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間的距離都不近,可也都在可視範圍內。
北霆看了眼他,他看了眼赫瀾,之後再無交集。
小星星沒有下來,被他留在了驕內。
身後的黑衣男子拱手問:“閣主,需要進去嗎”
梵聽輕搖搖頭。
槍打出頭鳥,他可不會給這兩個人做犧牲品。
赫瀾只覺得這人的感覺有些熟悉,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是誰。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想改變一個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有這三位在,晟海那羣畜生肯定得不到任何好處”
“就是說,看他們還敢囂張。”
江湖人士們交頭接耳,但聲音還是很大,畢竟是山谷,一點點的動靜都帶着迴音。
“聽人說女帝與北掌門私交甚好,今日一見才知道,果真如此。”一個人笑着出聲。
北霆看了眼赫瀾,赫瀾卻沒有接話。
一羣人等候在山谷入口,不敢貿然闖入。
此地景色宜人,空氣清新,即便留宿野外也不是件壞事。
等着等着,也就真的到了夜晚。
附近依山傍水,水流聲迴盪在山谷內,果真是人間仙境。
“梵聽閣主”
梵聽正望着山谷遠處的河流,就聽見有人喚他。
淡漠側目,漆黑的瞳仁落在來人身上。
赫瀾走過來,垂眸看着此人,離的越近她越覺得熟悉。
可她並不認識喜歡穿紅衣的男人。
而且她也不曾見過眼神如此冷的人。
梵聽面具下的脣一勾,有絲嘲諷,壓低聲音問:“有事兒”
他的聲音很渾厚,帶着低低的磁性,隱約間還透露幾分涼意,尤爲耐聽迷人。
白天對視的那一瞬間,她竟以爲是他。
赫瀾正要離開,北霆便走了過來,手裏還拎着三壺酒。
很自然的遞給赫瀾一壺,之後的一壺拿到梵聽面前放下。
“一起喝點。”北霆看向她。
赫瀾瞄了眼酒壺,沒言語,席地而坐,對着河流打開酒壺喝了口。
而在此時,梵聽卻擡腿轉身。
赫瀾仰頭,“不一起喝點嗎”
梵聽停住腳步,餘光瞥她,“跟你倆一起喝酒”
這語氣,竟有些嘲弄和諷刺。
赫瀾聽的有點發懵,她扯脣笑了笑,卻說:“你挺像一個人的。”
“哦。”他沒接話,擡腿就走。
直到他走遠了,北霆才問:“你是不是覺得,他特別像寂堯”
赫瀾沒回頭,始終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眼神不自覺閃過男人的身影。
“嗯,有點像。”
他們之間,都是兩年未見,但變化都不大。
唯獨,方纔那人怎麼都與寂堯對不上。
尤其是寂堯不喜歡鮮豔的顏色。
就在此時,後方傳來一陣驚呼聲,人荒馬亂的感覺。
赫瀾匆忙跑過去,就看見狼羣圍住了所有人,其中包括方纔那紅衣男人。
狼羣的數量多的驚人,夜色下,一羣綠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目測,這得有五六十頭。
這原始的山谷裏有這麼多狼也不足爲奇。
那些狼個頭都比較大,格外的兇猛嚇人。
梵聽漫不經心的靠在山壁邊兒,面具遮着臉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那完全不在意眼前危險的感覺,讓周圍的人都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