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南千尋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初夏。
“我、我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南初夏說着朝南千尋跪下,哭了起來。
南千尋的心中一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南千尋,你在幹什麼”陸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她攔在南千尋和南初夏的中間,把南初夏護在身後。
“媽”南千尋有些害怕了。
“你個惡毒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初夏懷孕了嗎這可是我們陸家,唯一的血脈”
陸母上前,伸手點在南千尋的臉上。
轟
一道晴天霹靂,劈在南千尋的腦海中,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陸家唯一的血脈
南初夏懷了陸家唯一的血脈
“姐,你千萬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初夏還跪在她的面前哭。
陸母上前來把她拉起來,說:“初夏,你懷了寶寶難道不知道嗎爲什麼要跪在她面前”
“她要是有能耐,給我們陸家添上個一男半女,何苦讓你揹負這種罵名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舊謙對你負責”
陸母一臉慈愛的,拉着南初夏的手安慰着。
“可是,我對不起姐姐,是我對不起姐姐”南初夏伸手抹着眼淚,餘光不時的看向南千尋。
南千尋僵硬在原處,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陸舊謙花了兩年的時間,打開了她封閉的心門,終於如願以償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誰知結婚兩年,沒有懷上孩子。
南千尋落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名聲,陸母對她更加的不滿。
“初夏,你放心,我們陸家的男人,都是有擔當的,我既然敢讓你懷上陸家的孩子,一定會爲你和孩子正名”陸母鄭重的對南初夏說。
南千尋站在那裏,渾身冰冷冰冷的。
這個是她的妹妹,她的親妹妹,竟然懷上了她老公的孩子。
她慌不擇路的往外逃,經過南初夏的時候,南初夏突然朝後倒了去,撞在身後的鞋櫃上。
南初夏捂着肚子驚叫一聲:“啊”
陸母見狀一把推開南千尋,南千尋一頭撞到玄關處,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陸舊謙剛好開門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伸手扶住南初夏,冷眼看向南千尋問:“你們在作什麼”
“我、我、孩子、孩子”南初夏的下身有血流出來。
陸母大叫:“快送她去醫院”
陸舊謙連忙彎腰,將南初夏抱了起來,冷漠的看了南千尋一眼,快速朝外跑了去。
南千尋的心裏彷彿一個玻璃杯,瞬間被打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躺在地上久久沒有動,一直到半夜裏。
半夜,整個別墅安靜的出奇,南千尋的喉嚨像火燒的一樣。
她從玄關處爬起來,到廚房裏接了一杯水,端進了臥室。
外面突然有車燈閃了閃,她端着水走到落地窗後,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
陸舊謙像是知道她的位子一樣,站在樓下,朝上面投過來一道冷清的目光。
南千尋的心裏一慌,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無數的碎片。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陸母哭哭滴滴的,往南千尋的臥室奔了來。
孩子掉了
南千尋聽到了陸母的話,心裏有一陣的驚愕。
怎麼可能
她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就算是摔了一跤,孩子也不會這麼容易掉啊
“我一定會讓舊謙跟你離婚,你給我等着”陸母伸手指着南千尋。
她又罵道:“你這個女人連個蛋都不會下,現在連個屁都不會放了是不是”
南千尋還浸沉在,剛剛南初夏流產的震驚中,腦子已經轉不動了。
“媽,你又在鬧什麼”陸舊謙上樓,聽到陸母哭天喊地的,有些頭疼。
“舊謙,這個女人弄掉了初夏的孩子,我們陸家容不下這麼惡毒的女人,你馬上跟她離婚”陸母對陸舊謙說道。
“媽,你在說什麼”
“你到底是要媳婦,還是要媽你要是不跟南千尋離婚,我馬上離家出走”
“媽別鬧好不好”陸舊謙揉了揉腦袋。
“你不肯離是不是你要是不離,我就死給你看”陸母說着,往陽臺上跑了過去。
陸舊謙連忙上前扯住她,說:“媽,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行不”
陸母抓狂道:“你讓我怎麼冷靜,這個女人兩年了,連一個蛋都不會下,難道你要媽看着我們陸家斷子絕孫嗎”
“我怎麼有臉去見陸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滴個娘哇”
陸母說着說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握着腳踝子骨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陸舊謙伸手撫在額頭上,每天工作壓力那麼大,回到家裏還是這樣吵吵鬧鬧,他也疲憊了。
南千尋看着陸舊謙和陸母,在那裏拉拉扯扯。
她一手扶着衣櫃,一手撫着肚子,一句話都不說。
陸母哭着哭着,抹了一把鼻涕,說:“舊謙,你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就巴不得我去死,她站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
陸舊謙也擡起頭來看向南千尋,她果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冷冷道:“千尋,你不會哄哄咱媽”
南千尋愣了一下,慢慢的走到陸母的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她只好勸道:“媽,都怪我,您別生氣了”
“都怪你都怪你,你每次都說都怪你,這一次我絕對不容你”陸母伸手把她推開。
南千尋冷不防的被她推倒在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摁在了地上的玻璃渣上,一陣鑽心的痛傳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的手心破了。
陸母連忙道:“舊謙,你看到了吧她就喜歡這樣裝無辜,我就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她就順勢跌坐在地上。”
她又對南千尋道:“幹什麼還想訛詐我是不是想在舊謙面前裝可憐是不是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南千尋一聲不吭,她知道陸舊謙爲了跟她在一起,犧牲了多少。
放棄了認祖歸宗,放棄了出國深造。
甚至當年也是絕食幾天幾夜,才勉強讓陸母鬆口,答應兩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