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壓軸的什麼東西,竟然還排在地階鬥技後面。”
“難道是地階功法,不要然就是更高級的鬥技”
在地階鬥技三千雷動塵埃落定後,激烈的氣氛稍緩,一片“嗡嗡”聲又響了起來,衆人議論紛紛。
此時,水晶臺上忽然降下一道鐵籠,將整個拍賣臺罩住,從那拇指粗的鐵欄上泛着的森冷寒光可以看出來,製作鐵籠所用材質顯然非同一般。
拍賣場的安全措施做的倒是極爲精巧。
“咳咳。”
白髮老者輕咳了一聲,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打開展示臺上那個巴掌大小的紫色木盒,開口道:“諸位,這就是本次拍賣會最後一件拍賣品,七品丹藥,陰陽玄龍丹”
木盒中放着一枚龍眼大小的血色丹丸,丹丸的表面上有一陣輕煙般的靈氣繚繞,凝聚成龍形模樣。
“噝”
會場中,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無數道炙熱的目光向陰陽玄龍丹射去。
饒是以蕭炎的冷靜,看到這枚丹藥,心頭也不由火熱起來,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低頭向手上的古戒看去,小聲問道:“老師,你怎麼了”
“陰陽玄龍丹,那個孽徒哎,不提也罷。”
古戒中傳出一股陰沉暴怒的氣息,藥塵被陰陽玄龍丹勾起了心事,聲音中帶着恨意,最後卻化爲了一道不甘的嘆息。
蕭炎關切地問道:“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你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有關”
楊銘也道:“藥老頭,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賣關子,說一半留一半,很好玩嗎蕭炎這小傢伙進步速度不慢。也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了。”
蕭炎連連點頭,道:“是啊,老師,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吧。”
藥塵沉默了一陣。才悠悠地道:“告訴你也可以,但你要保證,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絕對不要衝動。”
蕭炎馬上道:“老師放心。”
此時,水晶臺上。白髮老者正賣力的介紹着陰陽玄龍丹的功效,聽得衆人雙目放光,心癢難耐。
不過蕭炎卻根本沒有心思聽拍賣師的廢話,他的心神都放在了藥塵所說的故事上。
“陰陽玄龍丹煉製之法本是由我所創。世上,知道陰陽玄龍丹丹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人,那人名叫韓楓,是我之前收的一個弟子事情就是這樣,讓老夫變成今日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有兩個,一個是魂殿。另一個就是韓楓”藥塵平淡的聲音緩緩傳出。
聽藥塵說罷,蕭炎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聲道:“韓楓此賊,當殺。弟子在此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此賊,爲老師報仇。”
藥塵欣慰道:“能夠收你作弟子,是老夫今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這個時候,陰陽玄龍丹的競價已經到了尾聲,最後爭奪的只有三家。分別是血宗少宗主範凌,黑骷墓長老摩爾罕,天府蛇青長老。
楊銘道:“既然藥老頭也能煉製陰陽玄龍丹,那這東西也就不是非得不可之物。咱們還是先行離開。去外面等着範凌,免得一會散場的時候人多事雜,讓那傢伙溜了。wqu ”
“好。”
蕭炎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範凌出來了。”
楊銘和蕭炎兩人站在黑印拍賣場外的一個角落裏,見到範凌出來後,蕭炎立刻說道。
“走。跟上去。”楊銘道,說完便從角落裏走出來,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蕭炎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無語地跟了上去。
楊銘的做事風格實在教人無法琢磨。
他們的目的就是跟着範凌,並沒有特別的隱藏自己,因此很快就被範凌一行人發現。
“少宗主,有人跟着咱們,是拍賣場裏的那個兩年輕小子。”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說道。
範凌冷笑一聲,道:“不用管他們,既然有人想找死,就讓他們來。”
很快,血宗一行人和楊銘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城。
“少宗主,那兩個人還跟着咱們,要不要把他們給咔。”中年男子說着話,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範凌擺擺手道:“不用,咱們的目標是陰陽玄龍丹,不要爲這兩個人浪費時間,正事要緊。”
中年男子恭聲應道:“是。”
後面。
楊銘道:“拍賣會剛結束,大部分人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城,現在動手太過引人注目,還是先跟着他們,等人少一點再出手。”
蕭炎點頭,沒有異議。wqu
半個時辰後,楊銘等人來到一片茂密的叢林中,此時路上已經看不到其他行人,方圓數十里內只有血宗一行人和楊銘、蕭炎。
範凌顯然不想浪費時間,目光漠然地從楊銘和蕭炎身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廢話地吐道:“殺”
話音剛落,血宗之人立即撲殺而上,使出一套事先演練過的圍殺陣勢,彼此配合無間,務求一擊必殺。
就在這時,楊銘身形一晃,驀地一分爲十,化作十道殘影向血宗之人疾射而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在這些人的中間穿梭一遭,又快速地回到原地,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若是不注意的話,怕是連他的動作都看不清楚。
“嘭”
下一刻,圍殺過來的血宗之人同時倒地,就像他們之前的行動一樣,整齊劃一,不分先後。
範凌和黑衣中年的反應非常迅速,倒地聲還未散去,兩人便毫不遲疑地一躍而起,如箭矢般一左一右地向道路兩旁的叢林疾射而去。
他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對楊銘來說卻還是太慢。
黑衣剛剛躍起,身體還在空中時,就看到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堅如鋼鐵的手掌就已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聽“嘭”的一聲,黑衣中年如流星一般墜到地上。
接着人影又是一閃。
楊銘出現在範凌身前,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看起來漫不經心地隨意一抓,一截斷臂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燃血遁。”
範凌慘叫一聲,使出了一式遁術祕法,噴灑在空中的鮮血瞬間化成一團血霧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哄”的一聲,血霧如火焰般燃燒起來,瞬間噴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裹着範凌化成一團血色流光沒入叢林之中。
“你看看那件東西在嗎”楊銘沒有理會逃走的範凌,徑自摘下斷手上的納戒,把它扔給了蕭炎。
蕭炎接過納戒,迅速查看一下,臉上馬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答道:“在。”
楊銘平靜地點點頭,然後道:“範凌肯定是去和範癆匯會,咱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好。”
蕭炎一點頭,使出飛行鬥技,背後“嘭”地張開一對翅膀,一飛而起,向範凌的方向追去。
楊銘靠着兩條腿在地上奔行,速度卻一點都不比蕭炎慢。
一盞茶的功夫後,範凌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繚繞在他周身的血色霧氣已經消耗一空。
很顯然,這些血霧就是範凌施展天殘血遁的能源,沒有了血霧之後,這一祕法自然結束。
“父親,快來救我”範凌向後望了一眼,看到楊銘和蕭炎兩人快速接近,大聲急呼起來。
話音落下,一道強悍的氣勢忽然從前方不遠處升起,並以極快的速度向範凌急馳而來。
“鬥皇級的氣勢,來人應該是範癆”蕭炎道。
“不錯,那人的氣息和範凌十分相似。”楊銘也同樣點了下頭,範氏父子二人修煉的是同一種血屬性功法,氣息相近。
感受到那股的氣息,範凌的精神一震,使出全身力氣向前衝去。
楊銘臉上露出了一絲譏嘲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幾個呼吸後,一道穿着血衣的人影出現在三人面前。
此人四十許歲的模樣,穿着一件血紅色的長袍,面容與範凌有六七分相似,一雙泛着紅芒的血瞳中露出陰冷森然的神光,血氣凜然,教人不寒而慄。
範凌見到來人,驚喜地叫道:“父親救我”
這時,楊銘忽然加速,身形一閃地出現在範凌身邊,一道帶着嘲弄意味的譏笑聲響起:“跑了這麼久,也該跑累了吧,讓我送你一程。”
說話間,他伸出手掌在範凌的背後輕輕一按。
“嗖”的一聲。
範凌頓時如炮彈般向範癆飛撞過去,速度比他施展血遁祕法時還要快上三倍。
“凌兒”
範癆驚呼一聲,急忙伸手一抄,把範凌提到手中,然後低頭看去,卻見範凌七孔流血,氣息已經消失。
“你們找死”
範癆向楊銘望去,面色猙獰,如野獸般咆哮一聲,接着手掌一翻,掌中出現一柄血色尖刀,二話不說地一刀向楊銘斬去。
血色鬥氣狂涌而出,隨着這一刀急嘯而去,在空中匯聚成一道三丈長的血色利刃,向着楊銘當頭斬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