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紅妝 >第二十四章 暗諷
    謝彥珠的丫鬟婆子自然也沒有閒着,就得到了消息,“姑娘,大姑奶奶被肅毅伯親自來接回去了。”

    謝彥珠眼色黯淡,有些出神,“謝真珠,你上輩子到底積了多少福,這輩子竟然能被夫君這樣千般萬般的寵着”

    玲瓏有些不解,“姑娘,我倒是不懂了,這樣的事情肅毅伯也能忍得住,真是奇了怪了”

    謝彥珠搖了搖頭,看着窗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想這是她羨慕不來的,“謝真珠是個知道分寸的人,她不會做出讓肅毅伯失了尊嚴的事情。”

    玲瓏又問:“那宵禁的事兒”

    謝彥珠轉過身來,嘴角噙着一絲淺笑,“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肅毅伯和江夏侯都想護着她,有那兩位爺,她謝真珠能出什麼事兒啊,何況這又不是在京都,宵禁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兒”她說着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記住,吩咐房裏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把這件事情給我吞到肚子裏去,誰要是在外頭說漏了半句招惹禍事上身,我可沒有本事救她”

    玲瓏連連稱“是”。

    謝彥珠帶着玲瓏去給周老夫人請安後來給朱大太太請安時,正碰上謝秀珠和她朱大太太剛賞給她不久的大丫頭玳瑁,謝彥珠忙上前與謝秀珠見禮,“姐姐。”

    謝秀珠眉開眼笑地說道:“妹妹今日可真早,這幾日大姐回來又碰上母親身體不適,取消了我們姐妹的晨昏定省,今日一恢復,我便早早過來了,沒想到卻還是讓妹妹趕在前頭了。”

    謝彥珠自然是要說幾句客氣謙讓的話,兩人說了一會子話,便結伴往朱大太太屋裏去了。

    這邊肖韜家的正帶着幾個丫頭婆子匆匆從屋子裏頭出來,謝秀珠、謝彥珠尊她是朱大太太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一向不敢怠慢於她,都熱情地和她打起了招呼,“肖媽媽,你這是往何處去啊”

    肖韜家的倒沒有倚老賣老,笑着上前來,謝秀珠和謝彥珠身邊的玳瑁、玲瓏不免要向她見禮的,她也給兩位小姐行了禮,“大姑奶奶這幾日身子不爽,老夫人和太太都擔心不已,讓給開了倉庫取些名貴藥材補品送過去呢。”

    謝秀珠笑着說道:“大姐雖說嫁出去了也還是家裏的人,比不得那些個外頭的,身子有個不好,自是要拿珍貴藥材補品好生補養着不是,媽媽到底是母親面前得力的,大姐又是媽媽看着長的,這事兒也只有媽媽才能辦得妥帖,肅毅伯府的婆子哪裏能知道姐姐的心意。”

    謝彥珠只當作沒聽見謝秀珠的這番話,她知道她的這個三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話裏頭既說了母親沒把南家小姐當成自己人,又嘲諷了母親太看不起肅毅伯府的丫頭婆子。

    朱大太太這兩點確實是做得多有不當之處,一來南卿希來謝府病了這許多日子,探望暫且不談,她竟沒有拿出一點點的補品送過去。二來謝真珠的婆家是肅毅伯府,家裏的丫頭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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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哪裏會比他們家裏的差,又或是少,她的女孩兒不過是有些小毛病,她就忙不迭的給送名貴藥材補品過去,這豈不是在打肅毅伯府的臉。

    肖韜家的怎麼聽不出來這話外之音了,她尷尬地笑着,“三姑娘又來取笑我了”

    謝彥珠笑着給肖韜家的解圍,“媽媽不是還有事兒忙嗎,且有時間在這兒耽着了,我們姊妹也要去給母親請安呢”

    肖韜家的一臉喜色,笑得很是客氣,又拍着手滿面懊惱地道:“瞧瞧我這老的都不中用了,和姐兒們幾句話一說便忘記了正事兒了。”

    謝秀珠譏笑着說道:“媽媽哪裏是老了,母親跟前可得一直倚仗着你呢”

    謝彥珠心裏樂開了花,心想:“她這一針見血扎的人只管疼不敢喊出來也真是本事了,給肖媽媽立個威也是好的,讓她平日裏在母親面前處處逢迎、兩面挑撥。”想着就裝聾作啞起來,也不替肖韜家的說話了。

    肖韜家的紅着臉,笑道:“三姑娘這一大早的就拿我來開心。”說着便帶着幾個丫頭婆子風也似的越過她們走了。

    謝秀珠、謝彥珠進了內室才發現秦雯和秦霏兩姊妹各自帶着丫鬟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各自見了禮,朱大太太賜了錦杌,大家就一起說起了話。

    朱大太太和她們說着說着,便率先提起了謝真珠,“你們大姐前幾日想我想得緊,便忘了禮儀了,夜裏回來了,叫我好一頓罵”

    謝秀珠笑盈盈地說道:“母親,這可是你失了分寸了,雖說你是姐姐的生身母親,好歹姐姐也是肅毅伯夫人,別說是你就是父親,在姐姐面前也只有聆聽訓導的份兒”

    朱大太太的臉被說的一陣白一陣紅,秦雯秦霏姊妹倒是暗暗留意起謝秀珠來。

    謝秀珠是個厲害人物,這一番言辭恐怕還有深意,這面上說的是朱大太太母女,實際上卻是在說當日南卿希入府,朱大太太各種高姿態的表現,她這是在告訴朱大太太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戶部主事的正妻罷了,僅僅是個連夫人也稱不上的命婦而已,可南卿希的父親雖然告病還鄉,好歹也是襲了楚國公的爵位,朱大太太雖說是南卿希的長輩,可是真要論起地位來,朱大太太可佔不了什麼便宜,可朱大太太倒得了便宜還不賣乖。

    謝彥珠見朱大太太臉色不好,連忙奉承道:“三姐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大姐是母親所出,母親說了兩句也是無可厚非的。”

    她說着忙看向秦氏姊妹,更示意秦氏姊妹附和自己說幾句,可秦氏姊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坐在那裏,視若無睹,波瀾不驚地喝着丫鬟們奉的茶。

    於是,謝彥珠只能轉移話題,“不知道南家妹妹的病可好些了我這幾日擔心的都不曾睡好過,又不敢去看她,怕看了倒更傷心。不知三姐和兩位秦家表姐可有去荷香小築看過南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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