個澡,出來就能喫飯了。”

    某人不動如山,裝作自己的四倍聽力完全失效。

    “我不會走的,我保證。”妻子推着聾子丈夫往浴室裏走,年輕妻子奮力照顧九旬老翁,是人間真愛還是另有隱情全句劃掉,“你反正也能聽見我的聲音啊,我會一直唱歌的,快去快去。”

    “波佩。”史蒂夫抓住她的手,藍眼睛溫柔地注視她,長長的金色睫毛框住他的洶涌的情緒,“你要一直讓我聽到,好嗎”

    “好啦”漂亮姑娘潰不成軍,摔上門小跑回廚房,犯規犯規。

    兩人的好心情持續到了飯桌上,同以往一樣,波佩挨着史蒂夫緊緊地坐着,時不時要把手掛在他的手臂上,又要把頭靠過來蹭兩把,有時候小腿還會踢到隊長的腿。

    “輕點,波佩,不然你的腳會疼。”過了七十年,史蒂夫依舊對這甜蜜的煩惱沒有一點辦法,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像只小狗。

    “史蒂夫,你看,我還把吧唧帶來了。”波佩喫到一半,想起胸口的狗牌,趕緊掏出來給史蒂夫看,“本來放在家裏的,後來去找你就帶走了,還好帶在身上。”

    史蒂夫給她切肉,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話,感覺整個房子都活了過來,自己也真正從七十年前的布魯克林走到了今天。

    “我本來在哭,好啦,都過了。”妻子搖搖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後來我看見有一塊白色的東西在發光,伸手想要撿起它,突然有一陣光閃過,噼裏啪啦。”幼稚鬼姑娘手動給自己加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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