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可怕的很。
荊瑤心一抖,白着臉瞪她。
“你看到什麼了”故夢捏着她的喉嚨。
荊瑤喘了口氣,“太女太女是誰”
“荊瑤,這不是你該問的事,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明白麼”
說話間,故夢順手拿出榻下的繩子,把荊瑤捆了起來,嘴巴也用布條狠狠地綁住。
“好好在這待着,如果你敢亂說一個字,我敢保證你活不過第二天。”故夢眼神陰森。
她不是不想殺了荊瑤,可若荊瑤死了,這事兒就會鬧大,子良那邊兒也過不去,她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把荊瑤藏好,故夢便堂而皇之的出了祭司堂。
“太子妃,故夢少祭司來了。”採潤提醒。
赫瀾斂眸道:“不見。”
採潤猶豫了下,“屬下說了,可她說有急事。”
聞言,赫瀾的呼吸有些沉,死死的捏着手裏的毛筆桿。
“讓她進來。”
故夢在採潤把房門關上以後,急忙說:“主子,我們該走了,女君已經安排好您撤離了。”
赫瀾挑眉,眼神疑惑,“少祭司在說什麼,本妃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故夢聞言一怔,“主子”
“什麼主子”赫瀾失笑,“少祭司怕是還沒有睡醒,那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故夢急了,“主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赫瀾臉色微冷,“少祭司,我並不是你的什麼主子,我是赫瀾,我是東國元國公的嫡女,是東國的太子妃,所以你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女人妖冶一笑,“誰能證明我是你主子”
“刺青啊”故夢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赫瀾卻懶懶散散的倚在座椅上,“刺青啊,沒了,被我毀了,所以你我,沒有任何關係,還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太子府了。”
故夢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刺青沒了”
“不不可能的,刺青洗不掉的。”
“誰說洗不掉我把肉劃爛不就好了麼”赫瀾眸光凜冽。
故夢慌了,帶着哭腔問:“主子,您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不想離開這裏,我不能離開寂堯,不能,你聽懂了麼去告訴你那什麼女君,我不會走的,要麼她就殺了我,要麼,不要再來煩我,我不認識她。”
自打故夢被趕出去以後,赫瀾就坐在座椅上沒動,感受着夏季微風的洗禮。
窗外的花一天比一天開的嬌豔。
而寂堯也已經快半月沒來過了,可赫瀾卻知道,每天晚上他都會來看看自己,但之後就又走了。
她在給他時間,也在給自己時間。
肚子已經大了起來,六個月了,小傢伙在裏面時而動一下,牽扯的赫瀾的神經也越來越緊張。
“太子殿下。”
赫瀾一怔,心臟跳的猛烈。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時,赫瀾的鼻尖兒一酸,她強忍住眼淚,笑道:“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寂堯遠遠的注視着她,面容上多了幾分被掩蓋的很好的滄桑。
慢慢走來抱住她,輕輕的蹭了蹭她的額頭。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