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白的面色一寒,說:“陸總來醫院,怎麼不帶上自己的未婚妻”
“呵呵,白少爺難道消息不夠靈通”陸舊謙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白韶白怎麼會不知道南初夏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事
這些事雖然沒有在網絡上掀起一波風浪,完全是因爲有人壓了下來,只不過有段子手寫了一些段子,稍微瞭解一下,就能猜出個一二三來。
他也是得到小道消息,說陸舊謙不願意娶南初夏,而且又不願意放棄與南家聯姻,目標很確定,就是南千尋,或者他一直的目標都是南千尋
他這才忍不住火速趕往了南川市,沒有料到南千尋竟然住院了。
南千尋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陸舊謙回頭來對她笑着說:“我們回家”
他說着上前來抱住南千尋,要把她往外抱,南千尋連忙推開他,說:“我自己可以走”
天天也連忙從白韶白的身上掙扎下來,上前去拉住南千尋的手,說:“媽咪,我們現在要去哪個家”
南千尋面上一僵,陸舊謙連忙過來說:“當然是回我們自己的家”
南千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陸舊謙,陸舊謙微微一笑,說:“去新源街吧”
她點了點頭,回頭對白韶白說:“我們走吧”
白韶白緩緩一笑,上前跟她並肩走在一起,陸舊謙倒是抱起了孩子來,看着孩子的頭髮,像是在想什麼。
他們往醫院的門口去,石墨已經快速的把車子給開了過來,並且還順便買了兒童座椅,兒童座椅綁在後座的正中間,陸舊謙熟練的把孩子放在兒童座椅裏,動作嫺熟像是經常做的一樣。
南千尋連忙上了後座,跟天天坐在一起,陸舊謙順勢也坐在了孩子的另外一邊。
白韶白見狀只好坐在了前排副駕上,石墨在後視鏡中看到大家都已經繫好了安全帶坐後面也要系安全帶的哦,各位親,發動了車子緩緩的朝新源街開了過去。
“帥蜀黍,這個椅子跟我韶白爸爸買的事一模一樣的”天天坐在兒童座椅裏,對陸舊謙說道。
陸舊謙的臉上緩緩一笑,說:“你韶白爸爸自然是要給你用最好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也會給我用最好的嗎”天天撅着嘴問道。
“那當然”陸舊謙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這個孩子的面相跟南千尋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南千尋的嘴抽了抽,剛剛她還詫異陸舊謙怎麼會誇白韶白,原來只不過是在誇自己而已。
車子開到了新源街的衚衕那裏,白韶白下車幫南千尋開門,兩人下了車。陸舊謙忙着解開天天,突然說:
“天天,別動,你頭上沾上什麼東西了”
“什麼東西”
“我看看”他不着痕跡的弄了幾根頭髮遞給了石墨,說:
“是我看花眼了”
“哦”
他把孩子給抱了出來,石墨拿着天天的頭髮立刻連忙去了醫院,陸總不就是想要進行親子鑑定嗎
他什麼都不說,難道不怕自己會錯意
到了四樓,南千尋摁在了指紋鎖上,門滴的一聲開了,她和白韶白進屋,說:“我很久沒有來住過了,屋裏有些亂”
白韶白環顧了一下屋裏,房子有些小,但是佈置的卻很溫馨,還是以前她喜歡的那種風格,簡單素雅。
南千尋四面環顧了一下,發現這裏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多灰塵,看樣子陸舊謙經常來這裏住,櫃子上多了一個魚缸,魚缸裏有南千尋喜歡的黑色的小金魚,正在歡快的游來游去。
“坐,韶白,我去幫你倒點水”
“不用麻煩,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你還是個病人”白韶白伸手把她摁在了沙發上,自己坐在了一旁。
“對了,韶白,你怎麼突然來了”南千尋問道。
白韶白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總不能跟她說他得到小道消息,陸舊謙要娶她,所以趕過來阻止的吧
“聽說你住院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姑父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比之前好多了,只不過想要像從前一樣,幾乎不可能了,最多能把他治的生活可以自理”
“能自理就好了,當年我父親的事,我已經知道
白韶白喫驚的看着她,正想問是誰,門又響了,陸舊謙抱着天天走了進來。
白韶白垂了垂眸子,這套房子,是他們同居用的,要不然指紋鎖怎麼可能都能解得開他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南千尋不願意跟他回江城,他甚至有些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因爲陸舊謙在南川市,所以不願意回江城。
“媽咪,你看帥蜀黍給我買的大黃蜂”天天過來像是獻寶一樣的,把手裏的玩具遞給南千尋看。
南千尋嘴角微微一揚,說:“謝謝叔叔了嗎”
“謝謝了,我去玩大黃蜂咯”天天說着一頭鑽進了陸舊謙的房間。
陸舊謙微微一笑,去了廚房裏,不一會兒把茶給端了出來,說:“白少爺,喝茶”
白韶白驚訝的看着他,陸舊謙竟然也有動手去伺候人的一天,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心裏還是不爽,畢竟他現在像一個男主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客人。
“能喝上陸總親手泡的茶,三生有幸”
“白少爺要是喜歡喝,以後常來坐,每次都會有茶喝”陸舊謙挑眉說着,又去了廚房,不一會兒端了一杯橙汁過來,說:
“千尋,喝橙汁,熱過的”
“”南千尋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橙汁熱過的很酸
陸舊謙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問:“怎麼了你不是喜歡喝橙汁嗎”
“呵呵,陸總這種活計做的不夠多啊,橙汁熱了之後會變算,千尋好像不怎麼喜歡喫酸的”白韶白笑着說。
陸舊謙聽罷,端起杯子來,嚐了一口說:“確實很酸,那你以後再喝吧,我去幫你倒白開水”
南千尋轉頭看向白韶白,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你感覺怎麼樣”白韶白不想浪費更多的精力在陸舊謙的身上,轉眼看向南千尋問道。
“我不礙事的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想看着李自強趕緊遭報應現在李自強也被紀檢委請去喝茶了,這一次一定要把濤濤的事給扒出來,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
“嗯,李麗娜都已經跟我說了,證據也準備好了,紀檢委很快就能知道了。不過我聽說佘水星去京都找高家人了”
“高家”南千尋臉色一變,問:“高家是不是很有權力”
“是”
“就算是再怎麼有權力,難道還能包庇殺人兇手不成”
“那種情況,最多隻能算作是過失殺人,李自強的權力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他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韶白,我要他死”
南千尋狠厲的話一出,白韶白和陸舊謙都呆愣住了,兩人紛紛看向南千尋。
“千尋”
“韶白,我父親是被他們害死的,他們是我的殺父仇人”南千尋忍着淚水沒有流出來,白韶白震驚了,陸舊謙想起來了她說的兩條人命,一條是未出生的孩子,另外一條就是南建國了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白韶白有些不可置信。
“是,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我就是因爲偷聽到這個消息,孩子纔會流產”南千尋痛苦的說道,陸舊謙連忙把水放在了茶几上,伸手撫摸她的肩膀,她就勢靠在陸舊謙的肩膀上。
白韶白整個人都如同雷擊一樣,她又有了孩子,她的孩子是陸舊謙的
一種類似活脫脫的被釘在十字架的感覺,讓白韶白的氣息時而冷時而狂躁,陸舊謙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居然還能繼續跟他牽扯到一起,自己終究還是來不及了,錯過了
“我先扶你進去休息”陸舊謙對南千尋說道,南千尋點了點頭,白韶白看着他們進屋,握着杯子的手越發的更緊了。
“這件事之後,我們就是對手”白韶白看着陸舊謙說道。
“不,千尋的朋友,我會當成朋友,她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陸舊謙像是很好脾氣的說道。
白韶白一噎,說:“我不會允許她再一次嫁給你”
“可是她也不可能嫁給你畢竟你是白家的要繼承白家的人”陸舊謙笑着說,像是一個勝利者看着失敗者一樣。
白韶白狠狠的砸了一下沙發,誰稀罕白家繼承者的身份
“白少爺這次來南川市,是準備呆多久”陸舊謙擡眼看着他問道。
“未定”
“你回去,天天可以留下來”
“天天留下來留下來看着他掉在水裏你還要猶豫十幾秒,然後再考慮救不救”白韶白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