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眉皺成川字,眼裏全是不滿,沒好氣的問:“幹什麼”
荊瑤特別討厭他那一副花癡的樣子,橫眉冷對,“你沒看見我回來了”
“切”南燭冷笑,上下打量她,眼裏的厭惡都不掩藏:“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師兄,年紀又沒我大,你回來我還得三拜九叩的迎接你”
南燭一翻白眼,“想得倒是美不是挺願意在外面待着嗎你乾脆長外頭得了”
他字字珠璣,說的荊瑤臉羞紅,狠狠地瞪着南燭:“你還好意思說我整日一副花癡的樣子,就跟沒見過女人似得,不知道你面前的人已經嫁人了還賤兮兮的往上湊”
南燭卻依舊笑嘻嘻的,捧着下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是你不知道吧那你不知道你纏着的人,也是有婦之夫了嗎你還舔臉教訓我,真的是沒見過你臉這麼大的人當初師父能收你,怕也是你臉太大,擋住了師父的視線,以至於師父看不到別人才勉強收了你吧”
“你”荊瑤氣直跺腳,臉都氣紅了。
赫瀾的定力一貫不錯,可聽着南燭的那些話,她實在忍不住想笑,只能憋的肩膀不停地抖。
南燭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仙姑,沒事,你想笑就笑,別憋着。”
荊瑤見他對那女人好言好語的就不舒服,低吼:“南燭”
“荊瑤。”
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來,讓荊瑤的身子一抖。
南燭這會兒也收斂起笑容站了起來,二人齊聲說:“師父。”
男人緩緩走來,身後跟着故夢,他沒有波瀾的視線掃過兩人,“荊瑤去練功。”
二人卻默契的無視了她。
故夢對她笑了笑,雖然笑容很淺,“師兄師妹在王妃面前失儀了,還望王妃不要介意纔是。”
“無妨,南燭很好。”
赫瀾忍不住在心裏豎起大拇指給南燭點個贊。
一被自己的崇拜者誇獎,南燭滿臉紅光,咧嘴笑起來,聲音洪亮的說:“南燭會再接再厲的”
冷不防的一提聲,把三人都驚了下。
子良終於再次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只是沒那麼明顯,“都去練功。”
“啊”南燭呲牙咧嘴,可扛不住師父那冒着冷光的眼神,“哦”
等到正堂裏只剩兩人時,赫瀾才拍了拍身邊兒的斗篷,又將口袋裏裝的金子往前推了推。
“昨天的事,再次感謝,這是買那盒東西的錢,您也收下,應該夠吧。”
子良眼波不動,睫毛微動,目光終於落在了桌上的東西上。
“金子就算了。”
赫瀾訝異,好看的眼睛亮了一亮,“哦視金錢如糞土”
“那倒不是。”子良的脣微勾,清淡如玉,“只是不缺罷了。”
“你缺不缺金子與我無關,這個該給還得給,我不喜歡欠人的,尤其是人情。”她說完就起身。
出正堂前,她側頭調侃道:“你的幾個徒弟,倒是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