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說話再明白不過,皇后的生與死,就看這次的輔國大將軍之位落在誰的手上。
只見王太尉神色疑重,並沒有立即跪退,倒是有說話如在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口。
“王太慰還有話要說嗎”拿着筆的邢津輕點了一些墨,擡眸看向前方站着的王太慰。
“臣沒什麼要說的,臣會盡責的,希望皇上能早日查出陷害林妃娘娘的人。臣相信女兒本性善良,她不會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跪安後,王太尉只好轉身離開。
隨着他的遠走,御書房又一次變回那最初的平靜。
他的筆還是在走,可是這次不再抄寫論語,而只是在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最後整張紙面都變得凌亂。
“林妃娘娘那邊如何太醫說她的身體可好轉了”輕聲的問,邢津放下筆後看向福臨。
舉步離開,他已經走出書案,看來今天的練字要到此爲止。
跟着放下石磨,我靜靜的站在原地上,盡責的站着。
“回皇上,喫過太醫所開的安胎藥後,林妃娘娘已無大礙,她今天的神色好多了。不過太醫說娘娘身體不好,養胎一定得小心,這段日子還是少下牀走動爲妙。”福臨稍稍讓步,順着邢津的步伐跟隨在後。
“是的,馮侍衛已經回來了,相信明天就會進宮復職。”
“嗯”淡淡的點頭,邢津轉頭看向我說:“朕想到御花院散步,霜兒就留守飛霜宮去,等朕回去再作侍候。”
“是,奴婢領旨。”立即跪下,我低下了頭。
他不想我跟隨在側是爲何事
只是這都不太重要,他向來不太信任我,只要有重要的事,他都不喜歡我在旁邊守候。
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漸遠,我才緩慢的從地上站起,舉步往御書房外走。
今天,我總算明白他爲何不查個明白就想定皇后的罪了,原來他是想利用皇后的性命來左右王太慰的決定,想借此輕易的放王太尉放下北東三軍的兵權。
可是這讓我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從一開始就佈置着這件事的,還是隻是正巧借我所查到的證據來將計就計的迫王太慰順從呢
林妃出現的滑胎跡象只是巧合,還是他早已算計好的一切安排
那麼,林妃見紅的事到底是真實的或只是他的一個想陷害皇后的陰謀
疑惑的皺起眉,不管真相如何,在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