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真是可笑。
他堂堂司凌寒,居然爲了女人,去找霍深訴苦。這要是說出去的話,恐怕都要被笑掉大牙了。
安小晚抱着酒瓶,站在那裏有點呆呆的。
她聽到霍深剛纔說的話了。
而那些,的確也是他曾經爲她做的事情。
安小晚的心頭,暖流瀰漫,腦海裏反覆迴響着的,都是那句“愛是自願畫地爲牢,又能忍受思念之苦,任她飛”。
就像一句話說的,我愛你,但你是自由的。
“這就是全部了”司凌寒沉沉開口。
他雖然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爲有些丟人,但就是想問。
“不,剩餘的,自己想,畢竟要對症下藥。”霍深的眸光斂起一道漣漪,“總之,彆強迫她,別逼她,別騙她。”
其實,他感覺自己也沒什麼資格給司凌寒指路。
畢竟他們倆也走了無數的彎路。
他曾爲了試探她的心意,將她帶到聚會上,當做禮物拱手讓人。也曾爲了知道她究竟愛不愛自己,而設計一個局。
一步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試探而套路。
誰說套路得人心。
司凌寒憋了半晌,吐出一句“謝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酒氣縈繞,他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而霍深那邊,則是大步邁開,走到安小晚的身邊,直接擡手將她懷裏的酒瓶子,都給接了過來。
“拿着酒去哪裏”
安小晚遲鈍了一秒,才輕聲回答:“拿去給夏朵。”
一開始她只拿了兩瓶,被夏朵全喝光了,這會兒又喊着要喝,安小晚拗不過,只好又過來拿。
“我幫你。”
霍深說着,往前走去。
安小晚跟在後面,忍不住眨了眨眼,“你剛纔跟誰通電話呢”
“喝酒那位惹了誰”霍深不答反問。
於是,答案昭然若揭。
安小晚十分驚訝,沒想到司凌寒居然會給霍深打電話。
“他也在喝酒。”霍深淡淡開口解釋。
“哦”她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道:“司凌寒這個男人,真是討厭,總是在逼着夏朵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霍深沒說話,但想想也知道,司凌寒就是那個性子。
他掌控欲太強,性格自小就偏執,更是不懂女人的心,自然就成了如今這個境地。
到了夏朵門口,霍深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安小晚。
同時,安小晚也收回了思緒,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霍深。”她想到他剛纔的話,心頭便是一陣溫暖,“謝謝你。”
說完,她目光微動,也不管他懷裏還放着幾瓶酒,就這麼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空蕩蕩的走廊裏,感應燈忽然滅了。
兩個人站在黑暗中,呼吸卻讓彼此的心明亮無比。
真好。
跨過了那麼多的阻礙,真好。
這是安小晚此刻心中的想法。
但霍深,卻是在心暖的同時,微微眯了眯狹長的眸子。
還不夠好。
他想要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不管是從身體還是心靈,亦或者法律。