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開了就好,你叫什麼名字”靜荷擺擺手,問道。
“卑職雲錚,是主人的貼身侍衛,見過何公子”侍衛抱拳行禮,一個標準的軍禮。
“起來吧,不用那麼客氣,你主人這是怎麼了”靜荷好奇,指着就算外面颳風下雨山搖地動仍兀自熟睡的楚青雲,疑惑道。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家主子跟學員們喝酒,不知怎麼就喝高了,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就這樣了。”雲錚撓撓頭,他剛從帝都趕過來,學院的情況還不熟。
“因爲什麼喝酒啊”靜荷疑惑,好端端的喝酒,能喝成這樣純粹自虐。
“我也不知道啊,聽說是心情好,要慶祝,哦,是爲您慶祝”雲錚想了想道。
“我我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值得他把自己整成這樣”靜荷好笑。
“聽說是爲您的拜師大典和機關峯挑戰大勝嘛”雲錚實話實說。
“好吧,真不讓人省心。”靜荷扶額,凝眉道。
走進仍在熟睡的楚青雲,捂着鼻子,一臉嫌棄,擡腳準備再踢,卻被雲錚擔心警惕的目光注視着,靜荷收回腳,踏在牀板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楚青雲鼻子前晃了晃。
楚青雲原本熟睡的面容瞬間扭曲起來,呼吸急促,幾乎瞬間清醒,臉憋得通紅,猛地坐了起來。
“我擦,什麼味兒啊這是”楚青雲嫌棄的扇了扇鼻前的空氣,這纔看到靜荷優雅的收起瓷瓶,小心裝入袖中。
“小靜靜你來了我不是做夢吧”楚青雲驚喜交加,伸開雙手,就想撲向靜荷。
靜荷擡腳,對着他胸膛就是一腳,嫌棄道:“拿開你的爪子,先把自己收拾收拾”
“雲錚,有熱水嗎,給你家主子洗個澡”
“熱水有的,後院燒着呢,您稍等,我這就搬過來。”雲錚見自家主子醒了,心情頓時大好,風一般的跑到後室去了。
“你你在這我怎麼洗我不洗,不洗。”楚青雲緊張的連忙抄起被子,護住自己的身體,小媳婦兒似的緊張道。
“去洗,或者你不介意我給你用點化屍粉,給你徹底清洗一下啊”邊說,靜荷從懷裏掏出一個黃色的紙包,夾在拇指食指中間,威脅道。
“慢着,慢着,我錯了,這就去洗,我這就去洗。”說罷,撒丫子似的鞋也沒穿,光着一隻腳,一溜煙兒也向後室跑去。
“雲錚,多撒些花瓣,我要菊花花瓣的”楚青雲邊跑邊喊道。
“撲哧”靜荷笑了,菊花,這是什麼徵兆啊,有點危險啊。
看着黑漆漆沒有光線的屋子,昏沉沉還有馬桶,嘔吐物,靜荷無語,她孤零零的站在屋子正中間,幾無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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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時嵐蘭過來,進入臥室,捂着鼻子道:“主人,您怎麼站在這兒啊,走咱們出去,這裏哪是人呆的地方,快走快走。”作爲一個女子,嵐蘭什麼大家小戶沒去過,這樣的房間,還真是少見。
“主人這”嵐蘭也回答不出來,她雖然是丫鬟,但是培訓她們的嬤嬤也把她們當小姐一樣的教養着,畢竟,如果她們四人若是有心人看中,以她們四姐妹的奇貨可居,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卻沒想到,她們會直接被冷卿華買去,本以爲是被冷卿華看中,卻沒想到,要給靜荷做侍女,她們這也算是有了歸宿。
“算了算了,心煩,沒見過這麼髒亂差的房間,他室友都被薰跑了。”靜荷擺擺手,無奈道。
“主人,您先坐一會兒,我把房間收拾收拾。”嵐蘭見靜荷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當即找到一個乾淨的凳子,擦了擦,從懷中拿出取出一方乾淨的手帕,墊在凳子上,示意靜荷坐下。
“算了,給他收拾什麼,他又不是你主子,一會兒讓他自己收拾,咱們不管,這屋裏難聞死了。”靜荷坐下,攔住想要幹活的嵐蘭。
摸索着從懷中取出一朵墨蘭花,這個墨蘭花是靜荷第一次到藥廬考覈的時候,摘下的,這朵假的墨蘭花,內部有着特殊的香味,靜荷揭開包裹着墨蘭花的油布,揭開的瞬間,濃郁的幽香飄散出來。
嵐蘭將蠟燭點上,房間頓時亮了起來,房間的異味這才掩蓋了一些。
以靜荷爲中心,四周散發着清幽的芳香,如同安靜綻放的墨蘭般,遺世獨立。
“主人,您說,這是誰啊,噁心死了,不行,我還是收拾收拾吧,實在看不下去。”嵐蘭糾結半晌,實在忍不住才道。
“才這點你就忍不了了,你們這些小丫頭啊”靜荷長嘆一聲,並沒有阻擋嵐蘭的行爲。
前世,她有輕微潔癖,平常自己的住所收拾的一塵不染,當然,學醫不可避免會接觸到各種髒東西,比如解剖,化驗等,唾液,糞便等都有,這種環境他見慣了,今天自己來找楚青雲,原本是看看這廝有什麼事兒,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邋遢,房間亂成這個樣子,房間她可不願給他收拾。
“主子,這東西太髒了”嵐蘭翹着蘭花指,嫌棄的惦着牀單道。
靜荷環顧四周,看到旁邊桌子下面有個銅盆,靜荷指了指銅盆道:“放銅盆裏,直接燒了,留着做什麼。”靜荷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主僕二人同樣的表情,皆是一臉嫌棄,鄙夷的將楚青雲所有的東西一件一件,全部放在火盆裏,澆了點燈油,不亦樂乎的燒着。
看着一件件化爲灰燼的牀單衣物,靴子等,嵐蘭怯怯道:“主人,這樣不好吧,牀單都是蜀錦的,上面還是蘇繡,這繡工,燒了多可惜,還有這靴子,上面可是用金絲繡的呢,值錢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