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看見一批人從遠處朝着這側樹林走過來,身子一彎,弓着身軀順着羊腸小道鑽進對面的樹林裏繼續跑。
而後面慢吞吞跑着,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唐惜,剛一出樹林,正要進羊腸小道時就被那邊趕過來的官兵堵個正着。
“什麼人”寂寒大喊一聲。
唐惜一個急停,差點撞到樹上,當看清來人時臉一下子就白了,眼神明顯慌亂了起來。
寂寒帶着人走過來上下打量她,“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我”唐惜緊張的捏着袖口,“我是來打野兔的”
“打野兔”寂寒狐疑的盯着她看,“空手打野兔”
唐惜好歹也是個公主,倒也能鎮定點,“不行”
“行。”寂寒用大拇指蹭了蹭鼻尖兒,“你的腰牌拿來看看。”
“腰牌”唐惜呼吸一窒。
腰牌這東西是證明身份的,證明她是當地人。
當然,如果沒有腰牌,也可以回家取人身文書,上面有出生的地方,以及祖籍。
“我我沒帶啊。”唐惜眼神有些閃躲,“我就是打個野兔也不行嗎”
“回家取,家在哪,本王派人跟你去。”寂寒明擺着不想讓她走。
因爲寂寒隱約覺得這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來着。
看這女子的穿着打扮像是官家女子,可東國燕京城裏能數得上名字的官員家的女兒他都記得,沒有這個人。
唐惜心道遭了,朝着姜甜逃跑的方向惡狠狠的瞪着。
都是那個姜甜不帶自己跑
“沒話說了”寂寒冷笑,頭微微一仰,“帶走。”
寂寒挑挑眉,“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東國,你是誰都要聽皇命的吩咐。”
“帶走”
唐惜自然拗不過那些官兵,被強制性的壓制住,被迫帶走了。
“你這個臭男人我會讓你好看的”
寂寒笑而不語,眼神卻甚是冷冽。
另一側。
子良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朝着堯王府的方向而去。
門口的侍衛看着他,“大祭司”
子良溫和一笑,“如告訴你們堯王,說我來了。”
侍衛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進去稟告。
子良就站在王府的門口等着,直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他纔回過頭。
寂堯站在臺階上與他對視。
“不用這麼興師動衆的找我,我來就是。”
~
天牢。
“你這個廢物,害的本公主也要跟你受罪”
唐惜扒着牢房的木門咒罵對面牢房裏的人。
子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嗎唐惜,人笨不可怕,但蠢,就是無藥可醫了。”
“你放肆”唐惜尖吼。
“閉嘴”牢頭煩躁的吼了聲,“當這兒是你的晟海呢”
子良輕笑一聲,眼神依舊靜默,裏面流淌着一絲絲平靜的光,宛如迎風飄動的新竹,即便棲身在這骯髒的牢房,仍舊優雅如玉。
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這點困境似得。
寂寒從牢房外走進來,透過木門看着裏面的人,“大祭司,沒想到您這麼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