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南川市的最大的醫院當醫生。
有一天外科診室送來了一個高齡病危產婦,在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事上,家屬極力要求保產婦,產婦卻極力要求保孩子,苦苦哀求他,他於心不忍於是選擇了先保孩子,大人卻沒有像小說中的那樣也奇蹟般的活過來。
家屬進行了醫鬧,後來法院也判定這是一場醫療事故,醫院賠錢家屬也不願意,非要醫生去償命,而他就是那個主刀的醫生,他們眼中的殺人兇手。
那次他差點被病人家屬砍死,從那兒以後,他抑鬱了很久,看了很多的心理醫生,始終走不出抑鬱的陰霾。
後來他躲到泰晤士小鎮上,當地優美的風景和悠閒的生活讓他的抑鬱症得到了一些緩解,於是他乾脆在小鎮上當了一名悠閒的小醫生,沒事看看傷風感冒,頭疼腦熱,日子過的倒也平和。
剛剛看到陸舊謙的時候,他的內心也進行了天人交戰,他的職業道德讓告訴他要盡力的搶救,但是過往的經歷告訴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後看到石墨那般重情講義,爲了病人甘願給他下跪,男人膝下有黃金他深深的感動了,心一橫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好在病人活了過來。
陸舊謙醒來之後,看着醫生好半天,最後挪開視線,看向石墨,問:“發生了什麼事”
“陸總,您剛剛暈倒了,是這位醫生救了你”石墨還熱淚盈眶的,臉上止不住的失而又得死而復生的喜悅。
“醫生,謝謝你,謝謝你”石墨對着醫生連連道謝。
那醫生的心裏像是有一道無形的枷鎖被擊破了,又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一般,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這笑容是他得了抑鬱症之後第一個由心而發的笑容。
他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胸口強烈刺痛,讓他渾身無力,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陸總,您慢點,慢點”石墨見陸舊謙坐了起來,連忙上前來攙扶他,陸舊謙不慌不忙的將手裏的照片藏了起來,說:
“我沒事回去”
李叔見人沒事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問:“小尋去哪裏了”
陸舊謙一愣,面色陰沉了下來,南千尋走了
“李先生,我們剛剛一起進來的,根本沒有見到有其他的人”石墨聽到李叔問起南千尋,生怕再刺激到了陸舊謙,連忙說道。
李叔聽到石墨的話,再看看陸舊謙陰沉的臉,也沒有敢繼續的問。
一行人下樓,恰巧遇見白韶白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千尋,南千尋”白韶白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到了門口就開始大聲的叫喊,跟平素裏溫文爾雅的白少爺簡直判若兩人。
“白少爺”李叔看到白韶白來了,連忙迎了過去。
“千尋呢南千尋去哪裏了”白韶白抓住李叔緊張的問道。
“她走了”陸舊謙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只是面上還有些虛弱。
“是你,是你把她給逼走了是不是”白韶白說着上前來抓着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
陸舊謙一言不發的看着白韶白揪着自己衣領的手,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會怎麼着自己。
他跟白韶白之間,有一場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