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晚的手,在身側握緊,一雙眸子裏,恨意四溢。

    “杜雲蘭爸爸還躺在病牀上,你作爲他的妻子,不管不顧也就罷了,如今連他親手建起來的宅子也要賣,你良心過得去嗎”

    安小晚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她再次覺得,當初父親安言墨出事,一定有杜雲蘭的參與。

    她對安言墨根本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吧

    “小晚,他都醒不來了,這宅子賣沒賣,他又怎麼會知道”杜雲蘭搖搖頭,“他躺在那兒,可是你的功勞啊,小晚。”

    “誰害的,誰心裏清楚”

    安小晚的心裏,忽然浮現一抹無力感。

    在現實面前,她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她沒有錢,沒有權,安家的一切都跟她沒了干係,爸爸的宅子,她守不住

    安小晚的眼底浮現一抹空洞,一瞬間,她就像是枯萎的紅玫瑰,喪失了色彩。

    “小晚,要不給你個機會吧。”杜雲蘭挑了下自己的指甲,“你跪下來求我,並且對剛纔的行爲道歉,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留下那老宅,讓你有個念想。”

    跪下來求她安小晚的臉上一片冰冷。

    她纔不會那麼傻。

    杜雲蘭只是想要羞辱她,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安小晚握緊的拳頭,指甲因爲太用力,而嵌入了肉裏。

    疼痛讓她清醒。

    “今天生意丟了的感覺,怎麼樣”安小晚突然話鋒一轉,沒接杜雲蘭的話。

    她的臉上重新浮現一抹冷豔的笑意,“你們要是賣了這宅子,可能還會出現很多次今天的情況呢。”

    她又看向安雪,眼神咄咄逼人,美麗的臉上滿是烈焰般的熱度,一雙揚起的紅脣彷彿要燒灼起來,“還有安雪,你的那些醜聞,也許哪一天就會突然佔領頭條。”

    “什麼醜聞”安雪心頭一緊,“我哪有什麼醜聞。”

    安小晚脣角笑意愈發的深,一時間,竟像是夜色裏的豔麗玫瑰,風情無限,“那麼陳一年,你知道安雪出去陪酒的事情嗎”

    陳一年一愣,陪酒

    他下意識的看向安雪,抓着她胳膊的手也緊了緊。

    安雪立馬急了,大聲反駁道:“你污衊安小晚,你到現在還想挑撥我和一年哥哥的關係”

    “是污衊嗎安雪,你自己心裏清楚。”

    安小晚輕笑,看着陳一年,聲音輕飄,“陳一年啊,你能想象安雪在很多個男人懷裏柔聲嬌笑的樣子嗎你能想象安雪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的樣子嗎她的片約,她的秀,可都是那麼得來的呢。”

    安雪的臉色大變。

    當年她初入時尚圈,的確陪過酒,而且不止一次。

    爲了往上爬,她必須付出點什麼。

    這條路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但這都是暗地裏的潛規則,誰也不會拿到檯面上來說,安小晚也不應該會有什麼證據纔對。

    “你不要胡說八道”

    安雪氣急,“比起醜聞,你的可比我的多多了你企圖弒父,欺辱妹妹,還是個被人包養的賤貨”

    安小晚伸手撩了下頭髮,動作妖嬈,“這些大家可都知道。”

    她靠近安雪,聲線凝滿了寒霜,“安雪,我已經在地獄裏,沒法再往下沉了。你卻不一樣。”

    “好不容易爬上天堂,你願意重回塵埃嗎”

    “啪”

    一聲脆響,讓安小晚的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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