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謙哥哥,你想喫什麼”
“隨你”陸舊謙微微一笑,南初夏見到陸舊謙對自己笑了,甭提有多開心了,拿着菜單,說:“法國鵝肝,奶油棱魚、紅酒雞,他們家的蘋果白蘭地很不錯,你要嚐嚐嗎”
“我戒酒了”陸舊謙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來一份普魯旺斯魚湯吧”南初夏點完了之後,對陸舊謙說:“他們家的鵝肝很正宗的,我喫過,很好喫”
陸舊謙淡淡的笑着,他想起了南千尋曾經說過的話,“法國鵝肝我是不會喫的,你不知道法國人爲了喂出大肝的鵝,那些鵝天天被關在籠子裏不能自由活動,還被強行的塞食物,很可憐,簡直就是虐待動物”
“你喜歡就好”
“舊謙哥哥,你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想問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式的婚禮”陸舊謙問道。
“婚禮,我還沒有想好”南初夏臉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來,“我既想中式的又想西式的”
“喜歡我們辦兩場”陸舊謙微微一笑說道。
“真的”南初夏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很忙,婚禮的事需要你多操心,什麼時候拍婚紗照,叫我一聲”
“嗯嗯,舊謙哥哥,我一定不會拖你後腿的”南初夏拍着胸口說道,像是一切的事她全都包了一樣。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舊謙哥哥,你嚐嚐鵝肝”南初夏夾了一塊放在他的盤子裏。
“謝謝”陸舊謙淡淡一笑,沒有喫鵝肝,倒是舀了魚湯,慢悠悠的喝着。
“舊謙哥哥,你說我們結婚要請那些人呢”南初夏試探的問道。
“陸家這邊的我父親會請,南家的那邊就要看李叔了”
“我好憂鬱,你說要不要請姐姐”
陸舊謙渾身一僵,說:“隨你高興,她現在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熟人。”
“那我回去跟我爸爸他們商量一下吧”南初夏笑着說“舊謙哥哥,你怎麼不喫啊”
“沒有什麼胃口你趕緊喫,我公司還有事要回去忙”
“哦”南初夏只顧得高興了,突然想起他的公司正在被她爸爸在整,立刻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陸舊謙看着她的背影,又轉過來看着眼前的法國鵝肝,慢悠悠的喝着魚湯。
“爸,你們都誤會舊謙哥哥了,他就是冷性子,他約我出來喫飯,正在談論婚禮的事,他就這性格,不可能是專門給誰找麻煩。”南初夏急着解釋道。
“他就那性格那你還是不要嫁給他了這性格一輩子你還不是喫虧死”
“爸,你說什麼呢他只是面上楞而已”
“好好好,我女兒喜歡,我還能說什麼”李自強無奈的說道,語氣中都是寵溺。
“爸,你不要找他麻煩了,搞來搞去都是搞自家人”南初夏說道。
“好好好,都依你,依你”李自強的臉上帶着笑容,或者黃大河的事確實是他誤會了,黃大河基本上是被廢了,他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了。
還是仕途要緊,有了陸家在背後推波助瀾,市委書記非他莫屬了
他的臉上帶着勝利的笑,撥通了兩個電話,那個要調查賬務的稅務局突然沒有了動靜,那邊環保局也沒有繼續跟蹤那個工程的問題,所有針對陸家的事不了了之了,陸家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陸家很快在網絡上公佈了陸舊謙的婚訊,南千尋看到了這個婚訊,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爲什麼那些欺負人的人事事順利而被欺負的人卻諸事不順
她坐在牀上盯着手機的屏幕,隨即又將手機丟在了牀頭上。
“叮咚”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瞥了一眼,竟然是陸舊謙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修斯:我在你樓下
南千尋愣了一下,連忙開了窗戶,看到衚衕裏果然站着一個人,她連忙拿過手機,問:
你來幹什麼
修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安琪兒:你要幹什麼
修斯:我們談談
安琪兒:我們還有談的必要嗎
陸舊謙見她不肯下來,自己走了上去。
南千尋聽到敲門聲,心裏慌了一下,連忙到了門後問:“誰”
“我”
南千尋考量了一下,開了門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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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陸舊謙自來熟的往沙發上一坐,問:“你兒子呢”
“跟姑姑走了”南千尋聽到陸舊謙問天天,心裏慌亂了一下,他不會知道了吧
“回去照顧姑父了”南千尋說道。
陸舊謙周身的氣息忽然一冷,她對自己說謊
“你以前從來不說謊”
“可是我還是失去了你”南千尋悶悶的說道,陸舊謙一噎。
兩人又沉默了很久,陸舊謙開口說:“我跟初夏很快就要結婚了”
“恭喜”
“南千尋,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嗎”陸舊謙見她什麼都不爭的模樣,有些惱怒,她可以爲了白韶白在江城等了那麼多年,卻不肯向自己低頭服軟,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甚至李自強把她逼的無路可走,她都不來找自己,到底她有多恨自己
“你想聽什麼”南千尋終於擡起頭來看着他,悶悶的說:“我求你不要娶她,你會同意嗎”
陸舊謙聽到她的話,伸手向她,說:“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你應該懂”
南千尋看着那隻伸向自己的手,她有些猶豫了,要想在南川市站的住,必須要有一個靠山,而目前陸舊謙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一旦她走出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如果沒有陸舊謙,以後陸家和李自強強強聯合,她永遠都不可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爸爸的心血都會被那些欺負自己的人給霸佔着,而她無權無勢永遠都不可能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
更何況陸舊謙也是她要搶奪的一部分
她考量了一番朝陸舊謙伸出了手,陸舊謙一把拽住她,把他拉到了懷裏,順勢的撲倒在沙發上。
陸舊謙一雙黑幽幽的眼眸看着她,慢慢的朝她伸手,撫摸她的臉,她的臉依舊潔白光滑,觸感依舊好的無法用言語描述。
兩人熟悉的姿勢,身體的觸碰讓他們有一陣陣的意亂情迷,陸舊謙低頭吻住了她。
南千尋也慢慢的嘗試着迴應他,陸舊謙得到她的會應該,吻的更加的深情更加的用心了,他的大手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太過於熟悉對方的敏感處,南千尋渾身一陣輕顫,只不過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姐,我懷孕了”
“不,別碰我”南千尋突然推開了陸舊謙。
陸舊謙猝不及防的被推開,黑了整張臉,連忙爬過來握住她的手腕,說:“開弓沒有回頭箭,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別碰我”南千尋一行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三年前的那一幕,她想一次,心傷一次。
陸舊謙看到她的眼淚,手上的力道漸漸的輕了下來。
“我們不是沒有做過”陸舊謙有些惱怒的說道“你忘記了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日子了嗎”
“那時候我不知道你跟南初夏廝混在一起,你以爲我知道了你們廝混在一起,我還會繼續跟你歡好嗎”南千尋的臉上帶着一抹嘲諷。
“你說什麼”陸舊謙有些詫異的看着她,什麼跟南初夏廝混在一起他什麼時候跟南初夏廝混在一起了
“要不是南初夏懷孕,我恐怕還一直被蒙在骨裏吧陸舊謙,你只喜歡偷喫麼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是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偷南初夏,現在終於要把南初夏扶正了,你有回來偷我麼”
“等等,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南千尋聽到他這麼問,詫異的看着他,說:“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難道你失憶了嗎”
“等等,我們中間好像有什麼誤會你先告訴我,南初夏懷孕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舊謙立刻放開她坐了起來,鄭重的問道。
南千尋見他這麼鄭重的問,也坐好了,說:“南初夏當初的孕檢單上可是有你的簽名的,忘了”
“你是說三年前”
“難道不是麼”
陸舊謙好像知道了什麼事,立刻說:“南千尋,你聽好了我陸舊謙從來沒有碰過你之外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不存在南初夏懷了我的孩子之說”
南千尋呆若木雞的看着他,有一種恐懼漫上了心頭,支支吾吾的問:“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以前跟白韶白之間因爲誤會被分開,難道她跟陸舊謙又是這樣
“當然都是真的”
“那南初夏懷孕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千尋問道。
“你還是以爲南初夏懷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才籤的離婚協議嗎”陸舊謙終於將壓在心裏的話給問了出來。
南千尋默默的點了點頭,陸舊謙一拳砸在了沙發上,懊惱的站起來甩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