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豪一眼不眨的看着埃裏克,沒有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埃裏克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豔,快走兩步到了她面前,說:“哦,我的小天使,這麼美味的蛋糕你是做的嗎”
“準確來說,應該說是我們這個小團隊做的”南千尋微笑着看着埃裏克。
她的笑容裏帶着淡漠疏離,話說的不卑不吭。
“哦,你太了不起了”埃裏克說着,給了她一個禮貌性的擁抱和親吻禮。
只是他湊近南千尋的時候,看清楚了她臉上的果醬,很紳士的沒有拆穿她。
南千尋微微撇開臉,淡淡的笑着,說:“先生,你誇的我不好意思了”
“呵呵,你還真的很特別不介意的話我們坐那邊好好聊聊,或者我們可以合夥開一家蛋糕店”埃裏克開心的說道。
南千尋聽到埃裏克說可以開一家蛋糕店,當下心裏有些心動。
她現在的蛋糕店實際上白家的產業,她只是幫白韶白打理。
而白韶白卻因爲她,被迫三年沒有回來了。
如果她能離開江城,白韶白應該就能回來了
“可以”南千尋隨着埃裏克,往一旁走去。
剛剛埃裏克一直在南千尋的前面,陸舊謙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埃裏克高大的身子,看不見南千尋的人。
這會兒兩人並肩往一旁走去,南千尋的身影落在了南初夏的眼中。
雖然她現在身穿女僕的衣服,但是絲毫不減身上的灼灼光華。
南初夏心裏頓時不安了起來。
“舊謙哥哥,我肚子痛”南初夏連忙伸手,抓住陸舊謙的衣服。
陸舊謙本來在應付身邊一個搭訕的人,聽到南初夏說肚子痛,連忙將酒杯放在了一旁,彎腰抱起了她,往休息室去了。
南千尋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看那邊兩個人。
可是她的餘光,還是掃到了他抱着她,急速離開的樣子。
南千尋的手,不知不覺的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我叫埃裏克,很高興認識你”埃裏克看着南千尋說道。
“nancy”南千尋彎了彎脣。
埃裏克遞上名片道:“美麗的nancy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我們現在談談蛋糕店的事首先,你確定這些美味的蛋糕你能做”
“可以”
埃裏克又問:“如果我要把蛋糕店開到南川市,你介意到南川市工作嗎”
“南川市新開了一處聖安德魯斯小鎮,靠近海岸,風景一點都不比泰晤士小鎮差,客流量也比泰晤士小鎮更大。”
“聖安德魯斯小鎮”南千尋詫異的看着埃裏克,“那裏的店鋪租金”
“資金我出,技術和管理你來,每月視利潤來分,我六你四,怎麼樣”埃裏克說道。
“可以”南千尋對能分多少錢,絲毫沒有在意,現在能脫離白家就好
她不能繼續連累白韶白,他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
埃裏克高興道:“那我們明天籤合同”
“好我先去忙了抱歉”南千尋說着站了起來,回了後廚。
埃裏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戀戀不捨。
“小尋,那個埃裏克怎麼樣”李叔見南千尋回來了,連忙湊上來問。
“很好”南千尋笑了笑,洗了手繼續弄蛋糕。
“我聽說這個埃裏克,是應該石油大亨的兒子,家世十分了得,人倒是好,就是不知道”
李叔想說,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她生過孩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來。
南千尋只道:“李叔,我很快要離開泰晤士小鎮了”
“離開”李叔喫驚的問道“爲什麼”
南千尋言語種有些興奮:“埃裏克很快變成我老闆,我要去南川市了”
“怎麼好端端的要去南川市了那裏人生地不熟的的,你還帶着孩子,多不方便”李叔對她要走,持反對的態度。
“我本來是南川市的人”南千尋沉悶的說了一句。
李叔本來想說什麼,一瞬間失語了。
南千尋來泰晤士小鎮已經三年了,三年前她來的時候,白家少爺親自送過來的。
並且讓他幫忙照顧,他以爲她會是白家少奶奶。
誰知三年了,白韶白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
甚至她生孩子難產幾乎要死,白韶白也不曾出現。
她的身份幾乎成了一個謎,他也沒有去過問過。
今天他第一次聽說,她是南川市的人。
“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南千尋知道李叔放心不下她,衝着他笑了笑。
“可是,你要是走了白少爺他回來找你怎麼辦”
李叔試探了一下,見她面色如常,才問出後面的話。
在他的意
識中,天天可能是白韶白的兒子。
“我不走,韶白一直都回不來”南千尋苦笑了一下。
她跟白韶白已經沒有什麼可能了,就像胡云英說的那樣,她和韶白永遠都沒有可能。
韶白身上肩負的是白家的興衰,而她自己一無所有。
李叔心裏一咯噔,難怪三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白少爺來找她。
原來是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受到了白家的攔阻。
白家也真是的,這麼好的姑娘哪裏找啊
就算他白家有錢有勢,那句話叫什麼來着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婚姻的事,兩人你情我願不就好了嗎
難以理解豪門的想法
“唉”李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要是走了,我以後就見不到天天了”
“天天長大了會來看你的”南千尋笑了笑說道。
在泰晤士小鎮住了三年,要不是因爲有小鎮上的人照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過到哪種地步。
李叔嘆着氣走了,南千尋又繼續手裏的工作。
那個超級大的結婚蛋糕,前一天就已經烤好了,她需要再做一些花上去。
南千尋拿着奶油,擠成一朵朵玫瑰花的模樣,一層一層的蛋糕全部都淹沒在了玫瑰花中。
最後她站在凳子上,用果醬把陸舊謙的名字,和南初夏的名字寫在了一起,畫上了丘比特的箭。
也許是心痛的麻木了,她呆愣愣的,看着兩個人的名字並排在一起,眼眶裏竟然沒有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