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將平日裏穿過一次就扔的襯衣丟到一邊,而是將它們放到了洗衣機,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來一件舊的休閒服穿上。
安小晚那日來姨媽肚子疼,起得晚。
醒來之後看見的,就是穿着休閒服,站在廚房裏的俊美男人。
她微微一怔,“霍深”
室內的陽光熹微,風吹來春天的味道。
高大俊美的男人,就這樣挽起袖子,站在廚房內,優雅的將所有廚房內的活兒,做得跟藝術品一般賞心悅目。
這一幕,好溫暖。
驀然間讓她想到,她曾經憧憬幻想的,不就是和他這樣生活下去嗎
沒有其他的紛紛擾擾,沒有身份地位的阻撓,沒有他人的評頭論足,沒有世俗的指指點點。
平平凡凡的。
但,這還是霍深的。
一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男人,要如何適應平凡的人生
他本來就不是個應該平凡的男人。
與此同時,帝北城外。
在這裏守着的隊伍,有些按捺不住了。
“怎麼這麼多天了,他們一直沒出來過”
“而且那個女人,也一直不走。”
“這樣子我們怎麼下手上頭不是有指令,說要保護這個女人,不要傷到她麼”
“這都等了一週了,等不下去了”
一個看似頭目的人,走了出來,將手機搖了搖,目光森冷道:“就是今天晚上了。”
“什麼那那個女人呢”
“主子說,不管了。”
“那宮少爺那邊,如何交代”
“是”
菲戈拉,宮殿內一片冷寂。
宮離臉色難看的坐在殿內,每一秒,都在煎熬着。
這時,榮祕書終於偷偷找準了時機,走到了他的宮殿外面,輕輕敲了敲門。
“殿下”
宮離的眸光,驀然一縮。
緊接着,迅速走到門畔,側耳聆聽。
“鱷居然背棄了與您的約定”榮祕書有些義憤填膺。
在這種約定之下,他們雙方之間,自然都有自己的代號,而“鱷”,便是那邊那位主子給自己取的。
鱷魚,是一種擅長伏擊的動物,冷血動物。
宮離的雙眸,驀然緊閉,拳頭在身側猛然握緊。
果然。
他早就該想到,自己會被背叛。
“什麼時候”
“看準備,似乎就在今晚。”
“我知道了。”宮離重新睜開眸子,一雙泛着神祕幽藍的眼睛裏,已經是一片冷靜的決然。
門外是複雜的鎖,沒有鑰匙,榮祕書當然解不開。
那就只能走窗戶了。
帝都的天,看起來暗沉沉的。
安小晚感受到巨大的風,將窗簾吹得胡亂翻飛,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跑去將門窗關上。
看着那沉沉的天空,她的心頭不知怎的,隱隱浮現一抹慌亂。
她走到霍深的身邊,深吸一口氣,輕輕將腦袋靠過去。
“要下暴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