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忍着冷,盯着那痛得直叫的她,我沒有心涼的感覺,只有不斷在發冷得打抖的身體。
“人來,給我狠狠的打她。”被扶起的晨貴人痛苦的彎着身,伸手指向我狠狠的怒罵。
“是。”一旁的公公們乖乖的應聲,其中兩個小公公上前伸手要打我,他的手先拍在我的肩膀上。
力度不重,也許是下不了手。
“給我狠狠的掌擱她的臉,我就看看她這漂亮的臉皮能撐多久。”痛苦的坐回椅子上,晨貴人痛得臉都扭曲了。
“嗯”用力的掌手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那打我的小公公憐惜的皺了一下眉,以眼神向我表示歉意。
在這裏都好多天了,與這些人的關係雖不算拉得很熟,可是還算是能相處得來,所以他們心中亦有不忍。
可再怎麼不忍還是奴才,主子的說話必需要聽,不然受苦的就要是自己。
“啊”一個一個的巴掌落下,都不知是受了多少個巴掌,我開始感覺到臉熱熱的,與身體上的冷對抗着。
無力的承受着,由開始的咬牙忍痛到後來的痛喊出聲,再到現在已經痛得麻木了,臉被打得向兩邊擺動,意識也有點變得模糊。
在這一刻,我只知道很痛
“我好狠狠的打,就打到午膳的時候再將她擡下去困起來。”晨貴人好像來到我的面前了,她狠狠的命令道。
睜眼看了看她,我知道這次她是要暗暗用刑了,剛纔那一腳果然是意氣用事了點。
可是我很懷疑,就算我不踢她,她是不是又會只淋那兩水便放了我呢
“都給朕住手。”
冰冷的怒吼劃破冰冷的天空,那正好打在我臉上的手掌還來不及收回去。
硬生生的又吃了一個巴掌,我的臉正好是被打得轉向了說話的人的那一邊。
那是邢津,他的身上還穿着朝服。
他下早朝了啊
無力的看着他,我難受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熱與腫也讓我沒有說話的能力。
只能靜靜的看着他
遠遠的看着他
“皇上”都意識到來的是什麼人,晨貴人立即轉身過去。
想要行禮的她卻被衝過來的邢津推向一邊。
“誰準你們這樣對她”怒髮衝冠的吼,遠遠的邢津已經衝到了我的眼前。
“霜兒姐姐,你怎樣你怎樣啊”潔兒好像也來了,她也飛快的衝到了我的面前,伸手緊緊的抱住了我。
“潔兒我的手”手麻得要命,也許是血液流不過去,我感到很難受,比什麼都難受。
口內澀澀的,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看來是打出血來了
可是臉被打得不少,也許是很腫吧我連說話的能力也沒有,脣動一下就如牽動最身所有的痛楚一般。
眼有點澀,是痛苦的眼水在眼眶內迴轉
“我立刻給你解開,我現在就給你解開。”潔兒嚇得哭了起來,立即轉身去給我解開。
而經邢津那一聲怒吼,剛剛還在打我的兩個小公公嚇得跪在地上什麼也不敢說,被推向一邊的晨貴人這又走了過來,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可能也被嚇到了。
“皇上,這個賤婢她”顫抖着說話,她像是想解釋什麼。
可是她沒有說話,她的喉嚨已經被緊緊的掐住了:“不要叫她賤婢,在這世上,除了朕,誰都沒有資格讓她爲婢,包括你在內。”
被掐住的晨貴人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的搖着頭。
我靜靜的看着,同樣的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到手上的繩子開始慢慢的松
開了。
“嗚”繩子一下鬆開了,可是潔兒並不懂得要接着我。
“霜兒。”一雙有力的手橫抱而來,他將我接在懷中了。
依在他的懷中,我看見晨貴人又一次被推倒在地上
她痛苦的皺緊了眉,不安的擡頭看向這抱着我的男人。
“霜兒姐姐,你怎樣了你不要嚇我。”潔兒也嚇急了,跪在我的身邊哭了起來。
“皇上,晨兒只是要教訓一個宮婢,你怎能這樣對我”晨貴人呼吸稍稍的平靜,她不甘心的擡起頭來吼。
她也動氣了,畢竟是自小被人寵大了,在這一刻倒是不懂得害怕了,竟然還懂得發狠。
“朕告訴你,在這後宮裏,除了朕,誰都沒有資格教訓她,更別說你這個小小的貴人。”邢津的怒火不小,可是他抱着我,所以並沒有再做什麼粗暴的動作。
“皇上,霜兒姐姐快不行了,她的身子抖得很厲害,她肯定是很冷了,她的身上可是全溼溼的,水都在滴出來呢”潔兒不知哪來的膽子,打斷了邢津還沒有說話的話。
她急得哭起來了,用力的握着我的手:“霜兒姐姐,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有事,我很怕啊”
無力的看着她,想衝她微笑表示沒有事,可是我臉上的肌肉已經不是我的,根本動彈不得。
“快去傳太醫。”將我橫抱而去,邢津抱着我直接的衝進了青華宮內那本屬於晨貴人的寢宮。
他跑得很快,將我安置在晨貴人的牀上。
“人來,快給朕拿來乾淨的衣服。”將我放在牀上,開始着手着替我脫衣,邢津的嗓子一下子變得有點急燥。
不需要我動,我只用乖乖的躺在牀上,難受的喘息着呼吸,平靜的凝視着他。
他的臉色很紅,是緊張嗎是焦急嗎
靜靜的凝視着他,雖然眼皮很沉重,臉上與身上所有的肌膚都在發出痛苦的呼喊,可是心卻忽然變得暖暖的。
他是在乎我嗎若他曾在乎過我,那麼多好啊
“皇上,衣服來了。”惠青急亂的從晨貴人的衣櫃裏翻出了一些較厚的衣服,急急的衝到了牀前。
此時我身上溼透的衣服已全被邢津脫了下來。
他用力的將被我衣服沾溼的牀鋪給扯走,再用乾乾的被錦將我緊緊的包住。
接過惠青手裏的衣服,卻並沒有立即給我換上,只是緊緊的抱着包着我的錦被,像是這樣能將我不停在顫抖的身體給變回溫暖一般。
“皇上,還是先替霜兒姑娘換上衣服吧不然一會太醫來了這樣不好看治。”惠青焦急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門外。
此時門被她給閉着,而潔兒去喚太醫還沒有回來。
依在他的懷中,我什麼也顧不上了,什麼也隨了他們去
也許是在外面睡了一個晚上,本身就不是很精神,此時更像失了力量一般。
上次的傷才康復一個月左右,是又要受傷了,我真沒有用。
她的說話提醒了邢津,他立即推開錦被開始給我換上屬於晨貴人的華麗衣裳。
可是他的動作很笨拙,惠青有點看不下去,只好大膽的上前:“皇上,奴婢來幫你。”
也許是瞭解到我的臉傷了,他們的動作都很小心,換上衣服後都花了好一段時間。
重新將錦被緊緊的抱着我,門外此時敲響了:“皇上,太醫來了,我們可以進入了嗎”
呼叫的人正是潔兒。
“快進來。”用力的抱着我,邢津沉聲命令。
隨着他的說話響起,門也應聲打開了,潔兒的背後帶着一個太醫,在門打開後太醫急急的跑上前,跑到了牀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