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尋沒有理會她,對於她這種做法,她早就習慣了,她這時候有些心疼陸舊謙,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她跪在病房外,一直不停的禱告,希望陸舊謙能轉危爲安,她前前後後的捋了一遍整個事情的發生經過,細思極恐,這場爆炸的目標其實是自己。
黃藍影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是胡說八道的時候,說出了事實的真相,陸舊謙是在爲自己擋災
石墨這邊很快的來到了醫院,看到南千尋還跪在外面的地上,完全的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心裏有些感觸,或者陸總對她死纏爛打,是有原因的。
“墨叔叔”天天看到了石墨,委屈的哭了起來。
石墨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要堅強像媽媽一樣,媽媽跪了多久了”
“從爸爸推到重症監護室之後,就一直跪在這裏了有三個小時了吧”
石墨點了點頭,說:“別擔心,爸爸不會有事”
南千尋聽到石墨來了,想要站起來跟他說事情,只不過跪的太久,膝蓋疼的不能移動,她伸手扶着牆,石墨看到她苦痛的模樣,連忙上前去攙扶她。
她在石墨的攙扶下,剛站起來,又因爲膝蓋太痛靠在牆上,順着牆坐了下去,不停的用手揉的膝蓋。
“到底是怎麼回事”石墨問道。
南千尋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邊,石墨回頭問天天:“你知道爸爸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嗎”
天天搖了搖頭,說:“爸爸只讓我和媽媽在原地等着,沒有說要幹嘛”
“警察剛剛找我,讓我問一下你現在方便筆錄嗎”石墨對南千尋說道。
“方便”
石墨看到她現在表現還算是正常點了點頭,想到網絡上傳言的那些,大家都紛紛的猜測她是一個臆想症患者,他知道她的猜測其實是有道理的。
石墨給一個警官打了電話,很快有兩個警察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開始錄筆供。
白韶白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手機上突然來了一條信息,他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條新聞推送,點開之後就那個人是南川市機場發生了爆炸事故,他點開看了現場的視頻,看到了南千尋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立刻在網絡上開始搜索關於這次事故的一些詳細的報道。
有目擊者稱飛機是朝那個女人飛過去的,也就是說爆炸襲擊的對象是南千尋
白韶白渾身一冷,立刻打電話給甦醒,讓甦醒調查艾妮這兩天的行蹤。
甦醒本來沒有怎麼在意艾妮,不過是陸舊謙的舊部背叛了他而已,現在投奔到江城,現在白總要調查她的行蹤做什麼
他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多問,很快讓他們的消息系統傳遞出來了,艾妮親自安排南川市的機場爆炸事故
他立刻把消息給了白韶白,白韶白本來就猜測會不會是艾妮乾的,沒有想到果然是她敢的,氣的一拳打在了辦公桌上,她竟然敢對nancy動手,完全忽略了他的警告。
“艾妮,我是白韶白,你過來一趟”白韶白撥通了艾妮的電話。
艾妮聽到白韶白在叫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經敗露,不慌不忙的來到了白韶白的辦公室,問:“白總,您叫我”
白韶白盯着她看了許久,艾妮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問:“白總,有什麼是嗎”
“你爲什麼要策劃這次的爆炸難道你忘記了我怎麼告訴你了”
“什麼爆炸白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艾妮聽到白韶白的話之後,心裏明顯的慌亂了一下,只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模樣。
“你確定自己不知道”白韶白的眼眸裏迸發出一抹殺意,艾妮知道自己肯定是強不過他,所以放輕了語氣問:
“白總,你這興師問罪也太沒有頭腦了,就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好,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白韶白陰惻惻的說了一聲,隨手把剛剛收到的資料給打印了出來,說:“你自己去打印機那裏看看”
艾妮去了打印機那裏,不知道爲什麼後脊樑總是發麻,她硬着頭皮走了過去,拿到了那些資料,面色立即變了。
她看到了資料之後,又回到了白韶白的面前,說:“白總”
“現在還需要我跟你解釋你究竟做了什麼事嗎”
總”
“江城不歡迎你,你走吧”白韶白冷森森的說道。
艾妮見到白韶白那種要殺人的目光,轉身出去了,南川市不能呆,江城不能呆,京都有nancy也不能呆,難道就沒有自己可以呆的地方了嗎
陸舊謙生死未卜,說不定自己可以偷偷摸摸的回到南川市,只要陸舊謙不追殺自己就好
只是,她剛進入南川市就有一輛藍色的別克衝了過來,把她撞到了三米開外,當場就沒氣了,肇事車輛逃逸。
南川市的交警來處理交通事故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死了外籍人員,搜出了她身上的護照之後,立刻通知大使館,大使館那邊立刻通知了死者的家屬,只是沒有想到死者還是一個大家族的成員。
大使館那邊強烈要求嚴懲肇事司機,於是警方成立的專案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肇事的車輛,案子一直懸着。
再說陸舊謙這邊,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天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媽媽,爸爸醒了,爸爸醒了”天天看到陸舊謙醒來,興奮的回頭喊南千尋,南千尋還正跪在一旁在禱告,也不知道在跟誰禱告,但是就是一副很虔誠的模樣。
她聽到陸舊謙醒了,連忙站了起來,起來的有些急,頭暈了一下,她連忙伸手扶住了牆,膝蓋痛的走路有些困難。
不過她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來到了陸舊謙的跟前,問:“舊謙,你醒了”
陸舊謙眨了眨眼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看到她對着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覺得自己受苦都是值得的
“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南千尋連忙問道。
“你沒事吧”陸舊謙有些虛弱的問道。
南千尋沒有想到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自己有沒有事,相對於自己在他受了重傷之後,還在用腳踢他,心裏內疚極了。
她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說:“我沒事,我沒事”
“天天”
“天天也沒事,我們都沒事”
陸舊謙聽到她說他們都沒有事,嘴角微微扯了扯,南千尋看到他的臉腫的面目全非,而且還裹着厚厚的紗布,心痛不已。
“舊謙,你怎麼這麼傻,你爲什麼這麼傻,嗚嗚”
“nancy”陸舊謙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過於虛弱了,南千尋看到他又閉上了眼睛,纔想起來去叫醫生,醫生聽說陸舊謙醒了,立刻趕過來看了看,說:
“他現在沒事了,只是身體太過於虛弱了,所以又昏睡過去了,不用太擔心了”
南千尋這才放下心來,坐在他的牀邊發呆。
石墨來到醫院的時候,她還在牀邊發呆,他連忙看向天天,天天搖了搖頭,他現在都有些搞不懂媽媽了。
“nancy”石墨輕聲喊了一句,南千尋連忙收回自己的心思看向石墨問:
“警方有查到怎麼回事嗎”
“是有人故意要謀殺你”
“到底是誰要謀殺我”南千尋有些不解的問,她還跟誰有仇
“我來就是要問你這件事的,你有沒有跟誰還有什麼利益衝突”
“我想不起來還有什麼非要弄死我的仇恨”如果是南初夏她還能理解,但是現在南初夏根本沒有機會,可是還有誰跟自己有這麼大的仇呢
“那會不會是什麼情敵什麼的”石墨問道。
“情敵”南千尋疑惑的看向石墨,她會有誰是情敵呢
石墨看到她的模樣,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會針對自己,於是說:“想不起來算了,反正一次沒有得手,對方還會來下一次,只是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幸運”
“”南千尋有些無語,他這是在咒詛自己嗎
“陸總怎麼樣”石墨問道。
“剛剛醒了一會兒,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石墨點了點頭,說:“我就說過,禍害遺千年,我們陸總這麼大個禍害,怎麼可能就這麼掛掉了以後還要禍害更多的良家婦女呢”
石墨的這一句話讓南千尋的腦袋裏一道光閃過,她突然問:“難道是陸舊謙的爛桃花”
石墨面色一僵,陸總的桃花麼陸總的桃花有動機對付nancy,可是能在機場佈置下網羅的人,人脈一定會很廣,要不然怎麼會知道nancy的行蹤
“這也是一個方向,我們可以順着這個方向查”石墨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